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结束,我忽然发现余千和苏虎都不吃了,俩人抬了头一动不动地看我。
我一看他们。
苏虎倒没什么反应,只有余千好像心虚般,急忙低下头来啃大煎饼去了。
我一见三人这架势,神态,气场,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这余千,他知道打不过我了,所以他搬救兵来了。
救兵是谁?
就是这老头儿!
我虽不知道老头儿修到了什么境界,但他的这个生魂,确实已经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我看着老人家,朝老人家一抱拳说:"多谢老人家的饭菜。没错,韦青是我打死的。"
老头儿嚼了一根人参说:"韦青是X丹江那拨的几个人教出来的徒弟,他们知道这人死了后,专门去京城问来着。也打听你了,后来听说你本事强,很厉害,特别的霸道。他们怕整不过你,这就把把话,捎到我这耳朵里来了。"
"完了,这个......叫苏,苏虎对吧,你师门祖上,跟我们师门有点关系,然后你就到这儿来,说能把这人给引过来。对了,那两个跟你们一起来的人去哪儿了?"
老头儿问苏虎。
苏虎笑说:"他们是搞研究的,他们领了一些人去探险了,去干饭盆了。"
老头儿:"找死!"
我一听心说坏菜喽。
小楼他们,这次可有一通罪遭了。
干饭盆是长白山地区的一个极特殊的地质地理结构。其中比较著名的是江X县的那个干饭盆。不过那个已经没什么危险了,现在早就开发成一个小旅游景点了。
吓人的是没开发的......
为什么呢?因为走进去的人,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干饭盆的地理特点是一个挨一个的坑盆状的结构,然后环环相套,紧密连接。那种地形,类似于月亮上的陨石坑。但说是陨石坑呢,又不准确。因为,它的深度还非常有限。并且那个坑内还有很多奇怪,且人为没办法解释的怪现象。
最著名的一种现象,就是什么指南针,这个,那个,只要跟电子,仪器,信号,等等有关的设备,到里面去统统失灵。
老头儿骂了苏虎一句找死后,他又看着我说:"我也不是啥武林高手,就是这么些年,一直练了一些土把式,我姓孔,叫铁栓,名也土,长的也土。然后,今天你到了这里来,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替我们这一师门,找一找面子。"
找面子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打一场呗。
到这里来,为的就是一个打字。
行了,多余话不说,我朝孔铁栓一抱拳:"老人家,有礼了。"
孔老爷子一点头:"歇会再来,还是这就来。"
我说:"歇会吧。"
孔老爷子:"也行,我抽口烟,完了你喝点水啥地。"
转眼功夫,有阿姨过来给倒了几碗水。
我喝着白开水,孔老爷子抽烟。
其余人,假装没事儿人一样,溜到外面去放风儿。
我等了差不多半个钟头吧。
孔老爷子说:"走,过两下去吧。"
我说:"请!"
当下,我跟老爷子一起下炕穿鞋,离开屋子到了外面空地。
此时,院子里已经没有闲杂人等了。
诺大个小院收拾的干干净净,然后苏虎,余千,聂大娘三人闪到一旁去观望。
我跟老爷子面对面,隔了能有八米远吧,老爷子朝我一抱拳说:"我这人笨,练了一辈子的把式,不知道这把式归什么拳。师父教我的时候,关于这拳,就说过这么几句话,一口闲云气,三手崩雷拳。"
"我就练这一口闲云气,我练了五十年,三手崩雷拳,就三下,我也练了五十年。"
"好了,不说别的!咱们爷俩过两手!你要能挺过我身上的功夫,行了,韦青那小子活该找死!"
我朝孔老爷子一抱拳:"前辈,请!"
孔老爷子把掐在手中的烟袋杆往裤腰带里一插,他朝我抱了一下拳后,他说:"请了!"
一声请了结束。
老爷子瞬间到了近前。
真的是一口闲云气呀,就这么一刹那,我发现老爷子化了。
他直接就化成了一团空气,整个人身上的气息,所有一切的一切,唰的一下就没了。再出来时,砰嗡......
我下意识抬了下手臂。
砰的一下就跟他的一拳磕上了,这一磕,本能我又抬了第二条手臂,又是砰嗡......
两下磕过。第三拳就冲我的中宫打来了。
两拳相撞,横生的劲气冲的我脸蛋子一阵发疼,而就是这么两下,我跟老爷子胳膊上的衣服已经全都炸成碎片子了。手臂露出的肌肉,跟一条条大蛇似的,横生虬结。身上的释放的劲力,打的衣服叭叭作响。
除外,我跟他的两脚已经深陷到了院子里的泥地中,脚底踩的红砖早就碎了,那泥已是没过了脚脖子。
老爷子功夫不简单,一口闲云气,既是身法,又是内家的心法要诀,他早已经合上了天地,并且合的深度,比之我有过之无不及。
三手崩雷拳!
那劲道,力量,跟我在高黎贡山顶领略的那个雷火之力简直是一模一样。
区别就是,那个能把人打焦,这个,却可以把人的身体给打烂。
虽然,老爷子不懂道家的东西,虽然老爷子练的是所谓的土把式,但我可以确信的就是,倘若我没有高黎贡山一行的收获。
我现在已经躺下了。因为,无论如论我都躲不开他的第三下。
万幸,我有了那样的一番际遇。然后这第三下,我挡住了。
轰嗡!
一声震响。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