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这是那家的女人这么不懂事呢?“你是那家的女人,在附近溜达什么呢?”一个中年汉子,对着珍珠吆喝道,“不好好做饭,来这里溜达什么,来看男人么?”这个人的话,让正在干活儿的男人们哄堂大笑,有的还发出怪声儿,人们都停了手中的活计,看向那个还不紧不慢的往这边走的女人,这要是别的女人被男人们这么一说,早就落荒而逃了,可远处的这个女人听了这些浑话,依旧没什么反应,还在不紧不慢的往这边走。
那个女人越走越近,大家脸上的表情慢慢的僵住,这个女人怎么看怎么像是珍珠!如果是珍珠他们可就麻大烦了,他们调戏了不能调戏的人,珍珠可是她们的主子,衣食父母,还有他们……他们不是珍珠的长辈就是珍珠的哥哥们,这……这太过分了。
工地上出现了一阵难看的沉默,大家都赶紧低头干活儿,刚才吆喝的汉子几乎都要把头扎进地里,让珍珠瞧不见才好呢,其他人也是如此,假装自己刚才没有笑,那些起哄调笑的不是自己[综]当暴力女穿成悲剧女。
这时珍珠微微喘着气来到这群汉子跟前,板着脸目光如同小刀子一般在众人的脸上扫来扫去,冷声道:“刚才看男人的话是谁说的?”
这下大家都装不下去了,手中的活儿也都不由自主的停下来,全都低头看着脚尖和胸前的纽扣。那个汉子板着脸,抬起头来,对周围的人道:“真是的,没看到珍珠过来了嘛,怎么全都眼睛长在后脑勺儿上了,也不打个招呼,还有那话刚才是谁说的。是谁说的赶紧站出来,珍珠身体不好,别让她着急上火儿的!”
“三柱子,你不要乱扣屎盆子,这话也不是我们说的!”一旁的一个酗子,没好气的道。
“你个死小子,谁乱扣屎盆子了,不是你说的你着什么急,这不是放屁瞅别人,其实就是你放的!”三柱子在一旁大声的道。
扑哧!珍珠一个绷不住笑了。周围的这几个汉子也都摸了摸自己的头,跟着傻笑了几声,这本来是几个干活的人无聊开的小玩笑。没必要认真的,他们只是没想到是珍珠,既然是浑话,珍珠也不好揪着不放,这个小插曲儿就在大家的傻笑中过去了。
“珍珠。听说你的身子不好,这几天哈家还总有事儿烦你,你可要保重身体,能不管道额就不要管了,今天可好些了?”一个汉子搓着手,担忧的看着珍珠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从坡下走到她们这里,就喘息起来,这身体真让人担心。这汉子说到了大家关心的话题上。全都停了手中的活计,看向珍珠。
“没什么了,大夫说好好养着就行了,我总躺着也无趣的紧,这不大家都各忙各的。就我是个闲人,就过来看看大家。这些活计还都做的来吧,饭菜吃着还都可口吧?”珍珠微笑着道。
这么一个病若西子的美人儿来看大家,还说的如此客气,在场的男人的心早就都酥了,全都受用的很,全都一口连声的说:“做得来,做得来,可口,可口,让珍珠放心,好好养身体,他们会好好干之类的话。”
珍珠笑着跟大家点头致意,让大家各忙各的,自己随便看看,说完走开去了别处。这里的吊脚楼都盖了七七八八了,主体虽然还都没有起来,可是楼盘地基都已经打好了,细细算来,从盖房子到现在也没多长时间呢,满打满算才将将两个多月的时间,能有这样的成绩,王家庄的人全都玩命干了,而且还得益于自己的流水线作业。
珍珠和大家随意的打着招呼,四下了转了转,看着眼前的建筑规模,推算着时间,这些楼建好起码还得三四个月的时间,因为这里一点现代化的工具都没有,全部都是纯手工制作,完全的手工活儿和体力活儿。南边的天气也没个准儿,这雨说下就下,只要一下雨,工地就得停工。从天气暖和了开始,这里雨就三天一大场,两天一小场,而且随着气温的升高,雨是下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密了,这让干活的很是苦恼。
珍珠正转着,就听有人跑动,然后还有喊声,好像是说什么人找不见了,大家都在急着找,真是一点儿也不让自己省心,这是又出了什么事儿了,她站在原地,往嘈杂的地方看。突然有个人喊道:“不要找了,娘子在这里呢,快告诉七婶一声,娘子在这里呢!”
找自己的?珍珠正站在一个小坡上,听了之后就赶紧往下跑,“娘子,哎呦,娘子原来你在这里呀,您慢点,您慢点儿。”说着这话的是二蛋,他满身酒气,踉踉跄跄的跑过来一把扶住珍珠,然后身子一歪,差点把珍珠带个跟头。
“天呀,总算找到了,哦,娘子你没事儿吧?对了找到你了,我得去告诉七婶,免得她老人家着急。”说完二蛋丢下珍珠又飞快的跑走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谁有什么要紧事找自己呢,让七婶这么着急的找自己,那还是赶快回去吧,这么想着,不由自主的加快脚步,往来路走去贾大法师最新章节。珍珠只顾着急急忙忙的往山下跑,完全忘了自己美人灯儿吹吹就倒的身体,还有高低不平山路,这里急急忙忙的往回疾走,不小心踩到一颗小石子,脚下一打滑,咚!的摔了一个屁股墩儿,左手拄地的时候,又被划破了,疼的珍珠呲牙咧嘴的,坐在地上半天缓不过劲儿来,这就是七婶跑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景象。
七婶看到珍珠这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把珍珠扶起来,满眼心疼的给珍珠拍拍身上的土,捧起划破的手看了看吹了吹,又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问道:“娘子疼吗?脚崴了吗,身上别的地方有那里不舒服吗?”
在得到没有的答复以后,七婶常常的松了口气,道:“娘子去那里告诉我们一声儿,省的我们着急,你看看这深山老林的,走丢了可不是玩儿的。这一天的事儿就够过的了,娘子就安安生生的在木屋呆着吧,就当可怜可怜我这老婆子。我这忙前忙后的,忙的是什么,屋里屋外全都找不到娘子,娘子要是有个好歹,大家还不得生吞活剥了我,娘子要是有个好歹,让我可怎么活呀!”七婶说着就用帕子拭泪,才擦了一下,扭头看着满身酒气,站在一旁脚跟不稳,晃里晃荡的二蛋,就沉了脸,几步走过去,一把揪着二蛋的耳朵道:“还有二蛋这死小子,哈族长让你们喝酒吃肉,那是抬举你们,给娘子长脸,你们可倒好,差也不当了,娘子也不管了,自顾自,实打实的吃起来。你看看这满身的酒气,既然找到娘子了,还不好好跟着娘子,把她送回木屋,让谁去给我说一声不行,非你巴巴的丢了娘子跑回来告诉我。你这规矩是怎么学的,回去给我老老实实的从新学规矩,自打来到这大山,你们就如同脱了僵的野马,再也没个拘束了,这不管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