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道,“无论是北周的皇子,还是南齐的皇子,身份可以改,但血脉总改不了。”叶裳来到他面前,伸手轻轻一拿,轻而易举地将楚含手中的剑拿到了自己的手中,对他道,“这把剑不错,想必你要自杀的话,以你的功夫,连疼都感觉不到。”
楚含看着叶裳,一时没说话。
叶裳将手中的剑把玩了两下,又递还给他,挑眉,“虽然月贵妃死了,但萧贤妃还活着,你就不想知道当年月贵妃和萧贤妃为何要易子而养?”
楚含惨笑,“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也说了,血脉改不了。”
叶裳看着他,“无论是月贵妃,还是萧贤妃,玩了好一处戏,两个女人将两国天下玩弄于鼓掌。你不觉得这本身就值得你找萧贤妃问个清楚吗?”
楚含咬牙,“我就算想要找她问,也要回得去北周,我如今连北周都回不去,又何谈找她去问?来接我的人没有一丝音讯,可见我是再回不去北周了。”话落,又颓然地道,“就算回得去北周,又有什么用?我已经不是北周人了。”
叶裳看着他,“大丈夫立于世,活就活个明白,死也要死个干脆。你既想死,又不甘心,你既想活,又活不明白。也谈不上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了。”
楚含道,“我本来就不是英雄。”
叶裳道,“你只不过是吃了败仗到南齐做质子,就不是英雄了?英雄不是别人喊出来的名声,是你自己要支撑起来的名声。”
楚含讽笑,“我还有什么名声?”
叶裳看着他,一副天都塌了的模样,与昔日率领北周兵马攻打南齐意气风发的楚含,与在容安王府做质子时,虽然寄人篱下,但依旧自若平静的楚含,再不可同日而语。他道,“你若是觉得自此废了,我也没必要伸手拉你这个掉深潭里自己爬不出来的废人了。”话落,他转身就走。
他走到门口,楚含腾地站起来,喊住他,“叶裳!”
------题外话------
稍后有二更,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