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摆渡的时候拥有的多是价值连城的珠宝,并没有要多少银子,一是觉的数目庞大的银子太显眼儿占地方,二是有多半的人家要给银票,笑话,现在是战乱年代,那些纸币随时面临通胀或者变成一堆废纸的风险,还是珠宝这些保值增值的东西来的实在。所以现在珍珠手里并没有多少现银,有的是是几箱子珠宝,还有就是自己手中从金簪里拿出来的那几张银票,这些在这里都没有什么用,这里需要的是真金白银。
通过解决各个寨子的纠纷,让珍珠手里有了解决这次蚕茧收购的危机的银子,这些银子放到这些蛮族人手里,要么被慢慢花掉,要么变成死钱,就让自己来为他们保值增值吧。
她内心深处总有一种感觉,孔方说的其他寨子的蛮族也来这里交蚕茧都是保守的说法,就怕到时候整个九山一百零八寨都来,到时候现银不够可就麻大烦了,有了这些现银,今年的蚕茧收购无论如何也打点下来了。
对于收蚕茧的事儿,珍珠知道蚕茧能储存,后面的收购就没有什么压力,别人看好像是蛮族占了珍珠天大的便宜,让她收了这些不能卖不能用的蚕茧,明摆着就是欺负她是山外人,其实珍珠并没有这个感觉[红楼]不一样的黛玉。
战乱总有停止的一天吧,就是不停止,只要山口外的鞑子被打走,把山路露出来,这些蚕茧一出山就立刻会身价倍增,到时候到自己的手中的那可是数倍于现在收购价格都不止的。
对于通过和蛮族这几个寨子达成协议来替他们保管银子,分批给付他们银子来说,珍珠还有一个想法,就是通过这个办法,让几个没什么人的蛮族头人成为自己的人。从来了大山来了蛮寨之后,珍珠无时无刻都没有安全感。虽然哈族长和蛮族人并没有对自己如何,相反还比较不错,可这一切都是基于哈族长对自己的礼遇和承认。
让珍珠害怕的是,蛮族每次有事,哈族长第一个想到的都是让自己帮忙,而且每次的帮忙都是以比较圆满的方式完成的,如果某一天,自己不能完成哈族长交给的事情,自己的利益和哈家有了冲突,恐怕那就是自己和族人面临的重大挑战。能不能平平安安的走出大山,能不能自由的出入大山,能不能在战乱结束的时候走出大山。这几个问题一直在她的脑海里盘旋不止。
珍珠一直都想她和王家庄的存在,不能全仰仗哈家,她和王家庄在大山里的暂住,也不要成为哈族长时不时的让自己出手帮忙的要挟,成为哈族长的杀手锏。最后的底牌,成为对哈家俯首帖耳的工具,可这都是珍珠的一厢情愿,哈族长在蛮寨有着至高无上的不容置疑的地位,蛮寨是个单一的民族,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哈家的族人。他们必须听从族长的,否则没有否则,他们只能听从哈族长的。
对于珍珠的以上想法。她一直都没有办法改变,大山里都是以宗族和部落为单位聚居在一起,这在处处是危险,生产力落后的大山里才有生存下去的希望,不然的话就会像那几个寨子一样。被人灰飞烟灭。这样的弊端就是很排外,能有外人和他们和平相处那就是很宽容了。非本族的人,只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和这些外族人相处,不能触怒这些人,一直生活在他们的影子里。
今天,此时此刻,珍珠心里是窃喜的,通过握着几个寨子的财政大权,可以让几个寨子的头人为自己所用,以后自己或者是王家庄的安危,应该是这几个头人最最担心和关心的问题,她也可以通过几个头人的担心,在以后的蛮寨事物中有自己的发言权。虽然这几个头人都是光杆儿司令,身边没有什么族人了,可他们依然还有高高在上的身份,而且是九山承认的身份,这就足够了。他们没银子,她有呀!
珍珠跟他们签的是五年的分期付款,她觉得五年足够了,五年足够天下的形式发生一个大变化了,就是没有大变化,也足够她看清形式,采取措施了。
珍珠和屋子里的人都欢天喜地,哈族长豪气的大手一挥道:“我替兄弟们担惊受怕了这么长时间,今天总算有了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只是亏了珍珠娘子,为了表示我们蛮族的谢意,表示我哈滚崖的谢意,我要摆酒设宴款待娘子和各位兄弟!”
这顿饭的代价可不小,害的自己想了好长时间,好长时间,从开始跟吴朗要赔偿开始,她就在想这银子怎么从吴朗手中要过来,怎么分银子,分赃不均如何解决,大家都以为是自己一天一夜想好的解决办法,其实她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她知道哈族长不管用什么办法解决了这个问题都行,如果解决不了,最后还得找她来想办法,解决好了喝酒吃肉,解决不好那就是不得安宁,谁的饭都不那么好吃吧,珍珠心里无奈的想。
大家都有钱拿,还是有多的钱拿,当然也很高兴,又有酒肉吃,那就更高兴了,大家高兴的欢呼雀跃,自发的跑到院子里去跳舞唱歌了。哈族长都四十多岁了,这时候也高兴的如同个孩子,在院子里和大家又唱又跳的。
哈飞一直站在珍珠身旁,微笑的注视着她,眼里的温柔都要把珍珠电死了,他的意图很明显,想邀请珍珠一起跳舞唱歌影殇杀君最新章节。
珍珠也被现场的气氛所感染,并不是不想接受哈飞的邀请,而是她不会跳蛮族的舞蹈,她只会跳交谊舞,会跳街舞,对这里的舞蹈一窍不通,不敢贸然下场,还有就是哈飞那电死人的眼神,她怕她接受了邀请,会传给哈飞和在场人错误的信息。
这里的男女都还保持这古朴之风,每到晚上或农闲的时候,都会看到蛮族年轻的男女在广场上或者别的开阔地肩并肩的席地而坐,有的低声交谈,有的吹笛子唱歌,更有几个年轻男女凑到一燃篝火对歌跳舞挑选自己心仪的人。这在蛮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要年轻男女在公开的诚交往都是被允许的和支持的,相反去了隐蔽的地方就要被人说闲话。
珍珠看着大家的劲歌热舞尽情欢笑,回头看了一眼渴望下场的哈飞一眼道:“哈飞,我有些累了,要回去歇歇,今天的药也没有吃呢,需要回去吃药,你跟哈族长说一声,我先走了。”
珍珠在哈飞极度失望的眼神中往外走,院子里又跳又笑的人都在看着珍珠,看她往外走,大家都不跳了,安静的看着她。哈族长看了一眼一脸失望的儿子,就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又被拒绝了,也有些失望,情绪不高起来。
“哈族长,各位头人,珍珠的身体不是很好,和大家坐了一上午,有些累了,要回去休息吃药,还请大家见谅,扫了大家的雅兴,珍珠真的不好意思。”珍珠对着大家福了福,所有人都连忙躬身行礼,恭送珍珠。
“大家不用送珍珠娘子,我去送就行了!”哈飞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快步跟上珍珠,同他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