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来自和平年代的珍珠看的是触目惊心,这整整一条路上,只要一抬眼,看到的最多就是尸体,这时候又是冬天,尸体也不会轻易的腐烂,被冻死的人们保持着原来姿势。
车队里三分之一的牛马都病了,车队首次出现了车多牲畜少的情景,只能让没有生病的牛马一个拉两辆车,因为气温的降低许多的村民也都得了伤风感冒,原来就生病的一下就危在旦夕,这些情况汇聚到珍珠面前,她心急如焚而又束手无策,所有对症的药在离开泰安的时候,七婶都已经给准备了,可是生存环境没有改变,再好的药也发挥不了应有的效力,有一小部分身体强壮的年轻人好了,大多数老弱的人还都在发烧咳嗽,病情还在加重。
一时车队里天天有哭声,日日具缟素,即便是这样大家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逃难的路上这个死亡率已经很低了,天天看到路旁其形各异,冻得浑身发黑发紫,被野狗撕咬的尸体,看着他们坐着车,一辆车还有一个炭盆儿,生病了还有汤药喝,人们还能说什么呢,总不能不走路了,停下来,这是所有人都不会选择的答案,现在就是有人断手断脚了,也得继续走。
珍珠的车队当然是情况是最好的,可是老老小小也抬到路边去二三十口子,原来还都挖个坑埋了,现在大家连坑都挖不动了,也没时间挖了。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几日,因为牲畜的缺乏,为了减轻牲畜的劳动量,许多人都开始徒步跟在车后面走,尽量的不丢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