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不吼了,然后伏在它背上的帕拉斯猫,也极温顺地蜷起了身子。
我看着一大一小两个精灵般的存在,我摇头笑了笑。
真的是难以想像,花球儿竟和大熊混成了好朋友。
另外,大熊好像对花球儿一点脾气都没有,而是任着这只猫在它背上趴着睡觉,打滚儿,撒欢儿。
“兄弟,我们怎么办那庙宇太高了,硬闯的话,怕是不行啊。”宫敬台不无忧心地说。
我凝视这庙宇,同时我撒开感知,我发现前面已经失去了花子一行人的气息。
“她们上去了,那一伙东洋人。”
叶凝喃喃如是说着。
我忖了下说:“我们不能硬冲,毕竟,咱们此行的任务不是把这里的人给杀光了。咱们是拨乱返正,治病救人。他们信什么,拜什么,那是他们的信仰,咱不能跟那几百人的信仰较劲。”
“那关兄弟你的意思是”宫敬台看着我露了一丝不解。
我说:“从后山上。”
叶凝倒吸了一口凉气:后山,太,太险了吧。
我想了下说:“这样,马道长,你还是得留在山底下。”
马玉荣哆嗦了一下说:“兄弟,这个,这个妥吗要不,我跟你一起上去”
我笑说:“妥,真的妥,这样,一阳你跟马道长留在这里,你们有更重要的任务。因为,你们需要清理一些逃蹿的人。”
说了话,我把一阳借给我的分水刀重新交到了他手中。
“很赞的刀,一定要用好。”
一阳接过刀,朝我用力点了点头。
“还有马道长你的罗盘,该用就用吧。现在,是要你出大招的时候了。我需要,你用道门手段,给我指一条明路出来。”
我盯着马道长一字一句地问。
马道长:“好这等重任,且就交到我身上罢。”
当下大家找了一个背风的地点,把剩余的补给拿出来,分发着吃了。我没要我那一份,我把我的那一份给大熊了。
虽说这点东西可能不够这个大家伙塞牙缝的,但有得吃,就比吃人强啊。甭管坏人,好人,吃人就是不对的,大熊啊大熊,这毛病,你得改呀。
我揉了几个雪团了,凑合着糊弄下肚子后,等到天色渐黑的时候。小雪那边也将她的符画好了。
小雪的符术很厉害,她将一张张的符纸绘好后,又一一盖上她们这一脉的法印。就是这个瞬间,我能真切感知到四周有股莫明的力量通过一定方式,全都聚到了那一张小小的符纸上。
“大家都揣上吧,还有你,你”
小雪拿了两张符,取来一点八宝粥的汤水,认真贴在了大熊的肚皮上。
贴过这个,她又看了眼帕拉斯猫。末了,也给这猫肚子上贴了一张符。
“都小心照看,符一旦掉了的话,宁可吃到肚子里,也不要让它随风散了。因为一旦散开,气息就露出来,就容易让人发现了。”
小雪认真地给大熊和花球儿讲解。
如此等到天完全黑下来,马道长拼了老命,终于用奇门定下来了一盘。
马道长定过了盘,搓了搓冻的发红的手说:“诸位,都过来,过来,且听我讲这一盘该如何行事。”
大家当下围上来。
马玉荣说:“这一盘,讲究一个背路行反,遇人相助。”
我不解:“遇人相助这个我知道,意思是说,遇到可以帮助咱们的人。可什么叫背路行反呐”
马玉荣:“背路行反,这意思就是说,咱们往回走”
叶凝:“没搞错吧,往回走花子那波人可都上去了,这怎么还往回走”
马玉荣:“往回走,是要让你们去接一个,可以助你们的人。”
“接到了那个人后,这一行才有三层成功的把握,要不然的话。”
马玉荣::“刀兵相见,死伤无数,到时诸位都是大本事的人,死是不一定能死。可这事,却是做不成了。”
马道长说的很有道理,硬冲的话,我们这边有大熊,再加我,宫敬台等人在,我们不怕跟对方斗力。但是事情,极有可能如马玉荣所说,恐怕会出现一些变动。
这奇门的东西,我不太懂。不过马玉荣曾经证出过天元,地元,人元。三元丹田。眼下虽说丹境退步了。可功夫底子毕竟在那儿呢。
所以,思忖过后,我决定按马玉荣说的做,与目标地相背,然后面对东北方向前行。
就这样,大队伍杀到近处后,我们竟又调头往回走了。
顶着漫天风雪,我们足足走了三个多小时,一直到午夜时分,突然走在队伍前面的宫敬台说了一声:“有人。”
我说:“在哪里”
宫敬台:“这里,快,过来,过来这里。”
他说话的同时,我也感知在一片茫茫的白雪下,好像覆盖着那么一个活物儿。
于是我紧随他的步子,挪到了近处,弯腰在雪堆里刨了几下的一,我就弄出来了一个几乎快要冻僵死去的汉人。
这汉人看模样儿五十出头,但身子骨挺结实。
他穿着一件很厚重的登山服,头上还戴着雪镜,两只手套的是厚厚的手套,然后身上背了大小不一,长短不同的相机。
看到相机,我明白了,这人原来是位摄影师啊。
只是他怎么到这地方来的呢
我忖了忖后,看了眼宫敬台,后者好像明白我的意思,于是我伸手按在了这位摄影师的头顶。
与此同时,马玉荣,小雪,叶凝等人也在一旁忙活,开始脱他的衣服,然后不停地拿雪搓着他的心脏和四肢。我听了能有十秒。
旋即我明白这人是干什么的了。
他是受一个富人所托,到这里来拍一张照片。
可是他误入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寺庙了,然后他被吓的魂不附体的时候,趁对方没有发现他,他就闪身跑了出来。
而这人走的那条路,完全不是那条在悬崖上开出来的险路。
那是一条秘道,并且我可确认,就连这里面的老大古墨散人都无法知道秘道的确切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