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暖笑着说,“二叔,安排好四城门驻守当值的兵士,每四个时辰换一批当值驻守的人。每当沟壑里的火小时,便从城墙上往沟壑里投放干柴,一直让沟壑里面的火烧着。不当值的兵士,全部休息。”
苏镇道,“好,我稍后便去传令!”
苏风暖笑着说,“您也累了,稍后去歇着吧,今夜我在这里看着守城。”
苏镇也确实累了,多日来,日夜不得休息,闻言也不推辞,点了点头。
苏镇离开后,许云初对苏风暖道,“摆一局棋,今夜我陪你一起守城。”
苏风暖一笑,爽快地说,“好啊,点上火炉,煮一壶茶,温两壶酒,我如今也正有兴致。”
陈述瞅着二人,眼珠子转了转,立即说,“我观棋。”
苏风暖瞅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陈述挠挠头,被苏风暖看透了小心思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睡不着……我保证观棋不语,不打扰你们下棋。”
许云初了然地微笑。
于是,这一夜,苏风暖和许云初摆了棋局,在旺角楼上对弈,陈述坐在一旁,他于经商上有天赋,于行军打仗也有机智和天赋,但对于下棋,也只是会而已,谈不上精。但苏风暖和许云初都是棋艺高手,所谓,高手过招,自然精彩。所以,陈述看得也是津津有味,毫无困意。
城外,北周大军等着城内干柴油布等物用尽,时刻打着精神,准备一旦哪里有松口,便突破松口,一举攻城。
楚含坐在马上,盘算着一旦有突破口,她这一次就让苏风暖死无全尸。
一夜,苏风暖和许云初摆了三局棋,三局到最后都是和棋。但天明十分,许云初落下一子后,对苏风暖笑道,“我输了!棋艺不及姑娘!”
陈述在一旁叫嚷,“没有啊!这不是和棋吗?你哪里输了?难道我眼睛看花了?这不是和棋吗?”
许云初一叹,敬佩地道,“是苏姑娘让着在下,二公子看着虽然是和棋,但其实在下早就棋局过半时便输了。”
陈述瞅着他,“不会吧?我怎么没看出来?”
许云初笑道,“苏姑娘走一步棋,看出十步棋。棋局过半时,她已经全部掌控了主动,而我只能跟着她设好的局一步一步地走到她想要的和局里,没别的路可走。这岂不是输了?”
陈述呆了一下,看向苏风暖。
苏风暖轻笑,放下酒壶,对许云初道,“小国舅过谦了!由棋观人,小国舅品性高雅。我虽然设了局,但也不是只有一条路可走,你只不过选择了最君子的一条路。这不算输。”
陈述闻言一个劲儿地拍脑袋,“哎呀,我果然很笨,看了一晚上的棋局,竟然没看出来。笨死了!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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