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又冷笑一声,“刚进京便病了,我不曾听闻林家主一个江湖人何时这么不禁折腾了?”话落,他沉着眉目道,“许云初这两日在做什么?”
千寒立即道,“小国舅在您昏迷时来过两趟,后来发丧了国舅夫人后,本来要再过来看您,听说皇上召见,便急急入宫了,接了圣旨入朝后,这两日在会刑部、大理寺的人,应该是还没抽出空过来。”
叶裳点头,“兴许今晚他会过来。”话落,慢慢地站起身。
千寒连忙过来扶他。
叶裳摆手,“不用你扶,我能慢慢走,再躺下去,才是废了。”
千寒闻言作罢。
叶裳慢慢地在屋中走了两圈,觉得将心底的郁气驱散了大半,也有些累了,才又躺回了床上。闭着眼睛歇了一会儿,又想起什么,又郁郁地说,“我赶她走是不是正合她心意了?竟然来也不来了。”
千寒本来以为他要睡下,刚要给他落下帷幔,闻言手一顿,小声说,“您醒来才不过一日夜,苏姑娘昨日才被您赶走,哪儿能这么快就来看您?”
叶裳神色不好,“才一日夜吗?为何我感觉过了好几个日夜了?”
千寒一时无语,肯定地说,“是一日夜没错。”
叶裳叹了口气,“古语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诚不欺我。”
千寒看着叶裳,想着他家世子这么多年都快成望穿石了,整日里望眼欲穿。如今连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他试探地问,“要不然,我去喊苏姑娘过来看您?”
叶裳摇头,郁郁地道,“喊她过来做什么?她不过来,喊她也不来,她若是过来,自己就来了。”话落,没精神地对千寒摆摆手。
千寒默默地放下帷幔,退了下去。
叶裳在床上又混想了片刻,到底是身受重伤,应对皇上许久,如今已经极尽疲惫了,片刻后,耐不住困乏,睡了过去。
入夜,忙了两日的许云初终于抽出了空闲,来了容安王府。
叶裳在皇帝离开后,睡了整个下午,醒来后,听闻许云初来了,坐起身,吩咐千寒,将许云初请进了内院。
许云初这数日里也清减了许多,国丈府经此一难,虽未伤根本,但到底国舅夫人是他娘,他对于她的死不可能不伤心。再加之皇帝没有给他伤心的功夫,国丈辞官后,便将两件极大的重案旧案交给了他。他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办这两桩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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