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爹知道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儿,爹也知道你的心思,只是爹的身份,以后会给你带来麻烦,也会让你蒙羞的,我们最好还是分开吧。”王老汉听着珍珠这么说,说不感动,心里不甜蜜是假的,可事实就是事实,于是狠了狠心还是咬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爹,民间不是有句话叫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吗?世人都讲究的是扬名显贵,光宗耀祖,那有扬名显贵之后不认父母的,那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了,爹觉得珍珠是这样的人吗?”珍珠无比委屈的道,“再说了女儿以后就算是真的嫁人生子了,那能连家乡何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爹要和女儿断绝关系,是不是要绝了女儿的后路,让女儿在别人面前不能挺胸抬头的做人呢?”
“这这珍珠,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爹是怕你.”王老汉被珍珠说的张口结舌,呐呐说不出话来。这贵人不都是很在意身份的吗?以后自己的女儿不是贵人,那也一定不同凡响,这样的人,怎么会乐意有自己这样身份的爹呢[重生]继承人归来。他当然舍不得珍珠,自己孤苦半辈子好不容易有了女儿,有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家,可是与其让珍珠为难,有话说不出口,还不如他说了痛苦,说了干净,没想到珍珠是真的没这心思,王老汉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彻底落了地,眉头舒展,眼里也有了柔和之色。
“爹,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什么事儿都没有,昨晚恒王来我们家,是因为我在山里有和他的合作事项。这件事很重要,所以他才亲临的。王爷确实待我有些不同,这也同样是我的困惑,昨天晚上我也问过王爷了,他说我不是他府里的人。对于我的身世,他也三缄其口,让我不要问了。今天我也跟爹说,您也不要再纠结我的身世了,我做好您的女儿,您做好王珍珠的爹就行了。”珍珠突然笑着对王老汉眨了眨眼睛。
看着自己无所不能。神秘莫测,聪明绝顶,行事乖张的女儿。王老汉眼里满是慈爱,可又无可奈何,于是不无担忧的道:“好,好,以后我什么都不管了。只管做好珍珠的爹爹就行了。不过珍儿也要行事小心些,和恒王这大魏顶顶尖的人物打交道,心里要多长几个心眼儿,千万不要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呢,这些人心里都有七个窟窿眼儿。皇宫王府里的阴司事儿,多的数不清,你可不要着了道儿。”
珍珠郑重的答应了。作为王府的奴才,能如此诋毁王府,让自己小心着些,可见真是对自己挖心挖肝的,她一定要让王老汉放心。让他过上舒坦日子,为了爹。为了自己,为了身边的这些人,她都会小心了再小心的。
“娘子,师父来了,在门房的小客厅等着娘子的吩咐呢。”孙文媳妇这时候进来道。
“宫主,昨晚上就把哈飞和吴云压在廊下了听候发落。”这时财巫也上前一步道。
王老汉看大早晨的珍珠就忙上了,就道:“珍珠,你忙你的去,不用在这里陪我了。”说完,转身进了里屋。
“嗯,财巫不说,我都忘了他们俩了,出去看看吧。”珍珠说完,从屋里出来,看到哈飞和吴云被五花大绑的绑着,在院子正中大日头低下跪着呢,这俩人全都满头大汗,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摇椅晃的好像马上就要晕倒。
这能不这样吗,从昨天晚上就绑上跪下了,整整一晚上外加一早晨,也就是身体倍棒儿的酗子,换了别人早就瘫了晕了。
珍珠站在屋子前面,看着这两个人,道:“你们俩是怎么回事儿,都是一处做事儿的,不是要讲究协同作战吗?做狼兵不需要相互合作吗?怎么你们见面就跟比赛场上的斗鸡一样,非要分出个高低上下来不成呢。我如果让你们做了狼兵的首领,我想你们平时的工作就不是保护神庙和我的安全了,而是分好队打仗比赛。你们眼里可还有神庙,可还有我这个宫主?长此以往,也就没什么规矩可言,所以对于你们,我是不得不罚。财巫,狼兵犯了错,一般都怎么罚?”珍珠问财巫。
“回宫主,他们只是通过了狼兵的比试,至于宫主选多少狼兵,在这些优胜者中选多少人做狼兵,这完全取决于宫主”
“宫主,我们知罪了,我们愿意接受宫主任何形式的惩罚,请宫主千万不要把我们从狼兵中除名,求宫主了。”哈飞和吴云全都在院子正中央跪着磕响头,珍珠说的话太重了,是他们不可承受之重,他们之所以争斗,都是想引起宫主的注意,想压对方一头,绝对不会有藐视神庙,不敬宫主的意思,让宫主这么一说,他们想死的心都有。
正房的下人也都出来看热闹,院门口也挤了十几个人。珍珠这次回来许多的行事方式都不一样了,原来内院在日落之后是严谨男子进出的,这次回来却不一样,带着十几个大男人,呼啦啦的都住在正房,这让好多人窃窃私语,现在又有两个被绑了在院子里晒太阳,看来是犯了错金牌宠妃(系统)。这是可以预见的,让几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在内院呆着,一定是在内院惹了事儿,否则珍珠娘子也不会这么生气,这不合规矩的事一定是不能做的。
珍珠不理院子中央求饶的哈飞和吴云,和周围窃窃私语的王宅众人,示意财巫接着说。“除了除名还有面壁思过,打板子,废武功,赐死等等。”财巫道。不知为什么珍珠打了个冷战,原来她的权利可以这么大,谈笑之间生杀予夺。
院子里看热闹的人们也不窃窃私语了,全都安静的不得了,惊讶的了不得,瞪着眼睛,张着大嘴看着那个胖的和球儿一样的大胖子,为什么这么严厉的惩罚,生生死死在他嘴里说出来,就跟说‘今天你吃了没有’一样轻松呢。这个院子里伺候的都不是奴才,都没有什么卖身契,只能算是雇来的,所以没人担心会被提起脚来卖了,平时也没什么太多的忌讳,今天听这个死胖子一说,他们全都感到很恐惧。原来这个宅子里不会卖人,只会打杀了。
“别的也不要说了,我可没时间给他们面壁,赐死也谈不上,就打板子吧,一人二十板子,现打不赊!”珍珠说完,从台阶上下来,带着人去了外院。
“白云淡你来行刑!”财巫在后面补充道。白公子愣了愣,有些不情愿的叹了口气,接过一个黑衣人递过来的板子,向着这二人走过去。哈飞和吴云则被按在地上,第一板子打下来的时候,哈飞哎呦一声,立刻得到吴云一个嘲笑的眼神儿,后面哈飞紧闭着嘴,坚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这两人全都抿着嘴不出声,结结实实的挨完了这四十板子。
白天高在上面打着板子,心中不住的哀叹,这顿板子这俩人是白挨了,这在挨板子的时候还叫着劲儿呢,一点都不知道为什么挨打,不明白珍珠的苦衷,财巫的小动作。看来以后还有责罚等着这二人呢,今天的行刑人是自己,以这两只骄傲的小孔雀的性情,以后想和这两人搞好关系,和平相处,可能要费许多劲儿了,这或许也在财巫的算计之内,毕竟四大巫师是高高在上的,那轮得到他们几个初来乍到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