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话告诉你们吧,是因为我会巫术,可以杀人于无形。”说完珍珠随手点了一下吴朗身后的那个中年人,“你这个多嘴乌鸦,主子们都是你这样人挑三唆闹的!”珍珠对着那人抬手一指。
吴朗身后的那个中年人应声倒地,咚的一下躺在地上。大厅里一下哗然,巫术这个古老而又神秘的技艺,是山里人深信不疑的,他们对巫术既害怕又敬畏,视巫术为邪恶的东西,但又深信巫师是人们和鬼神交流的媒介,现在看珍珠抬手就让吴朗身后的中年人栽倒,也不知道那人是生是死。
吴朗呆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现在他想的不是身后那个人的生死,而是如果珍珠刚才指的是自己,那那个倒地的就是他了。“老爷,吴伯没死,只是昏迷了。”身后的护卫轻声跟吴朗道。
“你会巫术,那你就是草鬼婆,草鬼婆还出来害人,哈滚崖你怎么会庇佑一个草鬼婆?”有人立刻跳出来跟哈滚崖发难。大山里的巫师一般都是由男人担任的,女巫师不是正统,一般都会被视为邪门异类,被称为蛊婆,是邪恶的化身旷世情缘:腹黑冥王追妻记。
哈族长也惊骇的看着珍珠,结结巴巴的道:“怎么,珍珠你真的会巫术,你真的是蛊婆吗?”
巫师不是都是被尊敬和敬畏的吗?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是成了唯恐避之不及的蛇蝎了,珍珠一脸的困惑。哈飞赶紧跟珍珠道:“珍珠你千万不要说自己会巫术,女巫师在大山里是要离群索居,被人们歧视的。”
“那神庙不是有股神娘娘吗?人们怎么不歧视她?”珍珠满脸不解的道。
“总之你赶紧想办法澄清,这件事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跟你说清楚的,快!”哈飞催促着珍珠。
“咯咯咯,你们还真信了,真是一群少见多怪的傻子!”珍珠也很生气。现在她的存在在金牛山都成了一个错误,怎么做都是错,非要把自己撵走不可,要不是乱世谁媳在这闭目塞听的大山里呆着了,“我所说的巫术是因为墨家主给了我一件顶级暗器。”珍珠说着,右手一抖,手里多了一个巴掌大小的行子,托在手掌中给大家看,“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就是大魏盛传的顶级暗器暴雨梨花针……”
“暴雨梨花针!”坐在阴暗角落里的人惊呼一声一跃而起,大家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一个人冲到了珍珠面前,用近乎虔诚的语气对珍珠道:“娘子手中果真有暴雨梨花针,能让秀山一观否?”这时所有人看到是武巫躬身站在珍珠面前。讨好的说。
大厅里的所有人也都站起来,他们站起来完全是因为武巫正躬身站在珍珠面前,人们恼怒的看着还依然大刺刺坐在桌子后面的珍珠,武巫都在你面前躬身站着了,你怎么还能坐着。珍珠才不管这些呢。从她来到大厅以后,就被迫一件一件的交代问题,一张一张的把自己的牌亮出来,现在更是把自己的最后一张王牌给揭开,给你看看?你再看到眼里拔不出来了,这怎么可能?“不好意思。武巫大巫师,暴雨梨花针是珍珠的护身符,墨家主在交给珍珠的时候。就严令不得交给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所以我不能交给您看,实在抱歉!”
大厅里的人都张大嘴巴看着珍珠,大山里的百姓能为身上或者家里有一件神庙感兴趣的东西而感到骄傲,这位珍珠娘子倒好。好像生怕武巫把她的什么暴雨梨花针据为己有,神庙什么时候做过强抢别人财物的事情。看她一副生怕被抢了去的样儿,真真的非我族类。
可武巫好像并没有因为珍珠的拒绝而气恼,而是对珍珠躬身一礼,又退了回去,这时候的大厅寂静的连呼吸声都没有了,珍珠被神庙的四大巫师之一的武巫尊敬了,武巫被这个汉女回绝了,没有一丝一毫的愤然,反而躬身施礼,接受了珍珠的拒绝。而他们是来讨伐蛮族,讨伐哈族长,也可以说是来讨伐珍珠的,他们是脑袋进水了还是被门给挤了,居然讨伐一个被神庙尊敬的人,这不是要和神庙为敌吗?大家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吴朗身上,他们是他请来的,那意思就是说你看这件事还要继续下去吗?如果要继续下去,那您继续吧,恕我们不奉陪了。
吴朗当然明白现在的形式,事情进行到现在,想把珍珠撵出大山,或者惩罚,这已经是不可能的,那就这么回去也太丢份儿了,一定得找补回点什么来,现在都是欺软怕硬,惹不起耙子就惹笊篱。
“哈滚崖,我的人是在你的地盘受伤的,你看怎么办吧?还有你劫持了我母亲还没给个说法,我们不能这么白跑一趟,这次你得让我接母亲回去,我堂堂苗寨族长居然让自己的母亲住在别人的寨子里,我丢不起这人!”吴朗把矛头再次指向哈族长。
哈族长听了吴朗的话,心里松了口气,只要不针对珍珠,他们蛮族才是名副其实的受害者好不好,而且他身后还有珍珠强大的后盾做支持,他怕什么,现在着急的是吴朗。
“吴朗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蛮族是劫持了你母亲和你女儿,可我们并没有亏待她祖孙俩一丝一毫,什么时候你把屠杀我蛮寨的事情给个说法,我就亲自送戈多老夫人和朵拉秀回去,否则一切免谈[清穿多尔衮]秀玉可餐!”哈族长也寸步不让的道。
事情发展到现在成了蛮族和苗族的矛盾,其他人再也不是啦啦队,都成了陪审团。
“哼,那就你蛮族以后还是买水喝,我也不涨价了,还是原来的价钱!我的人还没醒过来,这笔账还不知道怎么算呢?”吴朗道。
“凭什么我蛮族买水喝,黑龙潭本来就有蛮族一半,这是文书上写的清清楚楚的,而且上呈神庙的!你的人晕倒那是罪有应得,他是什么东西,随随便便插话,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苗族还想卖水,做你的清秋大梦吧。”哈族长咄咄逼人的道。
让吴朗大惑不解的是今天哈滚崖跟吃了枪药一样,说话办事儿全都压着自己,丝毫没有往日息事宁人的态度,“哈族长你说黑龙潭有你一半就有你一半了?你说神庙有文书就有文书了?你也得让大家看看,不是都说空口无凭吗?”吴朗耍了无赖,大家都知道去拿文书得上到神庙,大巫师是不会给拿下来的,这明摆着是耍赖。
“呵呵,哈飞把文书拿给在座的头人看看,看看当年老族长们是怎么说的,神庙又是怎么说的!”哈族长仿佛就在等着吴朗的这句话呢,立刻让哈飞把文书呈给大家看。
在座的众人从哈族长和那个珍珠进来之后就保持着惊讶状态,这要是心脏不好的早就犯病了,这次居然是把压在神庙的文书给拿来了,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找到了去神庙的路,上到了神庙,那这个人又是谁呢,是男人还是女人?这么一想,所有人都心跳过速,双手颤抖着接过哈飞手中的那页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