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暄耸耸肩:“我能知道什么?我同子敬虽为友数载,但他在私事上极其低调,我也不了解他在这方面的想法。怎么,你担心云香?”
“是啊。云香还比我小点呢,十六都还没到,那么单纯的一个孩子。我把她带出来经风雨见世面,但是她在感情方面,天真执着得很。子敬的确不错,云香一直都仰慕他,可是若真的有什么发展……我绝对不是看不起云香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他们俩似乎不大合适。”
萧暄笑着搂紧我:“旁人看我们俩也不大合适啊。”
“是啊。”我拧了他一把,“我大好清白一女青年有才有貌有嫁妆干嘛跟着你个反政府武装分子混?”
萧暄佯怒咬了我耳朵一口:“你这张嘴巴最讨厌!”
萧暄眼色骤然加深,已低下头来吻住我的唇。
栀子花已经开了,空气里漂浮着一缕缕清香,萧暄的热情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他的嘴唇带着电流一般让我感觉阵阵酥麻,本来就激荡的感情逐渐加温,混身发热,开始晕旋。最后终于忍不住从喉咙深处轻轻呻吟了一声,抬手搂住他的脖子。
萧暄却猛地抬起头,手臂一收将我霸道地按在怀里牢牢抱住。我感觉到他清晰急促又火热的呼吸拂过我的头发。他浑身都紧紧绷住,犹如一张拉满弦的弓,却只是抱住我一动不动。
“为什么?”我不禁开口问。
萧暄激动之下的声音显得特别醇和动听:“对你不公平。”
我抬头问:“那怎么又是对我公平呢?”
萧暄很是认真地说:“等我到了京城,再风风光光地娶你过门。”
显然对于女人来说,婚姻是一张上床许可证。东齐律法里未婚男女做那个啥,是要算做奸淫罪的。萧暄起兵谋反显然并不是打算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但是他是一个传统的男人,还是一个认真对待我的男人。所以他坚持认为给了我名分后我俩再携手上牙床比较按部就班符合社会规律。
我对此没有异议,还很高兴。我认为爱和性就相辅相生的,缺一不可,柏拉图式爱情口头说说可以,要实践就尽可免了。享受性爱没有什么可耻,可是性爱的欢娱毕竟是建立在社会道德观念上的。不要说自己藐视世俗不予苟同,那就该隐居去深山老林里。既然脚踏实地地生活在这世界里,那就要顺应潮流适当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
我现在是在封建社会,女人是彻底的弱者,即使生得花容月貌才高八斗嫁妆五十车,依旧只是男人的附庸品。我自认我没有给女性地位大翻身的能力,所以就一定要学会在不利自己的环境中最大限度的保护自己。
我喜欢萧暄,我知道他也喜欢我。这就够了。他说将来会娶我,许诺我一个盛大的婚礼,但是我并不当一回事。不要把承诺看得太重了。能害现自己最好,若不能实现,就该当它只是一个美好期望吧。
我们都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但是现在,此时此刻,我们快乐的拥抱在一起,看着夜花在月下盛放,已经觉得生活美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