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恒王明显的感到珍珠的笑容有许多勉强,好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吃过晚饭,恒王拉着珍珠的手要手谈一局旷世情缘:腹黑冥王追妻记。珍珠笑了笑,让丫头们摆了棋盘。这局棋下的格外漫长,珍珠经常拈子沉思,可落下去的又是不疼不痒的地方。
“珍儿,你今天这样下法,本王可是闭着眼睛都能赢哦。”齐誉端详着珍珠道。珍珠扔了手中的黑玉棋子,站起来走向窗边,抬手推开窗户,看向深沉无边的黑夜和上面缀着的点点繁星。
恒王走到珍珠身后,从后面环住了珍珠,“怎么了?小心着凉!”恒王吸着外面清凉的空气,看着外面深沉的夜色,走过去把窗户关上。
“齐誉,你是恒王,大魏的恒王,你身上承担的太多,你不应该只有我,我是说”珍珠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恒王伸出食指轻轻点在珍珠的唇上,“嘘——珍儿,原来从我回来你就魂不守舍的,就是一直在考虑恒王府的未来呀!这个就不劳天凤宫宫主操心了,恒王府的事儿,自有本王,你就管好你的神庙和九山就行了。”恒王打了个哈哈。
“不,齐誉,这是你我不能回避的问题,恒王和皇上之间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我不想掺和,可我也不能让恒王府因为我的原因而消失,这对你对恒王府不公平,就是我也觉得委屈不甘心。这一切的症结所在,都在恒王府子嗣上。齐誉,我不介意不介意你因为因为子嗣的问题,去和恒王妃去和恒王妃生个孩子.”珍珠脑袋晕晕的,都不着地自己说了些什么,她其实一点儿都不知道,在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色有多难看。
“珍儿,你不介意我和别人去生孩子,可我还担心我的小命儿呢。别忘了你可是在本王身上种了情蛊的。”恒王苦着脸道。
“这世间什么都是阴阳相生相克,我既然能给你种情蛊,当然也能解蛊,找个良辰吉日,本宫就给你解了。”珍珠没有看齐誉,自顾自的说。
“珍儿看你说的越来越认真了,你再说我可生气了!”恒王认真的盯着珍珠,“珍儿你想过没有,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皇上不用再为恒王府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本王对自己的人也有个冠冕堂皇的说辞。这百年恩怨,就此了结,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没什么不好。”恒王说着。转身出去了,去了西边儿的偏殿。珍珠看着恒王落寞的背影有些酸楚,她没有拉住他,也没有追出去,而是由他去了。这一夜显得格外漫长,恒王破天荒没有来珍珠这里,而是在西边的偏殿睡下了,珍珠只是让绝地几个好好伺候,也就独自就寝了。她们都需要一些自己的时间和空间来仔细的想一想这个问题。到底何去何从要有一个定论,不能总这么含含糊糊,逃避下去,该面对的始终是要面对的。以后的几天,恒王借口忙也就不来珍珠这里了。药巫和蛊巫看珍珠只是没有往日活泼了,别的还都一切照旧,每天早早起来梳洗做早课,然后吃早饭,跟长老们学习经文,下午就处理各项谍报和南边儿的事儿。
从来到京城之后,珍珠确实有烦心事儿,朝上有人参珍珠纵兵行抢,珍珠来到京城查过之后,却有其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兴当初结拜的那一伙儿山贼兄弟,这伙人在周兴跟着珍珠走后,干了几票生意,他们也是很会见风使舵的,看鞑子的铁蹄快到了,就往周围山里一钻,隐蔽起来。在大魏的军队反攻之时,他们听说周兴都做了五品参将了,立刻找到周兴,又是磕头又是痛哭,让周兴收下他们。看着他们一个个衣衫蓝缕,痛哭流涕的样子,周兴心软了,当初自己不也是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被他们收留的吗?虽然最后不欢而散,可那是自己实在不是做盗贼的料儿,此时他们弃暗投明来投靠自己,那有不收的理儿,周兴二话不说,大手一挥儿,把这群人收到了麾下。这些人本来是做强盗起家的,行军打仗倒很是英勇,但贪婪的本性也没变多少,看到好东西是能拿就拿,能抢就抢。士兵抢东西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只是石头可是严令不得抢夺财物,狼兵都是九山的蛮族,民风淳朴,何况又有狼眼儿大人的严令,狼兵都是规规矩矩的,偏偏出来这么一伙儿人不听石头号令抢东西,败坏狼兵名声,弄的狼兵们都很生气。因为珍珠的特殊身份,各方势力也都派人盯着她呢,可她的狼兵简直都是模范士兵,让这些人就是想干点什么也无处下嘴,这次看到周兴手下抢东西,立刻都来了兴头儿,纷纷上折子参珍珠的狼兵如何蛮横不听号令,如何霸道草菅人命[清穿多尔衮]秀玉可餐。魏帝看到这些折子全都留中不发,但也没跟珍珠客气,把这些折子都拿到珍珠这里来了,让珍珠给他一个交代。
这几天正好恒王也不来她这里,珍珠就把这事提溜出来,打算好好处理一下,免得这些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珍珠让周兴过来,好好的训斥了一翻,给了他两条路,这些人要么按军法处置,处置完了,带上他们抢来的财宝回老家,再也不能说他们是自己的狼兵,要么把自己抢来的东西都拿出来充公,他们人还留在军营里继续当他们的兵。周兴跪在珍珠面前,满脸惭愧之色,连连叩头不止,说自己一定把这件事处理好。这事儿发生之后,他已经把几个带头的找人看起来了,只是这些人把财物看的比命都重要,说什么也不破财免灾,因此只有让他们专业回家了。周兴发落完这帮不靠谱的兄弟,官降两级之后,也打点行囊,跟珍珠告辞回前线去了。
处理完周兴这事儿,珍珠就真的过起了清心寡欲的日子,恒王不来,绝口不提,认真学习经文,好像要做一个带发修行的小尼姑一样。神庙的人也都没说什么,尊者和宫主闹别扭也是人之常情,尊者身上种了情蛊,她们对恒王是一百个放心,闹闹别扭也是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过不了几天恒王就会回来的。
自从恒王妃和刘皇后在走马灯似的拜访过珍珠,并碰了一鼻子灰之后,珍珠的耳边真的清净了,再也没有人在她耳边絮叨。馨香阁安静的让所有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正如长老们想的那样,确实没过几天,恒王回来了,而且是在三更半夜回来的,珍珠做完了晚课,丫头们伺候珍珠沐札后,才要上床休息,就感觉棉帘子一挑,恒王一阵风儿似的进来,一把抱住珍珠,把她按在床上,上下其手,三下两下就把珍珠的衣服剥了个精光。珍珠被恒王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哎呦一声,她想推开恒王,可是恒王钢铁一样的身躯,怎么推都推不开,她能感觉到恒王鼻子里喷薄儿出的热气和他滚烫的身子。恒王是皇家子弟,从小受到的是高雅的礼仪教育,对于闺房之事更是讲究情趣二字,自己身体孱弱,恒王在这方面也是百般怜惜很克制的,像今天这样不管不顾的扑上来,并且完全不顾自己的感受野兽一般行事。“这才几天呀,怎么跟饿狼一样,齐誉你轻点,你”珍珠后面的话,一并被齐誉吞到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