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定下来,一切亦就坦然了。
这事儿往根上论,还是那帮子用心险恶的家伙,他们不仅伤到了周师父,更是污染了我脑中对初恋的美好回忆。
事实就是这样。这帮家伙伤害了我的初恋,不仅仅是人,更是那一段记忆。
这笔帐我是要跟他们算的,攒起来,一笔笔算个清楚。
叶凝把头伏在我的肩上靠了一会儿,然后她说:"你呀你,终于主动用男人强硬的手段吻我一次了。行!我喜欢这样儿。"
我伸手抚了下叶凝鼻梁学她语气说:"你呀你,当初的大马刀,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了。哟,我看看,这是让谁洗脑了吗?"
叶凝一拨我的手说:"边儿呆着去,还洗脑,要说洗呀,也是让你这京城大官人给洗了。行啦。咱们盯紧点吧,那帮人手上的东西,咱可千万不能让它流出国境。"
我说:"是的!不能让他们把东西带走!"
叶凝:"走!咱们跟!"
我说:"妥妥儿的!走着!"
我撒开了感知,在群山之中,锁定了那一群人。
他们确实拆帐篷了,然后陆续起身背上了包,整理了一番东西后,开始朝南走了。
奔南走确实是走印度的方向,但那路远着呢,搁这大林子里,半个月都走不出去。
感知是个奇妙的东西,尤其是我现在的铅汞之力,它释放出来,撒开的感知可以让我在一个极远的地方,知道对方的一切活动。
就这样。我们跟了三天,然后发现他们一直在绕圈子。
他们是没有往回走,但也没一直朝前去,他们绕着圈,拐着弯儿,一会儿走西南,一会儿走东南。
到了第四天,清晨的时候,我发现他们突然改变方向,然后朝着雷方杰提供的那个座标开始移动了。
雷方杰属于是鬼庐那边的力量,他们奔那儿去。显然他们也获取了座标线索。搞不好,雷方杰已经挂了呢。
第四天的中午十一时许,天气很热,我和叶凝用生命吸管在一个泉眼处喝饱了水,叶凝跟着又洗把脸说:"你不用你那雷达,再达一达。"
我白她一眼:"少来,这是感知。道门的感知,还雷达......"
叶凝:"不就是人体雷达嘛,哈哈,我道家师父就是这么说的。对了,你说唐燕要是知道你是个高手,她得惊成什么样儿啊。"
我想了下说:"哎,这个。真不知道。一步步看吧,这对她,对我来说,都是一个考验呢。咦......有目标进入雷达了。"
叶凝白我一眼:"真的假的,好像来神儿似的。"
我定了定心,然后说:"真的,快点,准备一下,这次可能要动手了。"
我没骗叶凝,确实是来人了。
一共是四个人,但其中一人是让人扛着过来的。
唐燕还有那帮老外肯定归属江越背后那个集团的势力。
那两个证到筋骨的家伙,知道我的名字,明白我是个不好惹的主儿。所以他们没动手,而是把消息通过卫星电话告诉了他们上边的人。上边听到了这个,就派人过来,把我和叶凝拿下,同时,他们应该会拿走我手上的普巴杵。
来的人越来越近了,除去那个让人扛的,剩下的两人,有两个是之前队伍中证了筋骨的武师,还有一个,咦......这家伙好像是到了脏膜,马上要要通脏腑的境界了。
这是个劲敌呀。
此人在这一境界停留了许多年,是以他的根基比我要好。
所以,真得小心对待才行。斤低东技。
我把大大的普巴杵往地上一立,扭头跟叶凝说:"化髓的武者,你用刀,能对付吗?"
叶凝说:"那道门师父临走时,给我了一块铁,它不是刀,但却胜过刀。我用那块铁,再加上新学的圆光术,解决一个人没问题。当然,得是最弱的那个,大头,得你来挑。"
我说:"没问题!
说完,我俩大摇大摆地坐在普巴杵的两侧,等了十几分钟后。树林里传来一片撞断树枝的噼啪音。跟着,呼......
三人拧成了一股风,猛地一下就蹿到了距离我十多米外的草丛中。
扑通一声响。
一个人,从其中一人的肩上掉下来了。
我远远一看,那人正是雷方杰无疑,他脸色惨白,有出气没进气,显然身受了极重的伤。
我又抬了一下头。
眼中看到的是几天前在唐燕队伍中见到的两个拳师,外加一个长了一脸络腮胡子的中年武者。
这络腮胡子应该就是证到了脏腑外面那层膜的高人了。
我眼见人来,就起身,朝对方抱了一下拳。
对方回了个礼。跟着络腮胡子对我说:"你是关仁吧。"
我说:"对,就是我。"
"鄙人武凌锋!"
我恍然,原来这位就是武凌锋啊,一直听说来着,却没见到人。这回,我是见到了。
当下我说:"久闻大名了。"
武凌锋一笑,跟着又说:"两个办事的,在你身上折了,果然有些本事。不过原本这普巴杵,我们稳稳拿到手,可谁想半路出来一个藏人,说了一件几年前的事儿。正好,那事儿我们需要知道一个结果,上边的人这就跟那藏人走了。这才放了你一马。"
我说:"多谢了呗。"
武凌锋:"不用谢!现在,你来到墨脱了。你身上功夫的事儿我管不着,因为我不是办事儿的。我来是问你拿这个普巴杵,你交出来,我回头就走人。"
我说:"若不交呢。"
武凌锋:"证一下!我高,你听我的,你高,好,你随便。"
我一探手:"请!"
武凌锋一笑,跟着又说:"看好了!这是一路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