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宫主是心疼这些大螃蟹了,宫主既然喜欢吃,我们可以告诉暗箭他们,以后隔段时间就送一篓螃蟹来,免得送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宫主不喜欢还得承他们主子的情儿。”朵拉接口道。
听朵拉这么一说,珍珠看向她,弄的朵拉又以为自己说错话了,立刻低头不语,慢慢后退,就又要回到角落里去。“朵拉你是说送东西的暗箭还没走?”珍珠看着朵拉问。
“是呀,听说为了保持螃蟹的新鲜,是用冰镇着,用了水军的快船,走到离我们这里几十里的地方才抹黑儿上的岸,然后快马加鞭的跑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进的山,听说是冰镇的海鲜,就派人领着暗箭,连夜上山,所以才在天亮的时候来到神庙的影殇杀君最新章节。”朵拉一脸羡慕的道。前些日子那个汉人的恒王爷来了,当真的长得漂亮极了,如同天上的天神下凡,穿着完全不同于山里人的光彩亮丽的衣服,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不同别人的气度,不由的就让人生出服从追随之心。自己阿爸也被人叫成苗王,可和这个恒王一比,人家是山中美玉,阿爸就是一旁的石头,阿爸在家里只知道骂人打人杀人,平时就是喝酒吃肉和他的姬妾胡闹,每次见了他,嘴里都喷着酒气。都说阿爸宠自己,那也是自己要什么就给什么,除了银子,东西,别的就没有了,朵拉神思不属的东想西想。
珍珠听了朵拉的话,也没说什么,恒王这样让她猜不透心思,让她说什么呢,吃好他的大螃蟹是正经。
“外面的擂台打的怎么样了?”珍珠问。
“不是很清楚,我们虽然可以出去看,可毕竟当着差。从这里到山门外得走上小半天的时间,还没去看过呢。”松花道,“不过长老堂那边选彩女我倒是去看了看,几个忻娘,全都水灵灵的,很是不错呢。”
珍珠能明显感觉到哈族长他们这些头人对选狼兵很是上心,对彩女也不能说不上心,只能说是和狼兵比起来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你不说我也都快忘了,长老堂那边,这几天也很辛苦。中午也请那边的长老们过来吃螃蟹宴吧。”珍珠对松花道。“走,在屋里窝了好几天了,既然你们都没时间。本宫就带你们出去看看。”
屋里伺候的小丫头们全都欢呼雀跃,赶紧给给珍珠换出门的衣服,梳头,半个时辰之后珍珠从天凤阁出来,九九八十一级的台阶下面照例停着那顶凤轿。珍珠很是新鲜。这轿子每次都是如何知道自己要出行的,美美都恰到好处的停在院子中。其实这就是珍珠秀逗了,她忘了她身边不光有松花和澄妮这些彩女丫头,原来还有许多穿黑衣的侍女,那些侍女并不是真的侍女,都是武巫统领的暗卫。只不过原来天凤宫没有彩女,松花她们才来又去学规矩了,这些暗卫临时充当的侍女罢了。珍珠每次出行并不是真的只有表面上这些丫头轿夫。暗处还有暗卫护卫呢,只不过她不知道罢了,这顶轿子每次准确无误的停在台阶下,都是暗卫安排的,不然他们又不是能掐会算的神仙。怎么会每次知道珍珠要用轿子呢。
珍珠带着一行人,晃晃悠悠的去往山门外。只是离着还有老远,就能听到山门外喊声阵阵,鼓声震天,这让珍珠身后跟着的小丫头们全都兴奋起来,特别想出去看看外面是个什么样子的。
珍珠这里才出发,早有人去前面安排,说宫主亲临。外面台上打擂的都精神大振,比试的更用心了,台下看热闹的也兴致大增,叫好声,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好像在比谁的嗓门高一样。从摆擂开始,珍珠这几天都没有出来看过比赛,今天说出去看看,所有人都兴奋起来,有人立刻出去通知,说宫主一会儿亲临。
武巫正坐在一旁和各位头人喝茶观看比试,听里头传话说宫主出来观看比赛,立刻脸色就有些不自然起来,只是在座的头人里,只有哈族长是知道的,吴朗和白夫人因为道路遥远,把人送到了,让各自儿子带队,又留下老成持重的老家人,就跟珍珠告辞回去了,现在和武巫在一起的基本都是蛮族无家可归的头人,和附近山里的头人。哈族长因为站着天时地利条件,是每天开擂即来,天黑之后离开,族里家里有什么事儿直接来山上找他。那些无家可归的族人整天心情郁闷无所事事,虽然得了吴朗的赔偿,也能家园重建了,可失去亲人的痛苦让他们烦闷,蛮族本寨以后的繁华富庶那是可以预见的,是回到大山深处重建家园,还是留在本寨让他们纠结不已。留在本寨他们就要听哈族长的,以后他们就不再是头人了,何去何从,折磨的几个头人吃饭不香睡觉不实,几个人商量来商量去,这么多天过去了,都还没个结果金牌宠妃(系统)。除了头人们的小心思,他们带着的幸存下来的族人是极力要求留下来,对于升斗小民来说,要的就是实惠,他们跟着谁混都可以,关键是要看跟谁过的日子会更好。
这些头人手里攥着银子,每天纠结来纠结去,唯一躲避族人的轮番轰炸和烦闷的就是来山上看比武,这是他们逃避的好去处,利用这几天再好好想一想吧。
哈族长对于这些避难来的蛮族人,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对于他们的纠结他也看在眼里,但是决定还要他们自己下,回到大山深处重建家园他欢送,留在蛮寨定居他欢迎,一百多人对于他来说,翻不起什么浪来。
山门里钟鼓齐鸣,山门打开,宫主就要从里面出来了,广场上喧嚣为止一静,所有人都面对山门五体投地的跪下,擂台上也停止了比武,全都跪下迎接宫主亲临,只有一个人飞身而起,闪电般的消失在擂台上,这让周围的众头人错愕不已,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武巫。
珍珠的凤轿飘然而出,喊声雷动,“宫主千秋!”“宫主长乐无极!”“宫主长命百岁!”凤轿落地,珍珠扶着松花从里面下来,缓步走上东边的看台,站在擂台上对匍匐在地上人道:“大家都起来吧”
“宫主要说‘都免了吧’”松花在一旁小声提示道。
“哦,都免了,打擂继续吧!”珍珠简单的说了两句,就转身坐到身后的正中间摆放的围满鲜花的椅子上,在她坐下的那一刻,广场上霎时鼓声咚咚,人们喊声如潮水般的起来,一浪高过一浪。因为珍珠的出现,人们的热情得到空前提高,全都疯了似的喊,十几面大鼓敲的震天响,咚咚咚的声音直冲云霄,震得擂台和两旁的看台都在发颤。
珍珠的心也在跟着颤,那每一声强劲的鼓点儿,听着也让珍珠热血沸腾起来,上天在她头上,大山在她脚下,那个在敢多说话,她是这座大山的主宰,是九山的神女,她就是这里的王!
擂台上重新开始比试起来,上面的青年大概有十五六岁,上身赤膊,露出健康的小麦色,结实的紧绷的双腿,纠结的臂膀,身上的肌肉一块一块的肌理分明,健美而阳刚,下身围着皮围裙,原始而野性,赤着脚,此人手腕和脚腕上都带着大大的几指宽的银镯子,正和对面同样穿着,全身光溜溜没有什么饰物的男孩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