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一年前,秦冷岩入了头陀会!"
苏道长说完,她喝干一口茶,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盯着她。
"苏前辈是怎么打算的?"
苏道长:"秦冷岩,我没办法动手。同样,我也不希望你们动手。我这次回内地到京城,是另有一事跟你们商议。"
我说:"请前辈告知。"
苏道长:"内门有四个弟子,在结束一次航程后,他们都投入了头陀会。半个月前,内门一位姓史的师父,坐了同样的航程,然后,他也转投了头陀会。"系帅长才。
"航程我看了,是从国内山X省的青X出发,前往济X岛,然后转入日X海,后又沿北海道绕回到香港的一个航线。此外那是一艘邮轮。设备什么的非常先进。"
"我以道门功夫,用奇门定盘,发现问题就出在这艘邮轮上。再有半个月的时候,邮轮又会在青X港出发了。所以,我到京城来,专程与二位会面,就是想跟二位一起,联手把这个邮轮里的门道查他一个水落石出。"
我看着苏道长:"有什么条件吗?"
苏道长:"我在,仁武堂就在。"
我噗嗤一声笑了。
"苏前辈,在您之前我跟一位名叫李拓州的外门师父也做过类似的合作。可是不知你知道吗?他给我坑的好惨,真的是好惨,好惨。"
苏道长:"不仅仁武堂在,我保你国内武道二十年的平安。我保证这二十年,我们的人不会来国内找练家子的麻烦,不仅不找,我们还会积极提供一些师父,让他们回来,跟这里的人友好切磋,共同把高术这一脉的传承给做下去。"
我一听这个计划,我又反复看了看苏道长。
她说的确实是实话,并且也非常的诚恳。
这个结果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霸王正道转好了?
不对,不是转好了,而是内部产生了一些变动。苏道长她有了这个把把和话语权了,所以才敢这么说话。
同样,查出那个邮轮的问题,也是苏道长给内部的一个交待。
我简短分析了一下,目前还没看出什么阴谋的迹象。于是我看了眼叶凝,后者朝我点了点头。我对苏道长说:"好!既然前辈这么说了,我们就一言为定。"
苏道长又亲手倒了两杯茶,然后她跟我说:"一言为定。"
就是这样,我们口头达成了一个合作的协议,商量好,先去青X会合,然后苏道长那边负责给我和叶凝搞两张船票,拿了票后,我们再上那条船,把船上的真相给查个水落石出。
离开茶楼,我和叶凝坐回到自家车上时,叶凝问我:"仁子,你觉得这道长靠谱吗?"
我给车子打着火说:"一切都是无常的,长白山的事出了后,他们内部肯定也有了很大的一些变动,有些人夺权,有些人想要上位。这个就像美利坚的正字。"
叶凝笑说:"只要有人聚集,只要是一个团体,只要有老大,就会有正字,就会有夺权和争斗。显然,我们又一次成为了那伙力量中某个人的工具了。"
我摆手说:"不是这样,不是工具。你记得七爷说那个铜碗他是从哪儿得来的吗?"
叶凝一怔:"海上。"
我一笑:"咱们这次要去哪儿?"
叶凝恍然之余她说:"不是吧,那铜碗的因缘落到这上面来了?"
我说:"这可都是说不准的东西啊,对了,今晚你住哪儿?"
叶凝白我一眼:"还能去哪儿,去你那儿去吧,那小屋我住着挺好了,特温馨。"
妥!
那咱就回周师父的小院儿去。
刚回到小院儿都不容我喝口水,又一个电话打过来了。
这里顺便说一句,我回到京城就把以前在国内用的那个手机号码给重新启用了。是以打这个电话的不是外人,肯定是我以前的朋友。
接起来,电话那头立马响起了一个很低的声音:"就知道你没死。"
我笑了。
"顾惜情,我们顾大刺客,快如实交待,是不是跑去青X相亲去了。"
顾惜情干笑了下:"相哪门子亲呐,我是来跟人比试来了。"
我一怔:"怎么,你那一门?"
顾惜情?:"有人,并且那人在东洋,练的很厉害,我刚他在一起交过手。"
我听出来好像是不对劲,于是马上问:"你受伤了?"
顾惜情笑了笑:"没什么大伤,就是肚子上挨了一刺。"
肚子上挨了一下子,还叫没什么大伤,这顾小哥他真是不要命了。
当下我对他说:"行了,你告诉我,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顾小哥:"没那么严重,我就是跟你说两句话而已。"
我越听这个,越感觉不太对劲。
于是我一字一句地跟他讲:"姓顾的,你要当我是朋友,你就告诉我,你在哪里。"
顾小哥:"关仁,我当你是朋友,所以我也想拜托你一件事。"
我说:"你讲。"
顾小哥:"你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一个小潘西吗?"
我说:"记得。"
顾小哥:"我想见她一面,就一面。你要是能答应,你找到她,带她来见我。要不然的话,你来了,我也不会跟你见的。"
我说:"你讲,把她的电话,住址,所有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我把她带去见你。"
顾小哥叹了口气:"行,你听好,她就住在......"
顾小哥很快把小潘西的地址还有联系方式一骨脑全都讲了出来。
我记叶凝记下了那个地址后,又问顾小哥现在的究竟在什么地方。他吱唔了半天,末了才把他现在的藏身地点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