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哲的脸色有些难看,照例来说,只是送资料的话,应该也该回公司了。
还是说,在wm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才耽搁了她的时间?一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了种种的可能,随即,他掏出了手机,迅速的拨出了季莲心的手机号码。
但是几次拨下来,却一直都没有人接听。
严哲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突然返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拿起了车钥匙就匆匆地奔出了公司。
剩下的一屋子的员工们面面相觑。
“严少这是怎么了?”
“该不会是去wm那边找季姐了吧。”
“不可能吧,季莲心只是去送个文件,又不是进什么火坑。“
“可是谁让wm那边可是楚西辞的公司啊,上次楚西辞来咱们公司,和季姐暧一昧的样子,大家可是都看到的啊,严少对季姐有意思,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一帮员工们,开始纷纷议论了起来。
这些日子里,公司里也没少传,严哲突然从郭老板的手中买下了公司,可能是因为季莲心的缘故。
只是毕竟,严哲现在是大老板了,而且他又没亲口说过,所以这也只是同事们背后里私下在传而已。
这会儿,严哲开着车,前往wm那边,脑子里所想的,只是要快点见到季莲心,确定她和楚西辞之间,没有发生什么。
楚西辞……这个男人!
一想到季莲心曾经跟过这个男人几年,他的心中就不由自主的涌起着一种嫉妒的感情,但是这已经是事实了,没办法去改变,如果真的要怨的话,那么只能怨为什么他没有早一点遇到她。
如果在几年前,他就认识了她,又或者,如果当初,他在父亲提议的时候,就先进严氏实习的话,那么一些宴会中,他就会遇到她了。
那样的话,或许她和楚西辞之间,就只是单纯的上司和秘书了吧!
红灯亮起,他的车被迫停了下来,而他的心中也越发的焦急了起来。
严哲,你这是怎么了?!他自问着,而心底有个声音在回答着——因为在乎!
在乎她,所以才会这样的急。
曾经看多了周围形形色色的女人,也看多了豪门富贵底下的阴暗,他以为将来的自己,不过是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然后结婚而已。
毕竟,人的心是没办法看透的,他的身份,注定了有太多的女人,会冲着他的钱来接近他。
而门当户对,至少不纯粹的只是为了钱而已。
但是他却没想到他会遇到她,为了她,他甚至主动去求了父亲。
红灯转成了绿灯,严哲再次地踩着油门,穿过了路口,朝着wm的方向飞驰着,他该庆幸的,庆幸着楚西辞浪费了莲心几年的光阴,没有去好好的珍惜着莲心。
也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
季莲心,这个女人,是他第一次脑子里闪出了想要一生一世走下去的念头的女人!
————
季莲心搭着电梯,下到了wm一楼的大厅处,手腕上,还有着楚西辞刚才所掐出的红痕。
她苦笑了一下,果然,还是不应该来wm这边啊。
一边走出wm的大厦,她一边打开了包,掏出了自己的钱包和手机。
手机上有好些个未接来电,季莲心仔细一看,全都是严哲的来电。
应该是刚才她和楚西辞进了那间房间里,而她把包留在了外头,以至于她并没有听到手机的铃声。
不知道严哲找她什么事情,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想来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吧。季莲心想着,按下了回拨的按钮,打算和严哲说一声。
然而,手机还没接通,一辆车已经的驶了过来,停在了大厦的门口,刹车的声音,听起来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尖锐的。
季莲心有些呆怔着看着停在她面前的车,这辆车,她是熟悉的,因为这是严哲的车!
下一刻,车门打开,严哲走下了车,直直地朝着季莲心走了过来。
季莲心连忙道,“抱歉,我刚才才发现你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是有什么急事儿……”她的话还未说完,他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猛地张开了双臂,把她紧紧地搂进了怀里。
他抱进着她,很用力,让她怔忡,也让她恍惚。
严哲的怀抱,和楚西辞的不同,就连那环绕在鼻间的气息,也是不同的。
“找到你了,就好,找到你了……”他喃喃的声音,响起在她的耳畔,他的头,几乎全部都埋在她的肩窝处。
就好像……他是很紧张地在找着她,对他来说,她是很重要的!
是错觉吗?是她想太多了吗?又或者是……
季莲心的身子,从一开始的僵硬,慢慢的放松变软了下来,她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严哲的背部,“怎么了?是有很紧急的事情吗?”
严哲深深地嗅着季莲心身上的气息,她的身上,并没有那种浓烈的香水味,而是一种好闻地淡淡清雅味儿。
深呼吸了一下,他抬起头道,“不是什么急事,只是我想着你来了wm挺长时间了,担心你会出什么意外。”
“谢谢。”季莲心道,有一个人,把你放在心上,重视你的安慰,总是会让人有多动容和感动。
对话中的两人,浑然没有注意到,在大厦的顶楼处,正有一个人的目光朝着这里定定地望着,而那人手中的玻璃酒杯,几乎要被生生的捏碎了。
当季莲心和严哲上了车子,车子驶离着wm大厦门口的时候,楚西辞猛地把手中的玻璃酒杯狠狠地砸向了一旁的墙壁。
杯中的酒液,溅在了浅色的墙壁上,就像是在墙上晕染开的血迹似的。
楚西辞的一只手撑在透明的落地玻璃窗上,薄唇抿成着一条直线。尽管距离很远,尽管从这里往下看,几乎只能看到两个小点,但是他却还是可以看到,那两个人,是季莲心和严哲。
胸口在泛着疼痛,就好像是在被无数根针扎着似的,又像是被人用利剑狠狠地刺着似的,痛得他几乎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拿起了手机,拨了秘书室那边的电话,吩咐着高秘书道,“把刚才大厦门口处的监控,给我全部找出来,我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