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看看,慕茜仪被当众打脸了!容星泽公司发出公告了!”
“嗯?”
“不结婚了?”
“结个屁婚!好家伙!这都是幕家自导自演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要结婚了本人连都不知道的情况的。”
“这一手玩的可真是溜啊。”
“好,你等我下。”
幸莜听到容星泽的事情连忙搜了搜最新的消息,又打开了某博的界面。
看着公司的声明,幸莜突然松了一口气。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订婚真的太好了。
昨天的阴霾一扫而光。
外面的阳光也顺眼了不少。
“莜莜,我说这容星泽也真是狠。”
“一点都不给慕茜仪那个女人留面子,这下子可是公开打脸了。”
“不过,这容星泽也还算个爷们,毕竟这么大的事。”
“对了,莜莜,我问你句话,你这次回来……还打算见他吗?”万语放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戳到她不愿意被提及的问题。
幸莜低头看着自己刚收到的短信,听着万语的话。
心情不知道怎么形容,今天可能是过山车一样,根本让她来不及缓冲,不由得抿了抿嘴角:“嗯,明天。”
“???”万语一下子被噎住了,还以为幸莜想再等等的,或者就这么放弃了的。
“准备好了?这么快?”
“嗯,不能再等了。”
幸莜点了点头,看着那封可以去容氏集团面试的短信,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她的星星哥哥那么优秀,可要被更多的人觊觎了。
容星泽身边有其他人虎视眈眈的。
她很不舒服。
她真的不开心。
所以,有点期待,星星哥哥再次见到莜莜,会是什么反应了。
……
容星泽一方面通过公司声明否认了订婚的事实,另一方面用了些手段将慕氏集团光明正大的打压了,商业上的一些项目都给抢了过来。
通过媒体散布了些许的慕氏集团的暗箱操作,还黑了他们的官网,声明了份直截了当的道歉。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哪边干的,但是都默不作声等着看热闹。
生意场上的人都人精着呢。
……
一时间,慕氏集团以为的蒸蒸日上,反倒变成了股市下跌。
慕家一边斥责的自己二女儿不打招呼就发布了订婚消息,一边过来向容老爷子抱怨,就算是他女儿失口说出了这些话,这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怎么能反悔呢?
还明着将了他们一军?那他们两家的合作可就到此为止了。
毕竟他们也不是个小集团了,商场如战场,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主动招惹一个敌人可不是个聪明的做法。
……
容老爷子勃然大怒,将容星泽叫了回来,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让他立马去给慕家二小姐道歉带着聘礼然后立马订婚。
容星泽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轻轻转着自己手腕上的手表,不屑的看着容老爷子,冷哼了一声:“订婚,我同意了吗?”
还当自己是当年那个那么容易威胁的人吗?
他不过是看他是个长辈,又是他名义上的爷爷尊敬他而已,真当他那么不堪一击吗?
“胡闹!容家的联姻何时轮得到你做主了?”容老爷子拿着拐杖气的敲了敲地面。
容星泽不由得露出了个嘲讽的笑容:“所以,这不就是我爸宁愿在外吊死,我妈心如死灰出家,都不愿意回到容家的原因吗?”
“你!混账!”容老爷子听到容星泽提他死去的儿子,手上的青筋都爆起了。
这是他永远的痛!
但是容星泽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来!
“不好意思,这种狗屁家族联姻要玩您自己玩去吧,恕不奉陪。”容星泽停下了自己手表的转动,扯了扯自己的领口站了起来。
“对了,想再要个听话的孙子或者儿子的话,不管是抱养还是包养再生我都没意见,您随意。”
容星泽说完就转身往门口走去。
客厅里只剩下了轻微的脚步声还有大口大口的呼吸声。
容老爷子被容星泽这话气的抓起了桌上的杯子朝着他的方向砸了过去。
“砰——”
容星泽的脑袋被这杯子砸了,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陶瓷杯子落到了地上,四分五裂。
掉到地上破碎掉的清脆声音一点点击垮着容星泽仅有的一点亲情。
他摸了把自己脸上流下来的血迹,扭头用讽刺的眼光看了眼容老爷子。
什么也没说,推开门就离开了。
……
径直走到了院子里,上车,发动,离开,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眼神冷冷的看了眼容家的别墅,再也没有了其他的表情。
呵,他怎么还会以为容赤会觉得愧疚呢?
自己儿子的死都让他当作了无理取闹,他到底有多狠呢?
抬头看了眼镜子里自己脸上流下来的血迹,容星泽不由得嗤笑了声。
有多狠?
想把自己亲孙子置于死地的地步。
当真不愧是当初白手起家暗地里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的容赤啊。
……
尤橡见到容星泽一脸血的进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住了。
这……
是去杀人了还是打架了?怎么还见血了呢?中二病是又犯了?
搞成这个样子跑来跑去的,被人拍到了传到网上,这可就说不清了。
这两天的事情还没消停下来呢,盯着他的人那么多。
“怎么回事?快坐下快坐下。”尤橡连忙叫护士去拿给他包扎用的东西。
“你不是心理医生吗?”容星泽动了动自己脖子,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放在了一边。
“心理医生也是医生,基本的包扎还是会的好不好?难不成你来就是跟我唠嗑的?”尤橡没好气的说道。
接着给沈黎落打了个电话:“别让阿泽现在的样子被拍了传到网上去。”
沈黎落:“啥???”
