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福自作孽,他这人活该走一条不归路。"江越冷冷补充说。
我控制了下情绪,同时示意按奈不住的叶凝不要冲动。
跟着我对江越说:"白前辈不是你想像的样子......"
跟着,我把白前辈要做的事,还有他的一些真实想法儿跟江越讲了出来。
江越听罢他冷笑:"那又怎样!他已经入邪了,你不要想着去把他医好,更不要想他跟小秀,海大真能好。"
"他死了,事情一样会圆满解决。"
叶凝听到这儿,她气不过,直接扬声问:"你能打过白前辈吗?你就随便决定人家的生死?"
江越笑了:"白道福他已经是一个疯子了。你觉得我会跟一个疯子打吗?我不会跟他打的。让他死,其实有很多的方法。好了,关仁,咱们先不谈那个疯子了。先谈谈你吧。"
我淡然:"谈我什么事。"
江越说:"你让我师门丢了一个很大的面子,很大,很大的面子。沈北没出事前,他在海外是青年一辈中的俊杰。虽说他的功夫不是最好,但他的人,确实是一个榜样,一个表率。你现在把我们的榜样毁了。我得给师门,找回这个面子!"
我听这话,感觉这江越真是一个意外杀出来的黑马。
坦白讲,他不是坏人。
并且,他可能在海外也做过很多好事。但他就是看不顺眼我。
我知道,我让他的师门丢面子了,可是现在,我真的不是给他们面子的时候。
于是我朝江越抱拳说:"江师兄,贵师门丢的面子,我关仁承认,有我一部份的原因。但现在大局为重,刘山琦等人......"
不容我说完,江越:"我不管那些,我来就是讨回这个面子的。"
我咽下一口气:"江师兄想怎么讨回?"
江越:"很简单!你的五块骨头,两块是肩胛骨,三块是腰椎骨。我要你身上的这五根骨头。你可以自已动手,把它弄下来交给我,我拿到手,随便你怎样,我不会干扰你。"
"否则,我不管你做什么,哪怕你是替天下苍生行道,我也不管,我会亲自动手,取走你身上的五块骨头。"
我深深吸了口气,我意识到,这次我终于遇见传说中最麻烦的一类人了。
这类人就是,与自已有误会的所谓'好人'。
他们真的是好人,他们不会干坏事,他们修的功夫,练的东西,包括做的事每一样说出来都是好事。
但同样,他们足够骄傲,面子足够的薄,心也足够狭小。
这种类型的人,放在现实中,就比如那些'大院儿出来的'、"什么二代"之类的人。
他们这类人你不能说他们坏,因为他们确实什么坏事都没做过。
可他们就是瞧不起人!
我再努力,他们也瞧不起我的同时,如果有一天我比他们强了,他们不容我。因为在他们的意识里,我身上的功夫,这些东西,只能是他们玩儿。
我!
关仁!
一个师出无名的平民小子,我没资格玩的这么深,这么厉害!
玩的深了,厉害了也行。但遇到他们,得绕着走,得说他们是第一才行。跟他们动手了,试拳了,即便我能打赢,我也不能赢,我得输才行。
因为,他们的势力摆在那儿呢。
事实确是如此。
因为国内从清末开始就没消停过,先是八国联军,后又复辟,跟着北伐,然后民国,不久军阀混打,接下来就是抗日,随后又是内战,结束后又是动乱年代。经历了这么一系列的动荡,这其中,大量的练家子,异士,能人,能走的几乎走了十分之七八。
海外高术江湖太大了!我曾听雷师父讲过一句,他说高术江湖真正的根是在海外,这里面具体的原因,因为涉及一些敏感的内容,我就不多提了,但事实确是这样。
所以,江越也好,沈北也罢,他们确实是有足够骄傲的资本。
海外有些人承认我,有些人却不承认我。相对比较,承认我的还是很少,很少,少到基本无法计数的可怜境地。
而不知我关仁,不承认我的,还是占了绝大多数。
唉......
我叹了口气。
这事儿怎么接吧,在这个节骨眼?
讲和是没可能了,真的没可能。动手的话,我不知道这位大哥什么修为。如果他功夫比我低,那还好说,因为我能把握住局势,从而让他不受什么伤害。
如果他跟我旗鼓相当,那可就是大麻烦了。
因为我要给他打死了,可能......我就要与整个海外,无数的大练家子,门派结下一个大大的梁子。
如果不打?
让我拿这五块骨头,这不是把人逼死吗?
我关仁不是一个嚣张的人,可是今天,这位江越,江大哥,他要把我逼成一个嚣张的人!
此时,我多么希望能有一个高人出来,亮一手功夫震一震这个姓江的。
可是没有,没有任何人出现。
我看了眼叶凝。
她忽然伸手,轻轻握紧我的手说:"仁子,我记得有一天,你在青松茶社说过一句话,你是当着众人说的。你还记得吗?"
我一怔......
叶凝说:"我听说了,你那天说的是,从今天起,我关仁就是门派!"
"是了......仁子,你现在无名无份,这样不可以的。你要有一个自已的称呼,一个自已的象征。你要有面子,有里子!外表有面,背后有势。只有这样,别人才不会打你的什么主意,同样你也会因此而避免很多无谓的撕杀。"
我听这话,心中忽然就是一动。
是了,如果我是一个门派,不是一个人!然后,我的门中汇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人。大家凝聚成一股力量。这样,外人不会轻易打我主意的同时,我也会避免制造许多无谓的打斗和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