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盯着江越说:"江师兄,你腰上吃不住劲,现在坐到地上休息一下。然后,你再做一件事。这事就是,我要你跪下来,朝着四个方向,各自跪拜一次,你就说,我江越说错话了,不该说冒犯前辈师长的言语。所以,请师长们见谅!"
"就是这样一件事,你做的时候,我会闪开,所以,你跪的不是我,我也受不起你的跪。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江越冷笑:"呸!什么他妈的东西!"
我朝他走过去了,伸手住了江越的嘴......
接下来我做的事情比较血腥,过程就不提了,总之江越的两条腿一直使劲在地上踢打,尽管他腰上的筋让我抹了,他的劲力传达不畅,可他是入化的人,所以腿上的劲还是很猛。他踢断了至少四根碗口粗的树,除外还有一块重达五十多斤的石头让他给踢断茬儿了。
他两腿下的地面,遍布了一条,又一条深深的沟壑,这些沟全是他用脚划出来的。同时他的身体在剧烈颤抖,汗水如瀑布从他的头上渗出来,然后打湿我的手。
他晕死过两次,但每次我都用捂住他嘴的手,直接掐了人中,从而将他再次唤醒。
他很疼,真的很疼。
我知道!
所以,我尽可能让自已快点。
七分钟后,我手里多了五块血淋淋的骨头。
我把这些骨头用江越身上的衣服仔细擦了擦,复又对他说:"你功夫入化了,这个伤,对普通人来说,可能会致命,但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此外,这是秦岭,这里有很多的高人。"
"你代表了一个我将来会接的因缘,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现在做的就是,从你身体里面取出这五块骨头。五块骨头......"
我摊在他面前,一一指过后对他说:"我希望你的师门派人来,把这五块骨头取走。同样,我希望你们派的是一个正常人,而不是你这种,除了你之外,好像其它人练功夫就是犯错一样的蛮横无礼傲慢之辈。"
"听到了吗?江师兄?"
我轻轻碰了下江越的头。
江越含糊着:"嗯,嗯......"
我说:"好!那就这样吧,你身上应该有药,你自已处理一下,我们还有要紧事。骨头我会收好的。再见吧!"
我从江越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料,又用这块布仔细布了他的骨头,末了放入包中。最后,我深深看了他一眼后对叶凝说:"走吧!"
叶凝朝我走来,同时她竖了大拇指。
"够狠!"
我淡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江越骂了苦心教过我的前辈,脏了我关仁这一门的面子。我关仁要讨回这个面子,所以按他们的说法,这种讨回是要取骨头的。好!那我关仁,就取他身上五块骨头。"
"就是这样,谈不上什么狠不狠毒,这是一件非常平等的事。"
叶凝点头,似有所悟。
我们向山顶又走了十几分钟,跟着叶凝说:"海外有赏识并认同国内练家子的人。同样也有质疑和瞧不起国内练家子的人。后者目前看来,占了绝大多数。仁子,你以后......"
我说:"江越也好,沈北也罢,这都是极端的个例。"
"我相信,他们师门会有明白人的。明白人出来,跟我谈一谈,这事情就明白了。"
叶凝:"谈不拢呢?"
我说:"打!不过打法上,也有讲究的。看他们意思了,想要真正好好证一下功夫。那好,按切磋交手的打法来,打完了,一句承让。大家都是好朋友,该叫长辈,叫长辈,该叫师兄,叫师兄。"
"要是像今天这样玩狠的,上来不问原由,直接就下死手。"
"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就是这样,我关仁,多一分的狠都使不出来。他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他。"
叶凝伸手拍我一下说:"仁子,你成长了。"
月光下,叶凝目光透着欣喜。
我感慨万千:"也该成长了,经历这么多的事,这么多的苦难,凝子,你,还有小楼,还有我的兄弟,我们都成长了。"
叶凝嗯了一下,末了伸手紧紧握了我的手,一刻也不愿放松。
虽说眼下我很想将叶凝搂入怀中,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办,因为这山中的阵势挡了我们的感知,我们不知道陆姓邪道住在什么地方。所以就得凭双眼去查探,去找这山中的小路。
当下我跟叶凝借了月光,拉开二十米的间隙,在这林中慢慢的搜索。
如此搜过了将近两个小时,叶凝那边终于发现了一条小路。
路这东西,都是人走出来的,人走的多了,一条路就出来了。
我估计这条小路就是邪道和他弟子平日通行走的那条道儿。但我估计这邪道既然走的是邪路子,那他必定不喜欢人找到他老窝,他路上就肯定有什么机关埋伏。
于是,我和叶凝没直接走在这条路上,而是沿路两边的灌木,荆棘,一步步的前进。
果然,走了十几分钟,叶凝就看到了几个大大的兽夹,隔几米放一个,沿小路用树枝,草叶做伪装摆放了好多。
见状我摇头一笑,又沿小路继续走。
过了大概四十五分钟,这就来到了一处位于半山腰一块突起巨石下的窝棚。
窝棚是用那种泥坯搭建的,一共是四间,外面圈起了一圈的小篱笆。
我站在这窝棚外,稍微放开了一点感知,忽然,我发现这地方的感知竟然没被人屏蔽掉。转尔,我感知到这几个窝棚里都没有人。
人去哪儿了?
我猜大概是准备给我收尸呢吧。
跟着,我又感知了一下窝棚里的情形,而当我的目光搭在中间正对我的那人窝棚时,突然间,唰!
一股子无比阴冷的气息,夹带着深深的恐怖,好像疯了般钻到了我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