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和哈飞沉默的走在路上,哈飞时不时的看几眼珍珠,珍珠则一直看着前方,盯着某个不存在的虚幻的点儿。
“娘子,你们汉人是不是像你这个年龄都已经结婚生子了?”哈飞轻声的问珍珠。
珍珠听哈飞这么问,回头看了他一眼道:“差不多吧,我今年今年十六七岁了,在山外像我这个年龄应该差不多的都成亲了,在家相夫教子,侍奉公婆,没有一个像我这样四处抛头露面的,而且已婚女人再嫁,在山外是要被人笑话的。”珍珠尽量的说的自己这方面很不符合要求,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或者说标准的可以求娶的女子。
“是吗?”哈飞的眼镜立刻亮起来,道:“在我们山里可不讲究这些,你们汉人的许多规矩,让我看起来很是莫名其妙,男人可以拥有好多好多的妻子,女人就是多看别的男子一眼都是不应该的,这是什么道理。女人再嫁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你看广场上的轻男男女,只要两个人愿意,父母一般都是不会反对的,对于那个男人或者女人以前是不是有过老婆,都是不在意的[快穿]甜文大脑洞最新章节。在我们大山里,女人都会要求男子只喜欢自己一个人,都会偷偷的给男子下情蛊,只要这个女子活着,这个男子今生今世都只能喜欢这一个女子。你看我阿爸这一辈子就只有我阿妈一个妻子,就是阿妈去世了,他都没有在找别的女人,我们蛮族的男子都是很专情,很长情的。”
珍珠的本意是让哈飞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女人,或者说是个不合格的女人,让他放弃对自己不合实际的幻想。没想到却给了他错误的念头,让他以为自己在山外是个嫁不出去的女子,她的另一半儿只能是金牛山户口的,天哪,来个雷劈死她吧,玉到,赐给我智慧吧,要怎么说才能打消这单纯,淳朴的年轻人不合实际的想法呢。
“珍珠,我知道你在山外是成过亲的。那个男人是死了还是对你很不好?”哈飞继续探寻着珍珠也不知道的秘密,他想多了解一点珍珠,抚平她的心里创伤。
哈飞这么一问。让珍珠想起前世的肖建辉来,那个自认为没有欺骗过自己的,自认为配得上她,工作上还比较优秀的男人。或许真的如肖建辉所说,他并没有欺骗她。他很爱她,那个女人和孩子只是他年少无知的产物,那是他的过去,他抹杀不了,他犯得唯一错误就是没有早点跟自己说明,可是她们都没有确立正式的恋爱关系。让他怎么说呢?
只是这些对于珍珠来说,这是不可原谅的,在他有了污点之后。就已经失去了在她候选名单的资格,她华珍珠纯洁无暇,光芒四射,她的爱人也要光彩照人,温润如玉。纤尘不染,在明明知道自己在选驸马的时候。还若无其事的走过来,真是该死!珍珠的脸上闪现出温怒之色。
这一世的另一半她就更一无所知了,不过可以想象,一定也是一个渣渣男,因为自己并不是自然生病死亡的,是中了曼陀罗花之毒而死的,珍珠问过张颂哪里有曼陀罗,张颂说这是西域的一种花,有好几种颜色很漂亮,因为花有剧毒,大魏并不提倡广泛种植,只有南边的一些医药之家才有种植,而且管控的也是很严格的,像同济堂这京城最大的药铺都没有这种药,他还是听师傅谈起,又从书上看到这些药性和脉象的。珍珠的脉他也是猜测,摸着石头过河,没想到还真对了。
这毒药可是价比黄金,或者说就是有钱,身份不够都是买不到这些东西的,这么难得的毒药用在自己身上,而且并没有给自己正常的葬礼,这就说明自己多半是死于阴谋之下的,到底是自己犯了错误,还是有什么别的非死不可的理由呢,让他们迫不及待的毒死一个还在哺乳期的女人,这其中到底有没有那个男人的因素呢,珍珠被哈飞一问,第一次思索了一下这一世自己的死亡原因,自己的家庭背景。
“哈飞关于我以前的种种我早就不记的,往事如风,过烟云,说这些好没意思,我宁愿今生今世都不要人问起以前种种,你不要问了。”珍珠淡淡的道,其实是她不知道,没办法说,所以就做一副无法释怀装,让哈飞不要问了。
“又是这句话。”哈飞无奈的道,“珍珠不管你以前遇到过什么”哈飞想再次表白的时候,又被珍珠打断了。
“哈飞,我看山里的树好多都这么粗,这些树都多大树龄了,还有树上的鸟儿好漂亮,有名字吗,叫什么?”珍珠打断了哈飞马上就要决堤而出的不合时宜的情话。
哈飞不在意的笑了笑,觉得珍珠在别的事上,聪明睿智,什么难事儿到了她面前那都不叫什么难事儿,唯独在面对情情爱爱的问题时,总是逃避,她是在内心深处守候着自己心仪之人呢,还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呢,不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的。
以后的几天珍珠就去工地上看看,去农地转转,种的这些红薯土豆子的种子是朝廷让试种的,试种这些种子朝廷都会给与优惠,减免当年的田租什么的,这些优惠对于恒王爷的庄子完全没有意义,因为他的田庄是大魏的免税区,是不用交粮税的妖翼遮天最新章节。
王家庄种这些东西,完全是出于政治觉悟高,响应朝廷的号召,所以只要朝廷让试种的种子,王府 的大总管都会去领,然后给庄上一笔钱,让田庄试种,至于结果从来没有过问过,简而言之就是走过场。
田庄上每季都有专门的地块来种这些东西,对于田庄上的人来说,谁要是管着试验田,那就是得了一个清闲差事,种子种在田里,以后管不管就要看心情,心情好的时候就多去田里看看侍弄侍弄,心情不好的时候完全可以不去管,到了收获的季节报上不适合耕种就完事儿了。
其实这些东西也不是没种出来过,只不过种出来和没种出来的结果是一样的,大家反正都是不吃的,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是需要勇气的,谁知道什么味道,吃到肚子里是什么感觉,正经东西有的吃,谁还耐烦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些东西种出来也上报不适合耕种,这多省事。
如果上报种出来了,还得跟大总管或者朝廷来的人说明情况,一样儿一样的说清楚,朝廷是要做详细记录的,东西是种出来了,谁知道是怎么出来的,凭空多这么多麻烦事儿,一个说不清楚,弄不好还会降罪,谁也不愿意多事,还是种不出来省事。
试种这事儿,就因为各种乱七八糟的原因,没有一次成功过。
这些种子是珍珠在仓库的一个角落里看到的,问过王老汉才知道是试种的种子,叫什么番薯的,珍珠立刻就想到可能是土豆或者红薯之类的,走的时候在所有人都不理解的眼神中,执意让很紧张的车辆腾出一个地方来,带走这些根本就长不出东西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