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暖摇头,“我师兄与我虽败同一人为师,但大为不同,他出身名门望族的叶家,看着玩世不恭,但骨子里其实还是骄傲正派得很,不喜钻营毒辣伎俩,而我却没什么顾忌,什么都学,杂学颇多,尤其医毒之术。月贵妃对我师兄用大批黑煞毒,师兄拿她没办法,才没留住她。反观,她若是对我用,便不起效用了。”
凤阳恍然,“原来如此。”
苏风暖又道,“月贵妃大概怎么也没想到,叶裳深夜带着人进宫,逼皇上下旨,大肆彻查。皇上也意识到不能再姑息下去,所以,御林军、禁卫军都调派给了叶裳,叶裳手中有了泼天的权利,便雷厉风行地连夜查了起来。月贵妃匆忙布置之下,自然不能做到万全,留了蛛丝马迹,叶裳凭着这蛛丝马迹,便查出了她累累罪行,她才一败涂地。”
凤阳闻言瞅着苏风暖道,“说什么你从小护着长大的人,瞧瞧他的手段,麻痹月贵妃,打国丈府满门入天牢,然后以此为幌子,查月贵妃证据,让之大白于天下,满盘皆输。这样的他,用得着你护吗?那些日子,我虽然没在京中,但也听闻京中人人胆寒,如活在地狱中。”
苏风暖瞥了他一眼,“说正经事儿呢,你扯别的做什么?”顿了顿,又道,“我师傅教我谋心之术,我学时,也教他了,换句话说,我学的大半东西,他都一样地学了,自然不是没本事任人欺负的软蛋。”
凤阳一噎,瞪着她,“果然什么时候都护着。”话落,又故意道,“这样说来,你们岂不是虽没师徒之名,但有师徒之实?那如何还能行嫁娶之事?”
苏风暖翻了个白眼,“我常年在江湖上与人切磋,互相教个一招半式,一技半技,都是师徒了?无稽之谈,荒谬没道理。”顿了顿,又道,“就算你说的有碍伦常,那又如何?我是怕这些的人?”
凤阳顿时没好气地说,“我刚说一句,你就如刺猬一般地扎我一通,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已经非叶裳不嫁了?早先是谁跟我说,护着他娶妻生子,不会嫁他的?这么快就忘了?”
苏风暖一时噎住,没了声。
凤阳瞅着她。
苏风暖沉默片刻,伸手捂住了额头,叹了口气,“我娘对我说,护着一个人成长不易,但若是毁一个人只旦夕之间的事儿。他十二年前除了容安王府世子的身份,已经一无所有一次了,我既护着他长大,给了他所有,就不该再让他一无所有了。”话落,她道,“他若是非要我不可,我给他就是了。到底在我的生命里,委实没什么比他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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