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术通神

作者:伸笔码良

    说实话,这一刀让我有种怀疑人生的感觉。

    它一下子就将我的感知,我的世界观什么的统统给打破了。

    廖知秋告诉过我,我的功夫已经非常,非常的强了。

    事实上。单纯体能上我几乎快要到达一个极限了,也就是内在的力量,伴随不断提升。它即将到达一个顶峰。

    可聂大娘。她为什么还这么快?

    刀!

    冷冷的,就在脑子后面,我根据刀锋的走向判断,如果我拼尽全力的话,我用上至柔真水的那股劲,应该可以闪开这一刀?

    但只是应该可以闪开!

    它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应该,而不是一定。系池土巴。

    既然如此,关仁你为什么还不拼上全力闪开这一刀?

    我心念一动。把上中下三个丹田内的至柔水劲给拿出来,然后我正要用太极的身法,让自已给旋出去的时候,我不知怎么就是感觉不对,然后我啊!

    原地大吼了一声后,轰的一下!坚硬的岩石地面让我伸脚跺开,然后我硬生生把这股子基于本能生出的劲给改了,转尔我对着身体前方一探手。

    唰!

    嗡......

    眼前的空气不知怎么轻轻的一震,转瞬哗的一下,我身上就涌出了一层的冷汗,然后我看到我的手,正好抓住了一个人的手。

    那人就是聂大娘。

    她的手腕就在我身体前方。

    她手中的刀锋,距离我心脏已经不足一毫米。

    聂大娘学的不是一招,是两招。

    她第一刀挥出来,用的应该是道门当中最顶尖的圆光术。我直接就让她给罩住然后给圆了。

    如果我把全部精神聚在那虚幻的一刀上。

    其结果就是。我自已把自已砍死。

    因为我大脑模拟了一把并不存在的刀,然后我大脑又十分肯定地认为这把刀砍中了我,最后一身之神同样也这么认为。接下来,一身之神,包括大脑就会做出,身体被刀砍中后的一系列反应。随之,我可能会死。

    事实上,这一刀并不存在。

    我脖子后面感知到了刀锋,包括聂大娘与空气相合,然后拐了个弯儿,挥手斩我的所有过程。全是圆光术的杰作。

    因为,聂大娘本身就精通阴身,地魂之术。

    是以,她的第一刀,是真假参半的刀。

    即相信了,就是真的。不信,则是假的。

    然后,她第二刀,才是真正物质形态的攻击。

    我握紧了聂大娘的手腕,只感觉平生再没经历过如此惊心动魄的战斗了。

    就是这么一招。

    心思判读出现一丁点的差池,整个人立马就死。

    而为了寻找到真正的结果,我已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是以我身上大汗淋漓。

    反观聂大娘亦是如此。

    她额头上冒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鼻尖上也凝聚了一层的汗......

    她的呼吸略显急促,心跳很快,她就这么站在我面前,任由我抓着她的手腕一动不动。

    我们就这么互相盯着看了五秒。

    然后我松开了手。

    我是第一个松开手的。

    手一松开,聂大娘先是一愣,跟着她脸上抹过一层犹豫,但最终她还是把手中的刀收了回去。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聂大娘沉声问我。

    我感慨:"不知道,真的是不知道。"

    聂大娘仰头长长叹出一口气说:"好一个不知道哇,不知道?好,我告诉你知道的,你刚才把一位道门刀术高手十几年的心血给破了。"

    我一怔。

    聂大娘淡然:"那是我师父。现在你出名了,你给她创的一记绝招给破了!等着吧,她会想办法再在你身上找回来的。今天,你赢,我先离岛走了。"

    聂大娘朝我一抱拳,唰的一下,收起小刀,闪身就遁了。

    聂大娘人一走,余千背了手,探头探脑地看了眼聂大娘后,他又向上一步,侧头低声问我:"那一刀,有什么门道?"

    这话一出口,我立马明白了。

    圆光术是,旁观者迷,当事者清。

    当然,前提是,得有本事跳出圆光术的力量约束。

    旁观者迷指的是,站在一旁的人,并不知道双方干了些什么。

    当事者清是,只有让圆光术罩过的人,才知道自已经历了什么样的幻境。

    我想到这儿对余千说:"余前辈不知道是什么门道吗?"

    余千哦了一声又说:"我当然知道是什么门道,我只是想问你,知不知道是什么门道。"

    我微笑:"余前辈既然知道是什么门道了,那根本没必要问我什么门道。"

    余千哈哈一笑:"行,有意思,真的是有意思。"

    我端详余千的表情,我知道霸王正道内部的这些人也是面和心不和。一个个的,也都挖空了心思去琢磨对方的绝招儿,绝活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练武人一大忌讳,就是把别人的绝招儿讲给其它人听。

    所以,聂大娘的这一招,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余千知道。

    此时身后龙观在已经跟苏虎交上手了,我耳朵听到的全是如雷的风声,还有哼哈的发力音。

    但是我没动,我仍旧冷冷注视着余千。

    余千站在离我七米远的空地上,负手打量我说:"我跟聂丫头的功夫差不多,不求什么这个那个的花哨招式。高术功夫,练到极限,就是一个快,一个够劲,一个够狠。"

    "花样儿百出,只是无用的花拳绣腿,打出来,屁用没有!所以,我练了十几年螳螂,打了十几年的套路后,师父最终教了我三手绝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