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暖闻言道,“外婆放心,小池虽然小,但那孩子心性坚韧,她的身世我以前隐约与他提过,就算他如今知道的与我与他提的有些出入,也不妨碍,应该不会受不住。”
王夫人一怔,“那孩子知晓自己是岭山遗孤?你真与他提过?”
“知道,提过。”苏风暖道,“因为小,反而更容易接受,我是怕他大了,突然知晓,才受不住,不如早些告诉他,让他受了,也不至于歪了心性。”
王夫人点头,“你原来早有考虑,这我就放心了。岭山无数人埋骨,只这一个孩子存活,可怜的,我是真喜欢这孩子,怕这孩子受不住……”
苏风暖宽慰她道,“许云初查案,查的是那些欺上瞒下与月贵妃勾结之人,皇上要整治国风官风,这孩子虽然牵扯在内,但也不会牵连到他的。您放心吧,得了闲,我去看看他,再开导他几句。”
王夫人闻言彻底放心了,“那就好,你外公说我瞎操心,哎,我是学不来他那只老狐狸天塌下来都老神在在的样子。”话落,对她道,“天快黑了,要不然今儿就住在府里吧?”
苏风暖摇头,“我还有事儿,今儿就不住了。”
王夫人嗔道,“你一个小丫头,一天到晚,比爷们还忙,既然有事儿,就不留你了,快走吧。”
苏风暖笑着吐了吐舌头,辞别了王夫人,出了王大学士府。
她并没有回苏府,而是又去了红粉楼。
老鸨见她来了,有些讶异,“姑娘怎么又来了?可是有急事儿?”
苏风暖摇头,“没什么急事儿,不放心涟涟,再过来看看。”
老鸨闻言顿时道,“涟涟姑娘从姑娘您走后,便歇着了,小喜寸步不离地盯着她养伤。您自己上去吧。”
苏风暖点头,来到了楼上,小喜果然守在门口,她笑着拍拍他肩膀,小喜连忙让开,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涟涟果然听话地躺在床上,看来也是累了,正睡的香。
苏风暖也不急着喊醒她,关上房门,坐在桌前,自己沏了一壶茶,慢慢地喝着。
片刻后,涟涟忽然惊醒,睁开了眼睛,向苏风暖看来。
苏风暖见她受伤后还算警醒,端着茶杯偏头,笑看着她,第一句话就问,“当年,你被你爹下追杀令,是不是事关太子?”
涟涟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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