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来脸色变幻,没说话。
苏风暖看着她,温声说,“其实,我从小就性子野,没什么规矩,师兄虽然长在江南叶家,但江南叶家的规矩也没束缚了他,他自小被师傅教导,被我拐带,也没什么礼数规矩。若是我们早就知道这一桩事儿,我们也许会劝师傅,什么礼数教条,人生一世,白驹过隙,何必管那么多世俗规矩礼数?”
凤来闻言又眯起眼睛,“你是这样想的?”
苏风暖看着她,坦然地道,“是啊,我自然是这样想的,只不过师傅迂腐,想不开罢了。”
凤来不信,看着她道,“我不相信苏大将军府的小姐,王大学士的外孙女,燕北苏家的大小姐,容安王府的世子妃,会是如此不顾世俗规矩礼数的人?”
苏风暖道,“规矩礼数,传承了千万年,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自然不能全然不理会。但我觉得,就事论事,您重生一回,已经不是早先的凤来了,望帝山没有您半丝记载,没有半丝痕迹,百年轮回,百骨炼化,百血凝一,您早已经就是玉颜轻了。玉颜轻和师傅隔着的只是门派殊途,也不算是有碍人伦,有何不可?”
凤来闻言面色终于现出一丝裂缝,微微动容,沉声说,“你师傅执拗一生,到死不能接受我,如今这样看来,他可真是收了个好徒弟。”
苏风暖觉得话说得差不多了,不再接话。
凤来对她道,“你伸出手来。”
苏风暖不犹豫,将手伸给了她。
凤来手指按在了苏风暖的脉搏上,她的脉搏,云雾笼罩,什么也探不清,她凝眉,“你的脉是怎么回事儿?”
苏风暖平静地对她说,“自从我在望帝山的天池山因了寒冰窟解叶裳热毒,自此后,便武功尽失,成了这个样子,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凤来又探了片刻,发现还是没有结果,苏风暖的确是没有半丝武功的,脉象奇异的云雾笼罩,什么脉象也探不出,她在她面前,明显地感觉到她气息与常人无异。她撤回手,冷哼道,“为了容安王府的那个小子吗?他有什么好?据说脾气差得很,只是长得好而已。我在要带走你时,他竟然不识时务,如今不死,也丢了半条命了。”
苏风暖自然知道叶裳有性命之忧,不过早就想到有玉灵师叔在,一定不会让叶裳出事儿,她虽然心疼,但是也不会过于担心。于是,接话道,“老祖宗自然无需知道他的好,他的脾气不好,也是我从小惯就的,左右是我护着看着陪着长大的人,我知道他的好就行了。”话落,道,“多谢老祖宗手下留情,他可是我的命,您伤了他,我就不计较了,您若是要了他的命,我可就要找您拼命了。”
凤来闻言气笑,“你这副样子,风一吹就倒,还需要人护着,拿什么找我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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