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这些匠人出一天工的工钱是多少!”珍珠问哈族长。
“给什么工钱,我们这里给谁家帮工都是管顿饭吃,喝上几竹筒糯米酒就可以了。”哈飞这时候从外面进来接口道。
“是呀,我们这里都是乡里乡亲的,都是吃几顿饭就行了,一般不给工钱的。只有几个做木工出色的老匠人是拿工钱的,可惜你是请不到的。”哈族长道。
一般是不拿工钱的,那二般的时候就是要拿了,自己怎么算都应该是二般的,没有一般的道理,“这些出色的老匠人我为什么请不到,是不是他们去世了,或者......”珍珠胡乱猜测着。
“哦,不是,这些匠人都是神庙的供奉,每年大部分时间都呆在神庙,只是这些年神庙无主,他们才在山下待的时间长了。这些年马家也这修那盖的,总有事儿,所以只要他们下山一准儿会被马家请了去,马家每天好酒好肉的招待,给做新衣服,一个月还给一百个钱的零花钱,我们这里谁出的起这么高的价钱?因此这些老匠人就是在神庙和马家之间来往,一般不去别的地方。娘子要是出的起这个工钱,当然还得经过马老爷的同意,这人才能请到呢。”哈族长被珍珠的猜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解释为什么请不到出色的老匠人玄坤异史记。
这一天只是吃顿酒肉,一天三文钱的工钱,就这条件自己还请不到人,那自己也就不要混了,这上上下下的几百口人说不定早就饿死了,“原来是这样!我从来了就听了好多次神庙,你们说神庙无主,那个什么花娘娘也说神庙无主什么的。那个花娘娘不就是神庙的什么药诬吗,怎么也说神庙无主呢?”珍珠好奇的问。
“唉,这话就说来话长了,神庙是我们这九山一百零八寨的神庙,娘子也知道神庙就在寨子后面的大山上,神庙护佑着我们蛮族,护佑着大山的子民。神庙的主人是大祭司,就是圣女,天凤宫的女主人,我们都习惯叫她宫主。天凤宫主。只是大祭司的选拔很严苛,所以天凤宫并不是经常有女主人,自从上一届大祭司仙去之后。这一百多年的期间,天凤宫一直空着,我们各族人也都如浮萍般漂着,我们是日盼夜盼希望天凤宫能有个女主人,这样我们各族才能过上好日子。听我爷爷说,他们小时候,那时候神庙信众繁多,香火鼎盛,后山上人来人往的络绎不绝,就是山脚下一个茶摊。一天光卖凉茶都能卖上几百碗,人们天天有肉吃,有酒喝。可是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神女非上天钦赐不可,非绝顶聪明,胸怀各族,多谋善断,亲仁善邻。长袖善舞才可以。花娘娘是神庙的四大巫师之一,她们都是神女的护法。花娘娘是药诬,精通各种医毒之术,每当寨子里或者那座大山有疾病瘟疫流行,她就会出现,拯救大山的子民。她们都是代代相传的,有宫主的时候,她们就是宫主的护法,守护宫主,守护神庙,可是在没有宫主的时候,她们就守护神庙,等待宫主的降临,轻易是不会下山的,也不接受信众的朝拜,不理庶务,因为这是大祭司的职责。花娘娘她们是神庙和宫主的护法,不是神庙的主人,就像那天我和蜀王吵架,如果有大祭司在,早就判处是非曲直来了,可是花娘娘是不会管,也不能插手管的,管了就是藐视神庙,目无神女,那天才会哀叹神庙无主。”哈族长神情黯淡的道。
原来是一座荒废的神庙,他们还当成心目中的神一样敬畏,真是愚昧落后,珍珠心里想着,但是面上还没有显露,道:“哦,原来这是神庙,神庙里还有神女,真是好神奇。恩,只是没有主人,可惜了。对了,不知道那几个老匠人在不在山下,我想去拜访一下他们。”
“在,当然在,那里还会和马家一样,酒肉随他们吃呢,就是神庙也不过如此。”哈族长道。
“老爷,马家主来了。”阿城进来道。
“他来做什么,就说我这里陪着客人呢,不方便见他。”哈族长皱眉道。
“可马家主说是来和娘子族长谈盖房子的事儿。”阿城也有些困惑,马家这是凑什么热闹,这时候盖什么房子呀。
珍珠和哈族长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会吧这几个字,哈族长最后看向珍珠,意思是让她自己决定。“我是来族长这里做客的,这里是族长的家,我怎么好越俎代庖,还是客随主便的好。”珍珠笑着道。
“好,既然是这样,那我哈滚崖现在又客人来访,还请娘子回避!”哈族长笑着道。
“珍珠你现在出去,难免会碰上马家主,我看还是去我院子里坐坐,等马家主走了,我们再过来怎么样?”哈飞在一旁开口道。
“如此也好。”珍珠答应一声,跟着哈飞从后门出来,去了他的院子。哈飞的院子有一大块空地,几颗要一个人合抱才能抱过来的松树,靠墙的地方放着兵器架子,上面插着长刀长枪,眼前是一座古朴结实的吊脚楼。阿罗端着铜盆从里面出来,看到哈飞和珍珠一起进来,愣了一下,立刻放下铜盆问好道:“王娘子早呀,少主怎么才一会儿就回来了?”
“还不阿爸正和珍珠谈事情呢,马家主就来了,娘子暂时回避一下,就来了我这里,去沏茶来,对了,拿点才采的新茶来,让娘子尝尝鲜[空间]重生之种田也逆袭最新章节。”哈飞吩咐道。
阿罗答应一声,端起铜盆走了,不一会儿捧着用紫砂壶沏的新茶过来。哈飞住的也是蛮族人特有的吊脚楼,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他的楼盘是五件大小的,下面三间通透,做了客厅,东西两边做了卧室和书房,进入客厅,铺面而来的是异域风情,和彪悍之气,东边墙上挂着一把铁弓箭和兽皮箭囊,里面装着鼓鼓的铁箭,这些都不是装饰,是真的弓箭。西边挂着一个狼头图案的壁毯,狼尖利的犬齿露在外面,两只眼睛放着绿油油的光,活灵活现,如同真的一样。屋里放着两排藤椅,正中放着两把藤椅,和一个小藤桌,这些藤椅和滕桌编织的巧夺天工还极具实用性,让人不得不佩服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腾桌后面放着一个宽三米高两米的蜡染八骏图,每一匹马的颜色和形态体现的惟妙惟肖,让你很难相信这是民间手工艺匠人手工制作的名家作品,这些浮雕的东西,居然挪到了蜡染上,用另一种形势表现出来,丝毫不减八骏图的精气神儿。
“珍珠看的这么出神,喜欢这屏风?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喜欢男人的东西,这副蜡染是我阿爸去城里的时候,看到就喜欢上了,花大价钱买来的,这幅蜡染是放在一个大字画店里卖的,当时我阿爸花了五百两白银买来的。买回来我就喜欢的不得了,阿爸就在我十六岁的生日的时候,送我了,我那时候高兴的又跳又叫,跟个孩子似的。”哈飞甜蜜的回忆着。
你现在也是个孩子好不好,珍珠心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