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救了阿猜但他不会把我当什么朋友,反过来讲我也不会拿他当朋友。我们只是局中互相对峙较量的两股力量罢了。
现在黑洞洞枪口指着我们,我虽然有反抗的能力但我没行动,而是老老实实地答应下来。再让这批人押着钻进商务车沿公路直奔某个未知地点去了。
车走了四十几分钟,我们到了阿猜在海边的家。
毒贩子就是有钱,这是一个庄园式的大别墅门口有人有狗在那儿把守,我们到了后大铁门开启,车直接拐到了里面停下。
我们被安排进了这幢大宅子的客厅,当坐在宽大松软的真皮沙发上时我打量四周时,发现这还真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奢华的房间。
装修用的东西无一不是上等的物件。但周围散发的气场却是腐败和恶心的。
对这样的人,程瞎子跟我讲过,他们这种所谓的'坏人'吧,就是看上去有钱有物,实质是在败坏自身修来的东西。
就好比练武的急功近利想要追求大力量,从而透支身体一样,他们为了攫取更多财富而败光了自身修来的德行。
我和叶凝坐下来,立马有五六个人拿枪对着我们站在了周围。
转眼又有豪宅服务人员端来茶和点心什么的。我跟叶凝对视一眼,谁都没动那桌子上的东西。
我们就这么坐着,陪在一起的还有那个阿猜手下临时找来的小翻译,对方很紧张坐在沙发上一会拿起茶杯要喝,想了想又放下接着又拿起,又放下。
我笑了笑对他说:"朋友是干什么的?"
"噢,我姓古在这附近两公里外的一个海边社区开了个小餐馆。他们经常去那里吃饭,跟我比较熟所以他们就......"
古小哥擦了把汗。还是把茶杯端起来喝了。
我说:"不用紧张,一会儿他讲什么,你就对我讲什么,我讲什么你如实翻译就行。"
古小哥一面哎哎地答应一边念叨:"这人看上去都很和善呐,怎么凶起来这么吓人呢,这......哎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哎呀......"
我瞥了眼这小哥,感觉告诉我这就是个老实本份的小生意人,他卷到这种事件中来。只能说是无妄之灾了。
我们一行人在这间客厅里等了将近三个多小时的时候门外才响起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一共回来了三辆车,人还没下车我就感知到这三辆车里装了两个大boss。
一个是一身战意的狠人那货功夫很强路子走的应该是外门硬功,另一个则是阴气森森,鬼意冲天,我接到那气场身上的雷炁几乎瞬间就有了感应然后要往外放了。
我记得封前辈教我的法子,专注丹田在那里留一念这样就能把一些控制不住往外跑的力量给收回去。
我保持呼吸平稳默默做着,转眼差不多这伙人进屋的时候,我身上那股子按奈不住的力量也让我给按下去了。
力不到时机不能轻易发!这道理跟打拳一样,没有十成把握是不能发劲的。
先进来的是两个壮汉,这两人拖着一个半死的人进到屋子,我抬头一看那人正是安先生本尊无疑。
阿猜不愧是道儿上混的,这反应速度真比警察还要快。
估计是他一下船就给手下打电话安排了一切,然后手下人开车到附近区域一是找我,二就是找安先生。找到人后,全都给阿猜带了回来。
枭雄!就是这手段。这风格!
两人给安先生抬屋里往地上一扔就站一边儿去了,转眼功夫门外又进来了几个人。这几人为首的是一个......
好吧,我看清楚了,这位应该就是阿猜供养的降头邪师。
此君一头艺术长发,身上着装不拘一格,很有艺术范儿。那衣服就是一件大的不能再大的褂子,然后把两个袖剪断往身上一套就齐活。
除外这人背了一个包,包里装的是什么不知道,但感知上阴气森森。
他脖子,手上也有珠子,不过这珠子可别轻易带,我估计一般人带了肯定是要做恶梦。
此君一进到屋子里,立马跪了一片。看上去很多人都对他极是恭敬。
降头师进屋儿没说话,大摇大摆走到一个单人沙发那儿往那一坐就闭眼不知琢磨什么了。
跟在降头师身后的就是我感知的另一位狠人了,这人很瘦小干枯,但一身筋骨就像铁蛋子似的,结实的不能再结实了。跟在他身后还有三个徒弟模样儿的人。几人进来后,阿猜一挥手,念叨了一句泰国话,屋子里拿枪的人就全闪了。
阿猜没有搭理我和叶凝,而是很恭敬地走到那个降头师面前,扑通一头跪下,把脑袋贴地面,端正磕了几个头。降头师一脸温和地伸手摸了摸阿猜脑袋,阿猜抬头说了一串话,降头师点头好像是同意。
同意之余,这降头师和阿猜同时转头看了看我和叶凝,那眼神儿,稍微有点不太对劲儿。
我没接,而是扫一眼就回避了。
这时,降头师和阿猜留在屋子里人开始忙活起来。
他们忙活的是安先生,这帮人先是给可怜的安先生扒了,身上只留了一个小裤头儿,然后横放在大大的客厅地面,降头师在安先生脑袋那儿放了个小碗,碗里装了一把好像是白灰,但比白灰要轻的灰粉质物品,然后他又在碗旁边放了一个插了三根香的香炉。
搞定这一切,他从包里掏出一个手工缝制的小人偶,人偶有鼻有眼,胳膊腿都齐全做的很是精致。
他将人偶拿出来,又取了几根线,开始缠这个人偶,缠好了后,他把人偶放到小碗上,又把线头捻来,取过针一一缠缠到了针上。
做完这一切,他就把针插到了安先生身体内。胸口,后脖子,肚子,手,腿都有。
插过了针,降头师又从包里取出几个小瓶子,然后张嘴吩咐人,立马有人过来拿了一个茶杯。降头师接过杯子,把几个瓶子里的不同液体按一定比例配好后,他掐着安先生的嘴巴就给对方灌下去了。
确认安先生喝完了后,他又坐回来,把香燃起盘了两腿儿,手指头摆弄出一个很奇怪好像是抓拿什么东西的姿势,这就闭了眼念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