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点点头,摸着她的脸低声说,“也许真如文叔叔说,祸害遗千年,你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苏风暖笑着点头,这样的话,的确是一件值得欢喜的事儿,她想与叶裳成就这一世完满,自然不想早死,只要但分有一丝活着的希望,她便不会放弃。
叶裳道,“两位师叔收到信后,前往望帝山,如今还没回信吗?”
苏风暖摇头,“还没有,大约是还没找到关于这方便记载的古籍。”
叶裳道,“世上之事,十有**是常事儿,但也有那十之一二是鲜有少见的稀罕事儿。只要我们不放弃希望,也许就如你大冬天给改了时令,捂得早早发了新枝的海棠一样。”
苏风暖点头,靠近他怀里,对她笑着问,“刚刚摔疼了吗?”
叶裳失笑,“自然是摔疼了。”话落,他眉目含笑地看着她低声问,“我们还上去怎样?”
苏风暖气笑,伸手捶他,“你还想再被我摔一次吗?”
叶裳“唔”了一声,“求之不得。”
苏风暖推开他,伸手折了一株梅花,递给他,笑着说,“叶世子切忌,收了我的花,就是我的人了,以后万万不可拈花惹草。”话落,她伸手一指地上被叶裳刚刚砸了一片塌陷的雪说,“否则这个便是下场。”
叶裳低笑,伸手接过梅花,放在鼻间嗅了嗅,顺着她的话笑着说,“承蒙姑娘眷顾,自此后,弱水三千,只取你一瓢,我不拈花惹草,你也莫拈花惹草。”
苏风暖好笑地看着他,拿着花枝的男子,介于少年和成人之间,轻袍缓带,风华绝代,玉树临风,丰姿滟滟。她一时间看凝了眼,脑中想着,若是没人来这里,她与他在梅树上,花簇繁复间,依了他,你侬我侬,也未尝不可。
这样一想,她顿时唾弃自己被叶裳带坏了,红着脸撇开头,对他说,“走了。”
叶裳笑着点头,伸手牵了她的手,与她向山下走去。
风吹来,没了厚厚白雪覆盖的梅枝,花瓣被风吹起,簇簇而落,随风飞扬,落在二人发间身上,因了二人的美好,眷恋纠缠不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