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情况,这说着说着盖房子,怎么就变成找马家算账了,珍珠有些茫然的站在自己木屋前,看着空了一大片的地方发呆。
顺子一下感觉自己闯了大祸,自己的本意是让他们看看真正的工具是什么,这马上就要演变成群殴了,炫的太严重了,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自己是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顺子一下急了,看着呆站在一旁的珍珠大声道:“珍珠,珍珠娘子,你倒说说这可怎么办,可不要出什么大事儿,我赶紧让他们把东西拿回去。要死人的!”
珍珠一个激灵醒悟过来,看着还站在一旁的哈飞着急道:“哈飞你怎么不拦住他们,这会出事儿的!“
“在我们的地盘儿上,能出什么事儿,如果这么容易出事儿,马家也就不是马家了,马秀成也就不是马秀成了。马家这几年确实有些不像话,让他们闹闹也没什么不好,别都把我们蛮族当傻子耍穿越之最萌反派!“哈飞的脸也沉了下来。笑话珍珠面慈心软,他们蛮族可不面慈心软,他们是受害者,为什么要拦着大家,只有这样大家心中的愤怒才可以平息。
这,这可如何是好,哈飞还年轻,未免就容易冲动,“哈飞你也不想想,这么让大家去马家闹事儿,以后你们连这样的工具都没有了,你们要变成远古人吗?重新过刀耕火种的石器时代!”珍珠对哈飞喊道。
说到底,珍珠骨子里也是从和平年代成长起来的富二代,大家张口闭口的谈法治,行动坐卧都讲究个平等,虽然未必平等,可那是心里,面上谁都不能说自己有什么特权。现在见了眼前的打打杀杀,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带着原始的野性,全都长着硫磺脑袋,一点就着,男人们以孔武有力满身肌肉为美,也都是气死大辣椒,不让独头蒜的主儿,以炫耀武力和血腥为荣,雄性的荷尔蒙在这里发挥的淋漓尽致,这可看的珍珠是心惊肉跳。胆战心惊。
哈飞抿了抿嘴,倔强的站着没有动。珍珠急的在原地转了几圈儿,想这事自己去劝肯定不行。自己和马家都是汉人,自己去劝弄不好就会火上浇油,非但起不到劝和的目的,还会使事态扩大,或者引火烧身。现在要找一个德高望重的蛮族人去劝,自己又不认识别人,只认识哈族长,他要是能出面就再好不过了。想到这里,珍珠也不理哈飞了,一路小跑儿着去了哈家。紧急求见哈族长。
哈家的客厅里,已经有人先一步跟哈族长汇报外面的情况,这个人当然不是别人。正是阿诚,其实当哈族长远远的看到珍珠他们的铁骑的时候也被深深的震撼了,他们手中的铁器虽然不好,可也没有大家认为的那么差。他是出过山的,知道就是汉族人的铁器也都是比较贵的。并不是每个汉家人都有这么优质齐全的铁器。许多地方的铁器是官府管着的,农忙的时候。村里派村长里甲去县衙领取,登记造册,用完了再还回去,或者以后不还回去,由官府作价,农民们以后慢慢的还钱,等于先把这些东西从官府佘出来,一点一点的买成自己的,古代版的小额贷款。珍珠她们一下就拿出这么多铁制工具,这些东西并不是用的很频繁,她们居然有这么多,这么全套的,那别的工具就更不用说了,这只能说明要么她们不是普通的人,要么她们很有钱,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对于马家的态度,他和哈飞其实是一样的,所以刚闹起来的时候,他就悄悄的回家了,让阿诚随时通报着情况。这时候外面说珍珠来了,哈族长淡淡的一笑,“真是个聪明的丫头,比我这活了几十年的人都通透,可惜我现在不想见她,阿诚你请她进来,就说早晨发放了工具,我就出去转了,去了那里不知道。”哈族长站起来转身往外走,有停住道:“不过事情也不要闹的太大了,马家这几年是有些嚣张,点点他们就是了,让他不要忘了身在何处,真以为能买二斤盐,几件工具,能换点银子钱回来,我们蛮族就要敬着他!”
阿诚看到哈族长出去后,才迈着四方步从里面出来,看到在门口转着圈儿,满头大汗的珍珠,客气的请进去奉茶。
“老管家,我要见族长,现在族里的人都去找马家主理论了,如果只是动动口舌也就罢了,我怕会出大事儿,想请族长过去看看。”珍珠边走边说,简短的跟阿诚说了说发生的事儿。
阿诚认真的听着,完了也是一脸的惊慌,连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老爷早晨给匠人们分派完了工具,就出去了,也没说去了那里,我这就让人出去找,娘子先坐下喝口茶。”
阿诚立刻出去找人,珍珠坐立不安的坐着等,这茶都喝了快一壶了,也不见哈族长被找回来。珍珠叹了口气,也明白过来,哈族长恐怕和哈飞是一个态度,都是要教训教训马家。他们汉人在这里成了少数民族,并且是同山里的大族有嫌隙仇恨的少数民族,这个大概一时半会儿的是不那么好消除的,这民族问题就是搁到现代社会,那也是个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烦疙瘩,自己远道而来,人微言轻,还是少管些闲事儿吧[重生]继承人归来。
珍珠苦笑着站起来,对一旁立着的丫头道:“我还有好多事,就不等族长了,麻烦你跟老管家说一声,我先走了。”
阿诚在远处看到珍珠低头匆匆的走了,也就去书房报告了。只是珍珠走到门口,就看到几个身上挂了彩的跑来,一边跑一边骂,“让族长发兵,把马家赶出我们蛮寨,这些汉狗太嚣张儿了,居然敢打我们的人......”一路嚷嚷着闯了进去。
珍珠加快脚步回了木屋,看着惊疑不定的石头孙文等人道,“你们赶快把我们的人都找回山洞,告诉他们这几天那里都不许去,免的蛮族人分不清你们是那边儿的汉人,把你们给打伤了就不好办了,这个时候我们最好保持中立,那边都不参与。告诉他们这是我的话,这次如果不听我的话,以后也不要指望我管他,他也就不是王家庄的人了。”
几个人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现在珍珠说了,大家立刻分头去办。珍珠知道,许多事情一上升到民族矛盾,那简直就是没有是非对错之分了,只有你们族和我们族的问题了,任何问题都按族群划分,我们族都是对的,你们族都是错的,这几天的关键是要管住村民,让他们少出头露面的,减少曝光率,最好成为被遗忘的角落。
事情都安排下去了,珍珠和几个丫头也都退回到木屋里,房门紧闭。
“这都是什么事儿,这说的好好的要盖房子,怎么就变成找马家算账了呢?娘子去哈家也没找到族长,这怎么可能,这些工匠我眼看着是他和哈飞带来的,那些工匠鼓噪的时候,我看他转身走的,这前后脚儿的事儿,怎么就出去了,还是从分派了工具以后就出去了,这不是大瞪白眼的说瞎话吗?这蛮族人是怎么了,从上到下就没一个懂事儿的人,难怪被人看不起!”松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