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冥冥中,我感觉,脑海里好像早就存在一部强大的三魂体系,里面的知识,比祝老道讲的还要全面细致。但为何,我又想不起来呢?
眼么前,来不及细想,我们刚下车。
打从工地里,就出来人了。
来的是一伙人,为首一个长的皮肤白嫩,面如珠玉,肚似南瓜,腿似萝卜,头似葫芦,那副尊容,怎生一个奇字了得。
祝老道一见来人,张口笑哈哈:“哎哟,李总,李总!”
葫芦汉子满脸的虚汗,一见到祝老道,两腿一软,差点没扑通一声给跪下。
“真人救我,救我呀。”
祝老道急忙给对方扶了。
对方勉强起身,扭头向后扫了一眼。
这一眼,再无半分的低声下气,有的全是一股子财大气粗的土豪霸气!
身后人,被这道眼光一扫,唰,立马四处散开,远远躲了。
葫芦汉子李总扭过头,又恢复了一脸的慌乱,然后他瞟了眼我。
祝老道是老江湖,当下不等李总出声,他捋了须对其说:“此人为我同门师弟,身系的是一身全真脉的筑基大乘功夫,他修的是正宗丹道!功力不在我之下。”
葫芦汉子颤抖了,哆嗦着到我面前说:“真人,小真人!”
我淡然,装逼回说:“免礼,讲你的事吧。”
葫芦汉子又擦了把脸上的汗,压低声音说:“今天早上我来,看到大坑底下的那个鼎盖子已经没了,并且全是污黑的臭水,我就找人收拾工地。结果,他们在那个破鼎的下边,发现了一个黑幽幽的洞口,里面凉嗖嗖的,不知有多深。其中一个胆大的,在腰上系了绳子下去查看。结果,下去三分钟不到,再上来,人就疯了。”
说到这儿,我忽然看见葫芦汉子伸手将一个信封悄悄往祝老道手里塞,那信封极厚,一看就知道装的全是钱。
结果人家祝老道一丢手,打开信封同时指着葫芦汉子说:“你个做损的!你要坑杀道爷吗?道爷是要你的钱,不过,这钱你是要修筑道观来用。不可直接给我!我要收受了你的钱财,那等于是逆天行事,是要受报应的!”
葫芦汉子傻了:“呃,真人,真人对不起啊,真人。”
祝老道哼了一声:“快带路,跟我进去,看那人的情况。”
葫芦汉子低头:“好,好,这边请。”
我跟在祝老道身后,拉着老三,一边走,我一边走悄声问老道:“你不是说斩妖除魔发大财吗?这位,瞧着他的钱也不是什么正路来的,不如……”
祝老道冷哼,小声回:少年,这你又不懂了。人家的钱,甭管什么路来的,自有他的福德跟着,我们不能取。我们是要发财,但取的,却不是这个钱。
我怔了怔:“那是什么?”
祝老道忽然高深一笑,再不说话了。
我感觉祝老道绝非一般的江湖神棍!这货的表现,半疯半癫,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并且,他的话也是那样,真假并存,难识根源。
现在,我终于发现了,包括安小暄,祝老道,乃至神秘的电话妹子。
这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都绝非普通人类呀!
对了,还有我自已,炮炮,你好像也不是很省油耶!
进到工地。
李葫芦(我给丫起的名儿。)边走边跟我们说,不久前出事后,他给了当场工人一人一千块钱的压惊钱先给散了。并且告知他们要严防消息走漏,如果消息不丢,每人再派五千,如果丢了消息,没钱!
祝老道听了这话,他停下脚步:“李总,明人不说暗话,这地方你之前说是要建工厂,可是现在……”
李总汗了。
“道爷英明,实话跟你说吧。建工厂是先把地盘下来,然后再进一步审批,这块地,最终是要用来建……建小区的。”
我x你大爷!真的是为富不仁啊。这地方,多凶啊,建小区,我嘞个擦,你这是要坑杀老百姓啊。
这就是黑心开发商玩的路子。
先以别的目地盘下一块地,然后再四处活动,再给这块地改变用途,最终再建他们想建的工程。
祝老道听了不以为然,像是并不在意李葫芦欺骗他,他走了两步,忽然回头对李葫芦说:
“李总啊,你工地现在出的这么档子事,你也知道招惹的是些啥子东西。今天,道爷我就把丑话说在前面。这工地,现在起,由我们接管了!直至,把那些脏玩意儿清理干净。然后呢,在这里边发生的事,我们找到的东西,你决不可跟外人提及半个字,否则,姓李的,我让你人财命魂,四大皆空!”
这话扔出来,让我吃惊不小啊。
祝老道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儿戏神情。有的全是一道逆天傲世的凛然霸气!
这不是王霸之气,是那种敢逆天,敢把命放在手心里,捏着玩儿的独特霸气。
人财命魂,四大皆空!这简直比杀了人还要狠呐。
杀人,人死,好像还是可以投胎转世,重新轮回。就跟网游似的,大不了复活,重新玩一次。
这可好,不但销你的号,还断你的网,砸你的电脑,最后再灭了你的人!
狠呐!
李葫芦哆嗦了,两条腿儿一个劲地颤歪,脸上汗如瀑般,唰唰的往下落。
如果不亲临现场,外人根本感觉不出这股子劲儿。
人们常说相由心生,以外貌气质来判断一个人。可这条搁祝老道身上不管用!
n秒前,我见他还是一个吊儿郎当,不学无术,混饭骗财的江湖神棍。可当他说出这番话时,他陡然换了一个人。
天翻地覆地换!
现在的他,身上散发的那种犀利,凛然,将天地万物戏弄指掌间的独特霸气!
我相信,就算这个世上最最有钱的人,见了他也得矮上三分。
我承认,对这个祝老道,我看走眼了。
这会儿,眼瞅到了工地深处,祝老道伸手拍了下李葫芦肩膀,这一刹那,他身上散发独特霸气又倏地消散的无影无踪,整个人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混世吃饭的不恭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