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别的地方,这是长空栈道。就那么几块板子在这儿放着,要是对方用了圆光术,一下子把叶凝圆了,她转眼功夫可能就会跌到深渊里。除外,即便她跌不进去,叶凝也是我的牵挂……
“你别去……”夹冬长巴。
我简短把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讲了一番后。
叶凝气的咬牙之余,她点了点头。
我则直接冲过去,在入口那里交了钱,领过一个安全带后,到了栈道旁假装系了一下。实际我根本就没有系,而是直接就走了上去。
小半年的危桩可不是白站的,虽说这个高度比我站危桩的还要高,但底子摆在心里呢,我站上去后,嗖嗖嗖三两步就奔那人追过去了。
栈道没什么人。
我在上快速走了几步发现前边那伙计不停地往后看,跟着他竟然也把安全带给解开,然后直接在板子上跑。
这人功夫不低,这么看已经是有了化皮肉的基础。化劲高手,走这样的板子说是如履平地其实是一点都不夸张。
他在前边跑,我在后边追,这情景要是让人见了肯定是会大吃一惊。
只可惜,栈道这会儿除了我们两个,还真没有其它的人。
我这么追了十几步,正要加快速度的时候。前边那人在原地突然就是一顿,他这一顿的功夫,唰!
有一个人直接凌空一旋,跟着转过我前面这个人,手抓着铁链就旋到了我的面前。
我抬头一看的间隙。对方突然一伸手,同时喊了一声:“我中!”
中?
中什么?
一念疑惑的间隙,我忽地感觉身上好像套了一根什么绳子般,然后我竟然要原地转向,把后背转给这个人。
好在我已经有所防备,身上一感不对劲,脑子一个激灵后,丹田给我炸!
轰,一股子雷炁就从丹田冲出来了。
我全身为之一松的同时,脚下攒了劲。我一踏板子,身体向前一冲。
对方紧抓着铁链,喊了一声说:“不好,这人会雷法。”
一句话刚喊完。他身子一矮,后边的呼的一下。裹了一道劲风,跟着手高高举起对着我唰!
一刀!
走的还是力劈华山路子。
小样儿,跟我力劈华山吗?
我咬了牙,直接朝前疾冲,他半途见我到了近身急忙回刀要改路子。我却没给他这机会,手一伸,剑锋指,中!
噗!
两指正中这人的胸口。
我透劲有分寸,没直接把这人弄死,只是闭了他的气息。他一口气上不来,喘了两下后,我把他脑袋一按,跟着又捋了下他脖子上的筋,这人一歪,就手扶铁链子瘫倒在栈道上了。
此时,我已看清楚那个喊,‘我中’的人了。
我疾追了三步,那人眼见躲不开,原地又是一咬牙,跟着把手亮起来,好像是要掐什么诀,我冲上去到近处,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叭!
这记耳光,打的对方头一歪,砰,就磕到岩壁,跟着他的身体又一颤眼瞅要朝深渊下跌去,我直接伸手一把抓了他的胸口往后一拉。这人却蹭的一下,从后背掏出了一把刀来对我的肚子猛刺。
我向后一坐,同时拿另一只手对了他的刀身,屈指,嘣!
叭的一弹,破刀片子直接就成了两半了,然后刀把一颤挣脱了他的手,就这么掉到栈道又滚入了深渊。
这人真是个王八蛋,我救了他,没想到他还拿刀来刺,我直接就伸手一把掐了他的嗓子,手腕同时一挺劲儿,这人的脸就出现在我眼前了。
这家伙不是别人,他就是之前给我放圆光的那个中年人。
我盯着来人说:“什么来历,放出名号?“
中年人冷笑:“关仁,你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逞强吗?告诉你,想吞你的不是一伙,两伙人,而是多的你想都想不清,识相的就交出这把剑,然后大家都两清了,不识相的,后边大批人马跟着呢!“
我说:“我就是一个不识相的人,我现在就要把你扔下去。“
中年人:“好,够胆你就扔。“
我说:“我扔了啊。“
中年人:“来吧。“
我直接挪了胳膊一用力,中年人却说:“大侠饶命。”
我听了直想在心里乐,好家伙,就这么点胆色呀,这点小胆子也出来混,这高术江湖的门槛实在是太低了。
我对中年人说:“晚了,不打算饶你了。我现在就想把你给扔了。”
言罢我一拧臂就要发力。
中年人急了一个劲地蹬腿说:“慢,且慢,且慢,剑鞘,剑鞘!”
我说:“不要了!”
中年人要哭了:“别,别不要啊,给你,给你,你松开我。”
我说:“真不要了,不要了!”
中年人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就在前面,通往全真岩的栈道上,慢吞吞的就挪来了一个年轻人。
这年轻人看着好像不大,顶多二十出头的样子,他来到近处后,先是小心绕过让我给大脖子抹了筋的那位,后又心有余悸地看了眼深渊,这才手扶铁链子说:“请问,请问,你们当中谁是关仁呢?”
我看了眼中年人,中年人看了看我后又一抬手指我说:“是他。”
我沉声说:“对,就是我。”
年轻人:“噢,终于找到了,还好不用跑回去,咦……我要是下山不也得走回去吗?惨了,惨了,还得走一遍呐。”
他自顾念叨了两句,小心紧贴了岩壁对我说:“我师父是方劲农,他在前面全真岩那里等你。”
听这话我面色一沉,因为我让这个方劲农整的心情很不愉快。
我跟他没见过面,就凭一纸书信,我履行契约,来到了华山,你不主动跟我见倒也罢了,这么一个又一个的妖人,是不是你派来的人,是不是跟你一伙的呀。
想到这儿,我提拎着中年人冲这小年轻的说:“这家伙是什么人?”
小年轻的:“我,我不认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