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闻言疑惑,心想着既然如此,许灵依是怎么回事儿?她沉思半晌,对孟太医道,“有劳你了。”
这话就是送客了,若是往日,孟太医该顺势说告辞了。这时却没说要走,而是看着太后问,“那一张妙方,还请太后告知老臣。”
太后闻言顿时笑了,“你可真是个医痴。”话落,对他道,“你所说的那张妙方,是出自苏府小姐之手。”
孟太医闻言一怔,讶异道,“苏府小姐开的药方子,老臣研读过,如今还时刻放在身边收着,字迹不该是……”话落,他忽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地说,“老臣懂了,老臣见过苏小姐的药方子,是她未受伤之前的,受伤之后手骨乏力,字迹是该这般虚脱才是,老臣真是笨,这南齐京城还有谁的医术如苏小姐一般,能开出这样的妙方?怎么就没想到呢。”
太后闻言笑看着他,“你时刻收藏着苏府小姐的药方?”
孟太医点点头,“老臣医术浅薄,研习医书一辈子,却不及苏小姐,以她所开的药方,时刻鞭策自己……”
太后笑着说,“你既然随身收着,这倒是让哀家好奇了,你拿出来,哀家也看看,哀家还未曾见过苏小姐没受伤前的字迹。”
孟太医点点头,伸手入怀,拿出一块包裹的帕子,慢慢地打开,里面折着一张药方,他小心地取出来递给太后。
太后看着他仔细珍视的模样,笑起来,“若是被叶裳看到,以为你对苏府小姐别有什么心思?这般珍视她开的药方。”
孟太医连忙说,“太后开老臣的玩笑,老臣不是……是……”
太后笑着摆手,“行了,哀家知道你爱医成痴,没别的意思,的确是在开你玩笑。”话落,她伸手接过药方。
这张药方,与今日苏风暖所开的药方大为不同,字迹龙飞凤舞,狷狂潦草,这样的草书,她还是第一次见,实在看不出是出自女儿家的手笔,一点儿柔软的痕迹都不见,越看越漂亮,看着这样的字迹,就跟一个人肆意的舞剑一般。
她拿着药方看了半晌,又对比了半晌,对孟太医说,“你确定这张药方是苏府小姐所写?”
孟太医立即说,“错不了,老臣当日亲眼看着她写的药方。”
太后见孟太医十分肯定,想着她今日也是亲眼看着苏风暖写的药方,受伤前和受伤后写的字迹,当真是判若两人。
孟太医看着太后问,“太后,您……能不能让人摘抄一份您的药方,将苏小姐给您的药方送给老臣收藏?”
太后果断地摇头,“不行,这是她给哀家的。”话落,将他的药方递还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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