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有一种最好奇的人和一种最好奇动物。
人自然是女人,至于动物嘛,当然就是猫咪了。
方冰容尽管心里怕的要死,但我只要牵个小头,马上就勾起了这妹子的强烈好奇心。
出租车飞驰,屁大会儿功夫,到了之前的大厦。
刚下车,海哥给我来电话了:“大雷啊,那十五万,我让我姐转到你在心理诊所的工资卡了。”
我一听急了:“海哥,你这,你这什么意思呀。”
海哥回:“没别的意思,就是兑现我之前的承诺。”
我搂手机长叹了口气,然后说:“海哥,有个事,我还没跟你商量呢,你这健身房,往后我恐怕不能常来了。”
出乎我意料,海哥好像明白什么一般:“放心,大雷,你心里不用有什么别扭。其实,我心里倍清楚,真的,你跟我们这些人都不一样。”
我笑了,看了眼独立夜风中,不停揪手指发呆的方冰容,我说:“海哥,我哪儿不一样?”
海哥在电话里笑了笑,随之又说:“我姐刚才在电话里让我转告,某人送给你的一句话。”
某人?送给我?
我心里微糊涂。
海哥继续:“我讲了啊,那人是这么说的,世人要活,就得吃饭。世间有很多种吃饭的方法。但大体不外乎,俗世,鬼神两类。而你,注定是吃鬼神饭的人!切记,切记!鬼神无情!”
我听了这话,猛的一下子怔住。联想发生的一幕幕,我本能感觉,海哥好像对我隐瞒了什么。当然,这绝不是恶意的欺骗,而是一种出乎善意的隐瞒……甚至包括周总……
“海哥,你在哪里?”我问了一句。
海哥笑了:“我跟几个朋友在一起喝茶,对了,铁飞的惨死,你要留心!千万别被表面欺骗。”
讲到这儿,海哥忽然就撂了电话。
这电话撂的我,心像被小猫抓的似的,那个痒啊,我非常想跟海哥好好聊上几句,可正当我准备再次拨通海哥手机时,对方来了一条短信。
“铁飞的女朋友姓李,名叫李清菲,今年二十五岁,她的身份是一位知名华侨商人李仁厚的独生女。”
海哥扔给我了一条线!
他的意思很明确,让我抓住这条线来跟!
可这一切,归根结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百思不得其姐!没错儿,妥妥儿地了,一都是海哥他姐,周姐布的局,可周姐目前又在国外,参加一个什么心理健康组织的年会,完事儿听说还要去叙利亚给战火中的孤儿做心理辅导。
天知道周姐猴年马月能回来。
ok,幸福生活靠双手创造,真相大白更需投身谜团!
走着吧!
我一扭头,朝方小妹一摆手。
嗖……
我俩撒开脚丫子,直奔大楼而去。
进大厦步入电梯,我问方冰容:“你怎么跟海哥搭的线?”
方冰容耸耸肩:“我到x京,举目无亲,然后就在一家女子养生会所给那些有钱的白富美刮痧,捏脚,理疗。后来有次,有个女孩儿让我捏了脚,说我手法不错,接着就给我介绍了一个病人。”
我又问:“那女孩儿姓什么?”
方冰容:“姓任!在美国读书!很漂亮的样子。”
我哦了一句。
方冰容继续:“然后,那个病人就是海哥朋友的母亲,他让我帮着给他老母亲治风湿,我用了太极的拳劲,最后,那老太太就好啦!”
我想了下又问:“你怎么来x京了。”
方冰容抬头冷眉冷眼对视我说:“对这个问题,我拒绝做任何的解释和回答,同样,为了保证我们之间不成为敌人,我劝你最好不要再问。”
叮!
电梯门开,我们到了。
大厦最顶的三层是酒店式的公寓,里面租住的多是有点小钱的x京白领。
刚出电梯,我就闻到一股子浓浓的香烛味。
抬头一看。
好嘛,正对面走廊一户人家的门口,一小白胖子正撅了个大屁股蹲地上,搁他面前,摆了三个碗,碗里盛了菜,菜的后边是一对白烛,然后又是一个小香炉,外加三柱点着的香。
白胖子先是撅了屁股,最后扑通又一跪,低下脑袋磕头说:“铁大侠,识过你大名,做过你徒弟,但你太狠了,硬生生打了我六七次。小弟我是熬不住才从你那儿走人的。今天,听说你惨死,又死在这楼顶上,小弟没什么帮的,敬几柱香,点一对烛,求求你,别跟小弟一般见识啊。”
说完,砰砰砰!
三大响头,磕的满走廊都是回音。
我微震,方冰容轻哆嗦。
我俩彼此对望一眼。方冰容小声说:“小炮啊,我怎么觉得,上那楼顶上好像不是一个很妙的主意呢?”
我摆手眯眼低沉说:“你知道心理学吗?如果我们不去现场看个明白,铁飞会成为你一辈子的阴影。”
方冰容拿出满满自信,用力点了点头!
小白胖子磕了头,起身,开门进屋,砰的一声就将门给关了。
风急,唰!
烛灭。
走廊里,滋滋,砰!
x你妹!一个声控灯爆了!
我呵呵,方冰容也呵呵。
下秒,我俩啊!小叫一声,撒丫子找了个门,方小妹哆嗦着拿钥匙,开门,嗖嗖,就进屋了。
小屋儿不大,跟酒店标准间的格局差不多。
方冰容抖手将几件晾在洗手间的小内内收拾起来,扔进大包里,一拉上拉链,抬头说:“咱们走吧,去你那儿。”
我深沉摇了摇头:“不!我们要真相。”
冰容惨白脸:“真相太吓人了。”
我:“你难道忘记你的太极女侠身份了吗?”
冰容哼哼:“对,我有刚太极和柔太极的功夫,我怕谁,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