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术通神

作者:伸笔码良



    计大春顿了一下说:"饱暖思那个啥嘛,那是指正常人了。你不是一个正常人,你要是练了,之前证出来的那些个七情六欲就会一下子全涌出来。"

    我一怔,抬头跟他说:"然后呢?"

    计大春:"然后你就疯了。"

    我惨笑:"我疯,能疯什么样儿?"

    计大春说:"狂性大发!登高而歌,弃衣而走,言语,谈吐,都不是正常人的表现。"

    我:"以后,都这样了吗?"

    计大春:"说不好!可能,以后就这样了。也可能,你反正这事儿在你。你要是能突破,然后受一道灵识的感召,或者什么东西激你一下,你就能醒过来。否则的话,你就这样儿了。疯了。"

    我想了想抬头问:"疯了,如果再醒,是不是功夫就回来了?"

    计大春用冰冷语气告诉我:"那是两码事儿。你疯了,是因为你身体在目前条件下强行训练的一个结果。这跟修行回来,连不到一块儿去。想要把修行找回来,你还得"

    计大春:"看因缘呗。"

    我惨然:"因缘在哪里,前辈可否推算之?"

    计大春:"想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我说:"真假都讲来听听。"

    计大春:"讲假的就是,我给你一通忽悠,白话,让你心里舒服点儿,看着好像有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讲真的则是,你这个,我就算是吐血三升,我也算不出来。怎么样,还要不要我给你算呐?"

    我忍痛挥手说:"且留着那三升血吧,不用,不用算了。"

    计大春:"那你是练,还是不练呢?"

    我说:"容我思忖一日,思忖,思忖。"

    计大春:"也好,对了,这儿有一副泄药,我先给你煮了。"

    我:"干嘛吃泄药啊?"

    计大春:"你肚子里有草,现在消化机能不行了,消化不了。堵里头,当心解不了大手,你再闹出个肠梗阻,回头儿真就得找大夫给你开刀来医了。"

    我苦笑说:"好好,先吃泄药,先吃了它再说吧。"

    真的是此一时,彼一时啊。

    现在不比以往了,两个小时后,我喝了计大春给我配的药,我拉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感觉把五脏六腑都给拉出来了。

    清过了肠胃,又给我熬米汤来喝。我喝着这米汤,忍着一身的疼痛,我渐渐定了一个决心。

    疯,且疯上一回再说!

    人生难得几回疯,此回不疯,更待何时?

    是人皆有一疯,今儿,就让我疯了吧!

    疯也不是那么好疯的,这都需要一个基础。拉过那次肚后,我喝了两天米汤,感觉身上有点热呼气儿了。于是,就开始了自我锻炼。

    先从马步开始,五行拳,十二形拳,三体式,蹲着跑,八卦掌

    那种痛苦!说实话,我之前有些低估了。

    身体是真疼啊,站桩,蹲都蹲不下去,一蹲的时候,全身疼的直打冷战,豆大的汗珠,从脑门上冒出来。硬撑着,强挺蹲下去了后,居然不争气地晕倒了。

    然后醒过来,继续再蹲!

    这个过程中,南晨道长,还有我那三个老前辈,他们想要给我施点针术,又或是配副药,按按摩什么的。这些全都让我一口回绝了。

    我的态度就是,老天爷既然让我受了这个,我就得好好的受着,认真受着,而不是寻求什么法子,让自已舒坦一点,来躲避,回避老天的这个惩罚。

    说实在的,我现在置身道观的阵中,这已经是万幸了,这要是在外面,没有这几个老前辈,没有道长看护我,可能我这身子骨都已经烂掉了。

    疼痛还仅是一小方面,过度的训练带来的就是虚火上浮这一症状。

    南晨道人要给我行针,且还给我抓了几副药,说要去一去这虚火。我冷静想了想,感觉这次不比以往,所以我拒绝了。

    于是,半个月后的某一天,我正在咬紧牙关站马步。突然一股子虚火就从肚子里直接冲上了脑。

    下一秒,我疯了!

    一个人在疯的前提下是不知道他曾经干过些什么事情的。

    所以疯了后我的意识是一片空白。

    我只记得,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我见到一个人,他很不是个东西,他把自已脱的精光,满道观的乱跑。还跑到房顶上,高声唱着一些歌儿。他把尿撒在道观的水缸里。他还搂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道士,非要跟人家亲嘴。他还

    总之,有人打他,有人骂他,甚至有段时间,他让人用铁链子拴起来,像条狗一样关押在道观的柴房中。

    他不仅不是人,他简直了,牲口都不如,他就是一个疯子。

    十足的疯子。

    对了,他还咬人!

    有很多人挨过他的咬。但好在,这人没有狂犬病,身上没有感染丧尸的病毒。但不管怎样,他把这道观,作的是鸡飞狗跳,人人不得安宁。

    他整整的作了三个半月。

    三个半月后,轰!

    突然一阵震耳的轰鸣,把我从沉睡中惊醒。

    嗡,嗡!

    一道又一道的音波,撞的我呲牙咧嘴,我猛地睁了下眼,发现自已居然用两只手,两条腿撑住四壁呆在一个很小的空间内。

    这里是哪儿?

    嗡!

    又是一声响,扑通,我的手松开,然后我掉到了地面上了。

    "啊,疯子,师父,师父,那疯子跑大钟里去了。师父"宏亚扔亡。

    两个小道撒丫子就跑远了。

    我躺在地上,抬头正好看到头顶上方悬吊着一口硕大的铜钟。

    而此时的我,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并且,身上皮肤又黑又臭,我这是怎么了?

    难道?难道我梦中,梦见的那个不是人的东西,他就是我吗?

    一念之间,我起了身,我发现身子骨居然很灵便,丝毫没有任何的痛楚。

    我环顾四周,突然就在这功夫,唰唰唰,几道人影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