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太坏谁的错

作者:西子情

    “那也得等你去退了婚再死啊!你这不是害我再嫁不出去么?”秦茗玥恨声道。

    “你……你这个女人!休想再嫁给别人!”楚轻离险些一口气上不来,看着秦茗玥,俊颜油然一变:“你还去右相府么?”

    “去啊!谁说不去?”不去怎么行?她还要找那个死妖孽报仇呢!

    “那你就等着我血尽而亡吧!我要死了,你一辈子都别想嫁出去!”楚轻离恨恨的道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呃……”秦茗玥一愣。看着闭上眼睛的楚轻离,又扫了一眼胳膊上的伤口,砸吧砸吧嘴,半响道:“那不去右相府的话,怎么给你找那个死妖孽帮你包扎伤口。”

    “就算找到他也不给包扎的!”秦茗玥的话刚落,楚轻离便道。

    “呃……”对哦!秦茗玥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记得那死妖孽和楚轻离有仇的,他当然不会管他了!那怎么办?

    “要不你先给我送到右相府,你再回去包扎?”秦茗玥想着,便道。

    楚轻离不语。再次闭起了眼睛。

    “喂!你倒是说话啊?”秦茗玥皱眉看着那衣衫上的血迹越来染的片越大,心里有些发慌,看着楚轻离的样子,抿了抿嘴道:“算了!还是不去右相府了!我们去附近的诊所。”

    “转道去一品轩!”楚轻离在秦茗玥的话音刚落,对着车外道。

    “是!公子!”车外小厮连忙答道。接下来秦茗玥感觉车似乎转了个一把八十度,继续向前走去。

    秦茗玥气怒的看着楚轻离,这个混蛋,就等着让她开口呢!她怎么就那么好心呢?非得管他,早知道就任他血尽而亡好了!

    一品轩?秦茗玥听到一品轩三个字微微皱眉,一双眸子涌上了一抹异样的神色,随即一闪而逝。

    车再次的走了起来,秦茗玥看着那依旧闭着眼睛,虚弱的家伙,似乎因为流血,面色更加的苍白了,也就不再计较,瞥瞥嘴,靠着车厢也闭上了眼睛。

    一品轩!是西楚囯京都城最有名的一家医馆。它之所以最有名,不外乎三点。一是因为这医馆的主人,传言医馆的主人是一个不过双十的姑娘,其人貌美似仙,但长年蒙着面纱,见过她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几乎是没有。二是因为这主人的怪癖,就是只医治看的顺眼的人,顺眼的人分文不取,不顺眼的人万金不治,不论皇亲国戚,还是布衣贫民,而且要病者亲自上门,且从不外诊。三当然是这主人的医术了,传言一双妙手可以起死回生。

    此三点就足可以让一个人名扬天下。自然也使求医的人趋之若笃,所以,一品轩常年的人来人往,无论是刮风下雨,雷鸣电闪,那是络绎不绝。

    但是对秦茗玥来说,她是希望一辈子也不要去一品轩,因为那里有她不想见的人。

    所以,去一品轩,对秦茗玥来说就没有什么可期待的了,不但不期待,甚至是从心里排斥,于是闭上眼睛不久,她便倚着车厢沉沉的睡了过去。

    楚轻离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睡过去的秦茗玥,一双俊美的眸子涌上了一抹复杂的神色,看着她的脑袋一下一下的左右晃荡,但那人儿闭着眼睛,似乎还一副睡的很是享受的样子,微微犹豫了一下,随手从自己的身边拿了一个靠枕,轻轻的挪过去,将靠枕放在她的头部,身子也倚了过去。

    秦茗玥顿时感觉到有了依靠物,也不睁开眼睛,只感觉没有危险,便枕着靠枕,靠着楚轻离睡了过去。楚轻离看着秦茗玥,静静的看了半响,再次的闭上了眼睛。

    车内一时静了下来,只能听见车轱辘压着地面的声音,很有规律的响动。

    一品轩,位于西楚囯京都城的北门边,是一家装饰普通的门面,车子在走了半个小时路程的时候猛然的停了下来,楚轻离便知道一品轩到了。

    “公子!一品轩到了!”

    “嗯!知道了!”楚轻离点点头,转头看着睡的正香的秦茗玥,微微犹豫了一下,轻轻的放下靠枕,坐着的身子起来,一只手轻轻的搬了秦茗玥的身子,任依然睡着的她整个人躺在了车厢内。

    做完这些动作,楚轻离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么的轻柔,多么的自然,不再看依然睡着的秦茗玥一眼,伸手撩开了车帘,轻轻的下了车。

    “公子?”小厮看着只有楚轻离一个人下来,而且向着一品轩内走去,不由看着封闭的车厢内,想着进去的小王妃怎么没有出来呢?

    “你在这里守着!任何人不准靠近马车!”楚轻离头也不回,淡淡的吩咐了一声,举步进了一品轩。

    “是!公子!”小厮一愣,规规矩矩的站在了车边。

    楚轻离进去了多久,秦茗玥当然不知道,因为她是吃饭睡觉皇帝都没有她大,所以,她是被强大的杀气给唤醒的,似乎也只有这个能够唤的醒她。

    那种杀气,不同于以往的杀气,而是一个人濒临最危险的境地,由全身散发而出的。突然的睁开眼睛,秦茗玥看着空无一人的车厢,伸手挑开了车帘子,眼前的一幕让她的眸子一紧。

    遍地打斗的痕迹和血迹,入眼的不远处是两个人,确切的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人是楚轻离,女人是……

    秦茗玥第一眼便认出了蒙面的女人,一袭绿色轻纱明装,燕非烟无论再怎么变,那双眸子和那一身绿色的衣服永远都不变。

    心头忽的涌上了一抹疑惑,和一抹莫名的复杂,秦茗玥撩开帘子的手就那么的生生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