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丫头这是怎么了,因为这里用水都是要买的,雇人去背水,一次只能背一小桶,就是有钱,这水用起来也不方便,两个丫头对水也充分利用,什么洗了脸的水擦桌子呀,洗了澡的水拖地呀,洗东西每天也都是有计划的,今天洗什么,明天洗什么,都是商量好的,两人从来不在同一天洗澡,为的就是节约用水。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要来一个清蒸麻辣大扫除,把能洗的都要洗刷一遍,珍珠四下看了看,发现房前屋后摆了好几个水桶,只要这里的水少了,三顺就会提水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这还是用水紧张吗?怎么跟用上自来水儿差不多呢,等三顺送了三四次水以后,珍珠实在忍不仔住了三顺。
“三顺,那边在盖房子,得需要好多水,你不要把水都提到这里来,可得保证工匠师父们的喝的水。”珍珠看似不经意的道。
“娘子,你不用担心了,我们现在有许多水,您就拒用,用水的问题七叔都已经解决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水的问题了。”三顺欢快的道。
“用水的问题解决了?怎么解决的?”珍珠这下很好奇,就追问三顺,三顺就一五一十的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跟珍珠做了详细的汇报。
原来七叔他们发现因为许多蛮族人都很贫困,各家各户的用水都是靠人背的,一个人能有多大的力量,而且还要背着翻山越岭的走老远的山路,所以他们的桶都不是很大,而七叔他们不同,他们从山外带来了许多的牛马牲畜,每次都是赶着好几头牛驮水的命中注定最新章节。
七叔他们驮着驮着就发现了问题,这一桶水是三文钱。可这个桶多大可是没有规定,于是就开始在桶的大小上动脑筋,这又赶上王家庄盖房子,工程动工伊始,七叔就让顺子带着几个人没干别的,先做了百十来个超大桶,一个桶顶蛮族原来三个桶,然后赶着牛队去驮水了。
那边守黑龙潭的苗人虽然觉得不对劲儿,可人家多大的桶也是一桶呀,你怎么也不能说人家是两桶。还是照例三文钱一桶水,让王家庄的人打水。每次打水的队伍都很壮观,每次驮水回来。只见一队超大水桶在移动,而看不见牛,真是只有闲桶小的,没有担心累死牛的。
如此运了几天,王家庄的用水可以说是极大丰富了。七婶看到后,就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们有这么多的水用不完,而蛮族每天都在为用水而殚精竭虑,甚至忍辱负重,那他们现在水多。是不是可以卖给蛮族一些呢,既然是卖掉自己用不完的水,是不是可以便宜一些。这样也可以省王家庄些费用,也可以方便蛮族群众,两全其美,何乐为不为呢。
于是在七叔七婶的倡议下,王家庄开始了墟模的买水行为。王家庄卖水还是原来的价钱,两文钱一桶。先到先得,卖完为止。开始的想法是很好,可是渐渐的就脱离了原来的方向,原来的宗旨是卖掉用不完的水,卖了几天之后,七叔发现这样算下来,他们买水的费用能全部赚回来还有略有盈余。蛮族发现,不用背着几十斤的木桶翻山越岭,就能买到又便宜,又清洁的黑龙潭水,那为什么还要走那么远的山路,花大价钱买水呢,谁的铜板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那个铜板都是汗珠子摔八瓣儿省吃俭用攒下来的,于是一传十十传百的全来王家庄这边买水了。
七叔又让顺子叔加紧赶制了百八十个大桶,让那些长了肥膘,悠闲地吃着山泉水滋润的青草的牛儿们一起上阵,都去驮水了,往往是这边的牛队还没走多远,前面的牛早就驮着水回来了。
七婶很聪明,把赚来的钱拿出一部分给大家改善伙食,然后剩下的钱就悄悄的留起来,每天都会存百八十个铜板的。
珍珠在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对三顺道:“你去把七叔和七婶叫来,就说我有话要说。”
不一会儿,七叔和七婶联袂而来,珍珠看着二人笑道:“七叔七婶这些天辛苦了,我听说这几天为大家吃水的事一直忙碌着,可要注意身体。”
七叔听了珍珠的话,心里就咯噔一下,不知道接下来珍珠要说什么,就站着没说话。七婶则笑着道:“这没什么,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再说我们也没做什么,这几天为了驮水都忙晕了,本来是要过来跟娘子说一声,这几天的情况,现在既然娘子问起来了,我也就一并说了。这几天我们用大桶驮水回来,然后分成小桶卖给蛮寨,这样我们就可以白吃水,还略有盈余,多的钱,都给大家改善伙食还给了顺子叔做几个辛苦钱。”
珍珠听了就笑着喝了口茶,“七叔和七婶可是费心了!”珍珠顿了顿接着道:“你们这么做,现在是为大家好,我也不想说什么,只是别惹出什么祸事来,还有就是这几天我大概看了一下,每天大概你们大概可以走两趟,一趟一百多头牛,这样算下来,恐怕加完餐还剩不少吧?”
七婶和七叔一听全都不说话了,半晌七婶强笑道:“这不才刚有盈余,我和你七叔是想等攒够一个数儿,再来跟你说,珍珠既然.既然你问上了,我这就回去算算帐,明天给你拿过来。”
“七叔,七婶,我并不是要你们立刻就给我拿过来,我要什么,恐怕你们心里也很明白,别的呢,我也不想多说,你们都很忙,先去干活儿吧[重生]暴君。”珍珠认真的看着七叔和七婶道。
七叔又站了片刻,想说什么终于也没说,转身跟七婶走了,一路上七叔沉默不语,脸色阴晴不定。“当家的,怎么了,珍珠没有说让我们如何如何,我想我回去大概算算,留下少部分,把大头儿给她拿过来就行了,她也不会跟我们认真的。”七婶语调轻快的道。
“你还说,我告诉你,这次回去,就把帐给我算的一清二楚的给珍珠拿过来,一个铜板都不许给我留,听到没有!”七叔低声吼道。
“当家的,你吼什么吼,我为什么要算的一清二楚的给她拿过来?现在珍珠一个不高兴,你就跟我大小声,我这么做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哼,她珍珠凭什么对我们呼来喝去,指手画脚的,不要忘了,我们是她的长辈,她可不是我们主子!”七婶在七叔面前不甘示弱,哭着道。
七叔知道七婶都是为了这个家,虽然他们不是珍珠的奴才,可那是珍珠顾着面子,现在衣食住行全都用的珍珠的,就是把他们都卖了,也换不了珍珠这些日子的银子,就更不要说在王家庄时打的欠条了。
“可我们欠了珍珠那么多银子,我们就是三世为奴也还不清她的债,这还不是主子,什么样儿的人是主子。就是恒王爷来了,也不会为我们还账,说不定就直接把我们交给珍珠抵债了呢。”七叔边走边嘟囔着。
“哼,你个死鬼,亏你还在别院当了这么多年的管事,你没看出珍珠的意思来,那里是让我们还银子,不过是让我们听话罢了,这个很容易做到,我们现在难道不听话吗?”七婶仰着头对七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