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接过绳子看了看,就有蛊巫端过一个炭盆儿来,珍珠随手把这段绳子扔到火盆儿中烧掉了,抬眼看了大家一眼道:“没什么事儿,就是说坤宁宫的一个管事带着礼物来扬州了,具体什么事儿没说,应该是听说恒王醒了,过来慰问的吧。这跟我们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吃饭!”珍珠说完,低头开始默默的吃东西,可是早就没了原来的食欲,只不过是给大家做样子呢吧[综]哇塞!真的有系统最新章节。下面那一桌人也开始心不在焉了,这坤宁宫是怎么回事儿,就跟阴魂不散一样,他们宫主在那儿,她们就跟到那里来显摆,好像不在她们面前显摆,就没人知道她们是坤宁宫的一样,不知道人家讨厌她们呀,非往一起凑不成!
大家都各怀心事的吃了这顿饭,就各自散了。
蛊巫和药巫伺候珍珠上床小睡了一会儿,主院就传过来消息,说恒王已经输血完毕,药巫听了这话儿,就摆摆手让人下去了,她进屋悄悄的看了珍珠一眼,这几天珍珠又是劳心又是劳力,其实早就疲惫不堪了。药巫觉得,自从珍珠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她就一直在面对一个又一个的棘手问题,这时候又要面对情感的折磨,别人的情感折磨自己调整心态就可以了,她们宫主还要面对皇权的强大压力,这要是换个人儿早就垮掉了。药巫看着呼吸均匀,睡容安静的宫主,就想让宫主多睡一会儿吧,药巫看着跪在地上抬头看她的蛊巫,就把食指放在嘴边嘘了嘘,转身出去了。
恒王清醒过来之后输血就没那么舒服了,血蛭每一次把血反吐到他身上,他的胳膊都奇痒难忍,这比疼痛都让人难受。恒王极力的忍着,他现在特别需要珍珠在一旁鼓励他,这真他妈的痒呀。恒王特别想捏死那只在他胳膊上趴着的血蛭,看着它趴在自己的胳膊上,那个喝的圆滚滚的肚子,在一位黑袍长老摸了血蛭的后背一下之后,那只血蛭的肚子就开始慢慢的瘪下去,最后变成灰色,然后僵死在他的胳膊上。黑袍长老用银色的小镊子,把这只死去的血蛭扔到脚下的炭盆儿里。然后就听到嗤的一声,化做一股青烟。“长老,您能不能别这么一只一只的放。这一躺就是小半天儿我倒没什么,就是太痒了,你就一次多放几只,要不就都放我胳膊上,要痒就一次痒完就是了。这凌迟的罪儿,也太难熬了。”齐誉哀求道。
“这可不行,一只一只的放是宫主特意嘱咐的,不能一下放好多,怕您身体承受不起,宫主说这叫什么静脉滴注。反正宫主说的我们遵守就行,宫主是有仙术的,这些献血的人都是宫主精挑细选的。您看看,您用了她选的人,就顺顺利利的醒过来了,所以听我们宫主的一定没错。”三位长老异常坚定的道。“什么?这是珍儿说的,你怎么不早说呢。这点痛痒算什么,我我能坚持。没事的。要是珍珠此时此刻就在我床边站着,你说这有多好,可能.可能都不会痒了呢。”恒王哼哼唧唧的道。
这位三军统帅,地狱修罗说出了这么孩子气的一句话,让三位长老全都会心一笑,“恒王殿下,我们在给您治疗的时候,任何人都是不能在场的,刚开始的时候,也就是你还昏睡着的时候,有两个不知道那来的暗卫,偷头偷看,让宫主下令清除了。我们这做的神庙秘术,谁都不能看,不能有泄露的危险。”长老们异常坚定的道。
“那我可是接受治疗了,治疗的全过程我可是都看到了的,那我如果说出去,是不是也算是泄密呢?”恒王好奇的道。
“算,当然算了,但是我们神庙是您的救命恩人,我们要求您发誓不要把今天您看到的任何事儿说出去,否则就是忘恩负义,卑鄙小人!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说不给你继续输血的原因,可宫主说要继续输,我们只好执行,但是你也得发誓。”三位长老齐齐的跪在恒王的床下,用她们坚定诚挚的目光看着他。
恒王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惹来了神庙长老这么大的反应,他吃力的想坐起来,但是努力半天没有成功。三位长老一个跪行了两步,来到恒王跟前,一把按住他道:“恒王殿下您稍安勿躁,我们只要你发誓,您不需要起来。”
“好,我发誓,如果我把神庙给我治病的任何细节说出去,大魏就江山易主,我死后就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恒万举手道。恒王的毒誓一出口,惊的三位长老目瞪口呆,她们只要恒王发毒誓,并没有要他毒到这个程度,都要江山易主,永世不得超生,这个保证太够意思了。三位长老迅速收起惊讶的表情,给恒王做了一个收到放心的样子,又开始接着忙碌输血[重生]红日最新章节。恒王偷偷的看了几位长老一眼,要不说山里人实在呢,他用别人的皇位和自己死后的事情发誓,这几位老女人居然深信不疑,太好骗了,就算是相信鬼神之力,那也是说的自己,说别人好像有点过了。
珍珠小院子里得到的消息,讨论的事情,恒王是一点儿都不知道。两天的输血治疗很快就过去了,第三天恒王感觉很好,说话也有了力气,饭量也恢复到了原来的一半儿,珍珠在他每次输完血的时候,都会过来陪他。向天笑也来了一次,跟恒王简单的说了几句,一切都好,他昏睡的这些天,还打了一个大胜仗,起码扬州周围百里的地方,鞑子不大来了。恒王听了很是惊喜,精神愉悦了不少,再有珍珠的陪伴,他身体恢复的很神速,已经能在小厮的搀扶下,在屋里来回走上几圈了。恒王就像被关在笼子的雄鹰,被关了好久,特别渴望外面的蓝天,只是珍珠坚决不让恒王出去,说他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外面冷,感冒了就是雪上加霜。
恒王对珍珠的话那是言听计从,珍珠不让他做的事儿,他是一点都不做,堪称模范病人。这几天魏帝一次都没来过,而且已经传了口谕,准备起驾回金陵了,这都过了腊月二十,再不回去,就真的在扬州过年了。
正在地上溜达的恒王听说魏帝要走,愣了愣没说什么,也不在地上溜达了,让绝地搀扶着回到床上,躺下了,看着床顶半天不说话。珍珠给恒王盖了盖被子,恒王跟珍珠扯了扯嘴角,给了她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齐誉你要是笑不出来就不要笑,你知道我看到你这比哭还难看的笑的时候,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吗,可能有人已经再说我水性杨花,有人已经在说我朝秦暮楚,有人已经在说我狠心抛弃自己的孩子,毒妇.”
“珍儿,珍儿你不要说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但是但是你让我听到皇兄不高兴的消息还要强高兴起来,我真的做不到,我会努力的,努力不让这些外部因素影响到我的情绪。你看看我,还大帅呢,统帅三军,怎么能这么喜怒形于色呢,沉不住气,越活越回去了,我保证以后一定注意!”恒王跟珍珠保证道。
珍珠此时的眼里已经有些湿润了,是呀,她难,她不好受,可谁又好受呢,恒王照样不好受,魏帝呢,魏帝也是一样的不好受,否则就不会飞驰百里来扬州探病,可这探病的在恒王好转的这几天却一次都没有踏入过这大帅行辕,个中滋味又有谁说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