尤橡:“自己看着办,挂了。”
沈黎落:“……”
这到底是一群什么玩意儿?
容星泽扯了扯嘴角,看着尤橡一本正经的处理他的事情,打趣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出了事的人呢。”
“现在阿落肯定一头雾水吧。”随即想到了沈黎落此刻的表情,肯定很好笑。
“还担心别人呢!先管好你自己吧。”尤橡戳了戳他的伤口,让他别总是去想别的。
容星泽不由得“嘶——”了一声,“哎哎哎疼疼疼——”
“还知道疼?”
“……”当然。
“怎么回事?谁打的?”
“还能是谁,除了容赤那自以为是的老头子,谁还敢动我吗?”容星泽一想起在容家的事情,不由得就有些冷嘲热讽的口气。
“他对你动手了你就挨着。”尤橡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以容星泽的身手,避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嗯。”容星泽点了点头,摊了摊手,谁知道他当时在想什么呢。
“……疯子。”尤橡摇了摇头,不再跟他搭话。
认认真真的给他消毒、上药。
还让他去好好检查了下,免得再留下什么后遗症。
容星泽摇了摇头,洗了下手拿起外套就离开了。
他暂时还没这么多闲工夫,还有笔账没算清楚呢。
***
幸莜窝在沙发上,盯着让她去面试的那条短信看了许久,眼睛都有些酸涩了才关上了电脑。
穿好衣服收拾了收拾,打算出去。
万语出差了,幸莜又不跟其他不太熟的人打交道,只能一个人出去逛街了。
她回来之后也没逛过街,连衣服什么的都没买,房子里仅有的东西也只是她带回来的那一丢丢。
这就要面试了,怎么得也要准备准备。
她脸上的红疙瘩还没都消下去,她只好带了只口罩将自己的脸遮了起来。
……
刚出了门,就遇见了停了车上楼的申逸明。
“逸明哥,你怎么来了?”
“上去说,听说那边有动静了。”申逸明压了压声音道。
幸莜听到那边,不由得身子微微一颤,然后点了点头又上了楼。
没有再下来。
……
跟申逸明交换完消息,商量了些许的对策,已经到了晚上。
等申逸明离开之后,幸莜坐在那一个人想了许久,整个人沉闷的紧,又化了个妆将自己的脸遮了遮,拿着包出去了。
***
Waters酒吧。
幸莜进去找了个位子,一个人坐在吧台旁,看着一位帅气的调酒师正在一丝不苟的调酒。
“帅哥,来杯你调的最好喝的。”她眨了眨眼,随即低下了头有些无聊的看着手机。
静静地盯着那张她存了许久的照片。
上面的人长着张帅气无比的脸笑起来痞气十足,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朝她挥着手,但是一点都不违和。
幸莜每次坚持不住了都会拿出来看看。
这就是她的精神支柱啊。
如果容星泽在这的话,一眼就能认出,这是十七岁的他,那一年他放纵而又张扬。
……
幸莜自顾自的喝着。
她的酒量这些年越来越好了,其实这些根本喝不醉她,但是她还是喜欢这种被麻痹的感觉。
转着酒杯打量着四周。
“咳咳咳——咳咳咳——”
一下子给呛着了,她快速转过头来然后又喝了杯给自己顺了顺。
然后偷偷地挪动着自己的身子。
悄悄地悄悄地。
调酒师正在擦着杯子,就见有个瘦弱身子的人从底下钻了进来。
“???”
“嘘嘘嘘!”拜托拜托。
幸莜疯狂的给他使眼色,千万不要说话不要说话,不要让别人知道她在这里。
调酒师看了眼周围,又看了她一眼,低下了头继续擦着杯子,没有说话。
虽然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大概也能猜到了。
酒吧并不缺这样的人。
自己跑出来喝酒。
然后被不允许喝酒的男朋友或者是朋友什么的来抓回去。
他倒是见多了这样的。
不过爬进来的人倒是很少。
幸莜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往上探了探脑袋,只露出了个眼睛,看到了已经朝那边走去的容星泽,腿都差点软了下来。
怎么来喝个酒,都会无意中碰到?
还好没发现自己。
不过,
难道庆城就只有这一个酒吧了吗?
看来,自己下次应该换个酒吧了。
不过……也应该不会有下次了?
……
幸莜在里面待了一会儿,看着他已经不知道去哪了,又悄悄地爬了出去。
拍了拍自己长裙,问调酒师又要了杯酒,一口喝掉了,然后给调酒师了留下了些小费,踩着她的小高跟就离开了。
……
正在喝酒的容星泽下意识的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了一位漂亮的模糊的女人的脸。
他摇了摇头。
他最近可能是过于想念幸莜了。
怎么觉得自己看不清人脸的那几个人都与幸莜有点关系。
他又喝了点酒,不再多想。
对着面前的人拿出了一张照片。
……
然后也离开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