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我前往月贵妃宫搜宫,因她刚带着人从容安王府劫了易疯子尸体出府,与我师兄动手,花颜草香味一时散步去,她便装病以浓郁的药味遮掩。”
“她劫走易疯子尸体,是因为易疯子脖颈上与她佩戴的一母同胞的玉牌,为防被认出。”
“四年前,岭山瘟疫,月贵妃恨岭山族长不为她做主嫁给父亲,不顾亲情,暗中插手朝中官员不让其奏报,至此层层隐瞒,使得岭山瘟疫无人援救,整个岭山白骨成山,只一幼子存活。”
“太子是她亲子没错,但是她连族中父母至亲都敢枉死于不顾,又何谈骨肉至亲?她不惜对太子下毒杀害,就是为了让皇室和国丈府两败俱伤,意图祸乱南齐。朝纲一乱,南齐必乱。”
“她的目的就是想让九泉之下的父亲看看他用命守护的江山最终败在了她手里。她就是想让我父亲看看,他娶我母亲是何等的大错特错。他人虽然死了,她也不会放过他。”
群臣闻言大骇。
谁也没想到,月贵妃竟然有如此扭曲心里,她杀叶裳,她害太子,她制造连环案,京中内外这些时日以来人心惶惶不可终日。这样说来,这一切便都有了解释。
群臣见叶裳笔直而立,说出这些话来,面色丝毫没变化,仿佛说的不是他父亲的事儿不是月贵妃的事儿不是他自己的事儿,而是旁人的事儿。
众人又去看皇帝。
皇帝面色十分难看,多少年来,朝臣们从来没从皇上的脸上看过这么难看的神色,几乎是乌云密布,笼罩着他整张脸都如子夜一般的黑沉。但他的一双眸子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人越到怒极时,便越平静。
皇上是真的怒极了。
群臣屏息,一时间大气也不敢喘,都想着月贵妃稍后被擒来,皇上会如何处置她,又会如何安置太子?毕竟太子也是受害者,可怜了他有这样一个母亲。
又想着,既然国丈府是被月贵妃陷害,那么,国丈府如今一门押在天牢,是否会无罪释放?
一时间,群臣暗自揣测,心思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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