借着烛光,顾欢看着近在咫尺的高肃。那张俊美的脸上有着绯红的酒意、强忍的**、温柔的情意,让她心荡神驰。
两人都是自幼习武,天天骑马、练刀,因而都拥有完美的身体,腰线细长,双腿笔直,每一部分都很柔韧,富有弹性。
高肃轻抚着身下柔软滑腻的肌肤,轻声叫着:“欢儿。”
顾欢抱着他平直有力的腰背,低低地道:“长恭。”
高肃珍惜地压下来,吻住她的唇,温柔,热情,渐至狂野,两只滚烫的手熨过她的身体,纤长的十指慢慢地探索着甜蜜的禁地。
顾欢激动地回应着,喉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听在高肃耳里,仿佛最烈性的催情药,让他热血沸腾,浑身像在火里燃烧。
顾欢知道初夜会很痛,却没想到会这么痛。虽然天天骑马,可十六岁的女孩依然娇小,当高肃火热的**慢慢进入时,她觉得似乎有一柄利刃插进了身体,疼得她抱紧了身上的人,呻吟着说:“轻点,轻点。”
高肃在昏乱中努力控制着自己,进去一点,停一下,再进去一点,再停一下。疯狂叫嚣的**煎熬得他无法抑制,大滴大滴地汗沁出肌肤,缓缓向下滑落。
顾欢咬紧了唇,努力放松身体。反正长痛不如短痛,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对高肃说:“长恭,我没事,来吧。”
高肃本就忍耐不住了,听到她的话,腰下用力,猛地一冲到底。
顾欢屏住呼吸,却还是痛得叫出声来。
高肃停了停,密密地亲吻着她的唇,她的颊,她的脖颈,她的肩头,她的胸,用温柔的爱抚来减轻她的疼痛。
顾欢仰起头,急促地喘息着,双手无意识地在他完美的身体上滑动着,却使他身体里的火焰燃得更加炽烈。
很快,高肃撑起身来,开始有力地冲撞。
激烈的快感立刻掩盖了痛觉,顾欢抓着他匀称而有力的双臂,快乐地呻吟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
两人忘了身外的一切,紧紧拥抱,激情缠绵,一次又一次地水**融,一遍又一遍地血肉相连,直到月沉星稀,烛火燃尽,才在极致的快乐与极度的疲惫中相拥睡去。
天光大亮,高肃卧房的门仍未打开,来侍候的下人肃立在院中,随时听候传唤,却都不敢去打扰。
过了午时,高肃才慢慢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立刻便感觉到身心的舒畅。有生以来,他还从来没有如此惬意过,不由得想伸个懒腰。刚刚一动,他便觉出右肩有点沉,有个光滑温暖的身子正紧贴着自己。
他侧头看去。
顾欢枕着他的肩,正安静地沉睡。她的睫毛如两只蝴蝶,憩息在挺直的鼻梁两边,俏丽的瓜子脸略显苍白,总是微微上翘的唇角似乎依然在微笑,让人一见便忍不住生出疼爱之心。她的身体亲密地贴在高肃身上,玲珑浮凸,珠圆玉润,轻易便能唤起他的**。她以前就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一夜雨露滋润,便渐渐绽放出美丽夺目的风姿。
高肃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抬起双臂,将她圈在怀里,双唇吻上她的额头。
这么一动,顾欢便醒了,迷迷糊糊地睁眼看了看他,又闭上了,将脸埋进他的胸口,继续睡觉。
高肃觉得她很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心里喜欢得不得了,吻了吻她的头顶,便安静地抱着她,也闭上了眼睛。
桂花的香气从门窗的缝隙间飘进来,秋蝉的鸣叫时隐时现,屋里很静,高肃却能感觉到自己的**正在渐渐升起,势如星火燎原。
他的体温不断升高,顾欢半梦半醒之间也有所察觉,便将脸移开一点,含糊地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高肃不敢再搂着她,害怕会控制不住。她本就年纪小,又是初夜,须得好好休息才行。他虽然之前也没跟人有过情事,但高氏一族乱得可怕,他耳濡目染,自然什么都明白。想着,他强忍着**的冲动,将她放开,轻声说:“我去喝点水,你要吗?”
顾欢的嗓子火烧火燎,干得不行,立刻点头:“要。”
高肃笑了,掀开被子便要下床,视线滑过床铺,忽然愣在那里。
素淡的床巾上,落红点点,犹如雪地红梅,特别醒目。
高肃只觉得一颗心滚烫,又是欢喜又是怔忡,发了一会儿呆,这才下床去,拿起桌上的茶壶,倒出一杯茶来。
顾欢睁开眼睛,欣赏着他**的身体。
修长挺拔的身段在清亮的光线中散发着朦胧的光辉,宽肩,细腰,长腿,线条十分优美,肌肤温润白皙,似玉璧无瑕,漂亮至极。
高肃端着茶杯转过身,便看见顾欢侧躺在床上,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便温柔地说:“茶是凉的,我让他们换热的来吧。”
顾欢微微摇头:“不用,天又不冷。”
高肃有些犹豫:“喝凉的不好吧?”
顾欢半撑起身,向他伸出一只手:“给我吧,我口渴。”
高肃的头脑有些乱,千头万绪,一时理不清,也就随她的意,过去将茶杯凑到她的唇边。
顾欢一口气把茶喝下,这才平躺下来,舒服地长叹一声。
高肃笑了,转身又倒了一杯出来,自己喝了,这才重新上床,关切地问:“还疼吗?”
顾欢的脸顿时红了,支吾半天,才低低地道:“有一点,没关系。”
高肃喜爱地抚了抚她的脸,诚恳地说:“欢儿,我们成亲吧。”
顾欢一怔,想了一下,不免有些郁闷:“你不是已经订亲了吗?你得娶她吧?”
高肃苦笑:“我连那女子的面都没见过,是皇上做主,定下的这门亲事。欢儿,我喜欢你,嫁给我吧。就算将来她过了门,也不过是名义上的王妃,我只和你在一起。”
“那个……”顾欢语塞,皱着眉苦苦思索。良久,她才闷闷地道。“长恭,我也喜欢你,可是……我不做妾。”
高肃将她搂过来,柔声说:“我明白。你父亲是冠军大将军,膝下只有你一个孩子,对你非常宠爱。你义父又是段大人,身份贵重,并不低于荥阳郑氏。你自己也是朝廷命官,放眼周国、陈国和突厥、契丹,都没有像你这样的女将军,实是珍贵无比。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你都应该是正妻。我……”说到这儿,他一咬牙,下定了决心。“欢儿,我一会儿就去见皇上,要求与郑氏女解除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