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珍珠是故意的,她总觉得恒王的琴音杀伐之气太重,一个人习惯了军旅习惯了杀戮在她看来不是什么好事儿,那是血光之色,非常之态,杀伐之气是在特定的诚才应该有的,不应全天候带着杀伐之气,总这么紧张着,迟早会出问题的,一张一弛文武之道,恒王要学会放松。所以珍珠弹了一曲《铃儿响叮当》,来抚慰恒王身上的热血,他需要安静祥和的意境,他需要放松,这是在他的家里,不是在千军万马的军营中。
“爷,宫里五福总管来了,说是传皇上口谕我若在你心上最新章节。”在屋里还是余音袅袅的时候,外面的声音不合时宜的插进来,这让屋里一坐一站的两个人全都皱了皱眉,在二人渐渐和谐,慢慢亲密,气氛越来越甜蜜,越来越暧昧的时候,让这个不懂情爱为何物的人来这里传什么口谕呀,看来那个人不管到哪里都要和他作对,小时候抢他的玩具,大了抢他的.现在又来搞破坏了,那个人真是他天生的克星,真是没天理了。
珍珠瞪着她那无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恒王,好像不知道皇上让五福来传口谕是什么意思,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表情,既没有惊慌不知所措,也没有兴奋紧张,更没有想到回避。恒王看了珍珠一眼:“珍儿就在屋里别动,我出去看看,马上就回来。来人,把小厅的门全都闭合了!”吩咐完,恒王转身出去,花厅里一阵噼啪乱响,窗户门都随之关闭,真是奇怪,也不知道王府的下人都在那里藏着呢。
“五福见过王爷,王爷万安!”外面一个尖细的声音道。
“免了。皇兄可好,有什么事儿吗?”恒王的声音。
“回王爷,就是皇上听说王爷进城回府了,说怎么也不去宫里跟朕吃饭,皇上有些日子没见您了,有些怪想的。”那个尖细的声音道。“大营里的生活太枯燥乏味,我也有些乏了,这几天没什么事儿,我想在家里歇几天,麻烦五福总管跟皇上说一声。等得了闲儿,我自然会进宫请安,劳皇上想着。都是齐誉的罪过。”
“爷客气了,皇上让给王爷拿了几匹上用缎儿,说给您做衣服的。您歇着,奴才这就回去回话。”外面那个尖细的声音道。
“齐誉多谢皇兄厚爱,给皇兄带好儿。就说齐誉谢谢皇上的赏儿。”齐誉道。
珍珠悄悄的走到一扇门的后面,从门缝里瞧过去,恒王站在台阶上说话,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太监正弯腰低头听着,并不住的点头,她的脸被恒王挡住了。看不真切。珍珠看到恒王从荷包里拿出几颗珠子,给了那个胖太监,那太监立刻双手接了。点头哈腰的道谢。
“福总管,这些日子大皇子可好?”恒王在那个胖太监躬身往后退的时候,突然道。那胖太监身子一顿,立刻道:“大皇子很好,就是前两天不知道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就流鼻涕,咳嗽。好像着了凉,把皇上和皇后娘娘急的不得了,御医院一下去了好几位儿科圣手,轮流在坤宁宫值守不许家去,这才好了,皇后娘娘高兴的不得了,重赏了几位御医,赏了坤宁宫伺候的,然后又去佛堂烧香还愿。”
“嗯,就说我给皇后请安了,问大皇子好,等我有时间了就去看大皇子。”恒王道。“谢王爷,我会转达给皇后娘娘的,五福告退了。”五福再次告退,转身走了,走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门后的珍珠。这把珍珠吓了一大跳,珍珠能清楚的感到她们的目光相对了,虽然外面的人并不知道。
恒王进得小厅的时候,看到珍珠正捂着胸口,靠在门上,出气有些粗,好像受了惊吓一样,“你不要小看五福,他可是乾清宫大总管,大内都总管太监,精的跟个鬼似的,我不是想瞒着他屋里有人,只是想告诉他,里面的人他不易看见。你却从门缝里偷看他,让他发觉有人窥视他。”恒王拉着珍珠坐到椅子上,从新打开门窗。
“这很严重吗?”珍珠有些不安的问。“在我这里没什么严重不严重的,只有应不应该,我是告诉你,这么做是不妥当的,我不让你见他自有我的道理。至于五福他知道了就知道了,也没什么大碍,以后宫里来的人你都避讳这些,沾染了这些人没什么好处,你有什么要说的,拒来找本王,在这里你能绝对信任的只有本王,别人谁都不能信,不管他说什么。”恒王道。
“我认识他,还是他认识我?我自然是不想和皇宫大内沾染上什么关系,只是王爷说我能信任的人只有你,我这就不懂了,被人都怎么了?”珍珠盯着恒王道玄坤异史记。恒王开门的手停住了,站在原地半天没有说话,最后低声道:“珍儿,你除了认识我,谁也不认识,本王是担心你吃了别人的暗亏,不要你随便相信人,有什么事儿多和本王商量就行了”恒王越说越说不清楚,他什么时候不是沉着应对,侃侃而谈,面对朝廷上的文武百官,大营里的千军万马都调理清楚,有条不紊的,今天怎么越说越说不清楚了。
“珍儿,你刚才弹的琴是什么,真好听。”恒王迅速转换了话题。
“你说你在王府的楔园见到的誉弟,他好像在和姬妾弹琴?弹的什么?”大魏皇帝齐诺问着五福。
“奴才才疏学浅,不是很懂那琴弹的是什么,只是觉的很安静祥和,还有几分孩子气,听着不像是王爷弹的,王爷弹琴老奴有幸还是听过几次的,知道那不是王爷弹的。”五福躬身道。
“哈哈,想不到我这个千年冰山一样的弟弟,居然也有喜欢的女人了,朕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有喜欢的女人了,看来他比朕想的开,看的也开,这么快就找到喜欢的女人了。喜欢的女人,喜欢的女人,也不知道这次誉弟喜欢的女人长什么样儿?”皇上瞬间脸色就阴沉下来,慢慢的靠到后面的座椅上,有些疲惫的道:“五福,大皇子这几天可大安了?如果大安了,就抱过来到朕这边跟朕玩一会儿。”
五福偷偷看了皇上一眼,点头,转身去了坤宁宫。
珍珠吃了午饭,如果不是坚持要走,差点儿在王府吃了晚饭,在珍珠执意告辞的时候,恒王才答应,恋恋不舍的送珍珠回去。
以后的几天珍珠依然是为了蚕茧的事奔忙,可惜的是,陈苏两家的家主都没有接见他的意思,让珍珠苦恼异常,古代公关营销怎么比现代还难。不得已之下,珍珠让威武镖局的人去打听消息,比如陈家家主去那里吃饭,苏家主主去那里消遣等,然后好得到机会跟这几位家主见上一面。
功夫不负有心人,过了不几天,威武镖局送过消息来,说陈家家主后天可能在狮子楼吃饭,宴请一些生意上的伙伴。珍珠左思右想觉的这是个不错的机会,不但能和陈家家主见上一面,还可以和未来的众多同行混个脸熟,万事开头难,如果这次开局良好的话,她或许就能慢慢打开金陵城的局面。这么想着,珍珠一提那的心情都还不错,看着威武镖局的人收拾东西,打扫房舍,拖家带口的搬去新寨子,她这里空出了所有宅子,一时都不知道怎么住了,是一人住俩院子还是住三院子呢,这让珍珠很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