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摇头,“虽然都生活在京中,我属于朝臣家眷子嗣,他们是勋贵子弟。我与叶世子、沈三公子等人没有交集,便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一人了。总之,江木却是两个人。”
苏风暖想起叶裳说沈琪曾经是有隐疾,不过后来被孟太医给治好了,男子不举,确实是大事儿。他去几次青楼,想依靠女子治病,也情有可原。没踏足过青楼,而且身上带有难以启齿的毛病,自然会脸红窘迫了。可见,前一个江木是沈琪无疑。
而后一个,应该是在沈琪病好后,借着他的名声,去的青楼。这一个,自然不是沈琪了。
她思索片刻,看着贺知道,“你常年混迹烟花场所,什么样的男人既去那样的地方,但面对女子投怀送抱面不改色无动于衷?”
贺知道,“你问这个还真是问对人了。有两种人,一种是见惯了风月的人,一种人是女人。”
“嗯?”苏风暖一怔。
贺知道,“见惯了风月的人,对青楼女子的伎俩了若指掌,但既然是去找乐子,哪怕看透了,也会调笑配合。可是女人,大家同为女人,无论美人如何投怀送抱,有用吗?”
苏风暖脑中轰地一声,茅塞顿开,笑着说,“你说得有理。照这样说,你后来与那江木打过数次交道,也觉得他是女子易容了?”
贺知道,“男子就是男子,女子就是女子,易容了表象,也易容不了内里。我见过了无数女子的红粉颜色,是不是女子,哪怕再天衣无缝的易容,即便蒙得过别人,也瞒不过我的眼睛。”
苏风暖道,“这么说,江木是女子无疑了?”
贺知纠正道,“后一个江木。”
苏风暖道,“你既与她打过交道数次,可知道她为何易容成江木?”
贺知摇头,“不知。”
苏风暖道,“那你都知道什么,说说她。比如说,她的身份,她可是京中人,寻常去哪家青楼最多,行事有什么特别之处?”
贺知摇头,“我与她碰面的次数不少,若说真正的打交道,也不过是数次照面而已。至于别的,我却是说不出了。毕竟,我堕落青楼,也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要查探,不敢惹没有必要的麻烦。但凡女子出入那种地方,掩藏身份,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苏风暖颔首,“你说得有理,若是你当初惹了,也许如今就没命了,哪能如此与我坐在这里说话。”
贺知点头,见苏风暖再没有别的要问的了,出了画堂。
贺知离开后,苏风暖让人将瑟瑟喊了过来。
瑟瑟见到苏风暖,抹了抹汗道,“碧轩阁的长老们将各位前辈送出京城了,我去送了他们一程,刚刚回来。”
苏风暖伸手扯过她的袖子,放在鼻息间闻。
瑟瑟一怔,“姑娘,我身上带回了什么特别的味道吗?”
苏风暖问,“你用的是什么水粉?”
瑟瑟闻言顿时笑了,“姑娘不是素来不用胭脂水粉吗?怎么?如今您也爱起这个来了?”话落,道,“我用的是荣华街芳华斋的玉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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