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这话说的挺容易,可真办起来,咱可不能指望祝老道穿一道袍去跟人家拍卖公司洽谈什么拍卖事宜。因此,这冒尖露头的事儿,还得让李仁厚一手操办。
但关键问题又来了,因为我们每个人都看出来,李仁厚压根儿就不想再插手这件事了。
“诸位道中高人呐,我全家上下真的是陪不起了。箱子里东西,还有我家地底的东西,你们高兴,全都拿走都行,但千万别再把我扯进这件事了。”
李仁厚很诚恳,很诚恳地说……
祁道长幽幽品了口茶:“这位李姓官人,你家,宅大地大,造化大。但你将屋盖在此地,借了此地多年的风水,过的极是滋润。可如今事发,有恶人盯上,我们一干道友将你麻烦了却。意欲再借你之力,将恶人除根,你却撒手不管,此举,妥否?”
李仁厚嘴角抽动……
“不……不妥。”
祁道长:“正是不妥,因故,李姓官人,这拍……拍……拍卖一事,还需你多多劳神呐。”
李仁厚:“可是那箱子……?”
祝老道微笑:“箱子无需你操心,我等即刻离开此地,你只需同拍卖公司接洽,商议拍卖事宜便可。”
李仁厚:“好,就按道长说的去办。但是……”
李仁厚犹豫一下又说:“如果那些人打电话来,问箱子的下落,我该怎么说呢?”
众人一对眼神儿。
祝老道一拍胸脯跟他说:“我们给你个地址,你让他们到那儿找我们就成了!”
李仁厚全家大喜!
现如今,拍卖的事儿上了日程,可接下来还有系列的准备工作要办。比如这个包在蜂蜡里的东西,给它起个什么名儿好呢?
老三干脆,直接说:“就叫龙鳞甲吧,这个名,绝对的够威武霸气。”
小暄忖了忖:“会不会有些太玄幻了?”
我感觉,龙鳞甲这个名儿的确挺玄幻的。大家又商量半天,最终还是祁道长捋了捋没毛下巴,给这玩意儿起了个名字。
“依贫道之见,这副铠甲就唤作天工锁鳞真羽铠你们觉得如何呢?”
我们点了个赞!
的确,这名儿,够复杂并且够韵味。
名字定下来,李仁厚又让女婿搁屋子里拿出单反,又用灯光照明,对准蜂蜡一通的拍呀拍。
搞定,收工,我们吃了顿走人饭,完事儿我们抹嘴喝茶,抬屁股就要走人了。
可临要走,又犯难了,我们该去哪儿呢?
老三:“雷子啊,你说要把这玩意儿弄我家去行不?”
我白他一眼:“弄你家,你家色色不把它给刨了呀。对了,色色呢?这些日子,你给它弄哪去了?”
老三:“搁一宠物店寄养呢。”
“嗯,这还差不多……”
我正跟老三聊狗,安小暄冷不丁插一嘴说:“这个箱子,还有那幅画轴,我有地方放。”
我问:“那我们人呢?我们往哪儿放?”
安小暄白我一眼:“你们跟箱子放一块儿。”
“你呢?”
暄妹子:“我,跟你放一块儿!行了吧!这下你满意了是不是?”
我没脸没皮嘿嘿坏笑。
美女嘛!嘿嘿嘿……
“对了,小暄,你搁x京住哪儿呀?我们是要去你住的闺房吗?”我凑近好奇地问。
小暄白我一眼:“还闺房,我哪有什么闺房……是这样,我们去一个教授家。目前,他家只有他一个人,另外如果运气好,说不定那位教授还能给我们一些指引呢。”
我一听教授二字,马上下意识地说:“陈教授吗?”
妹子感慨说:“你果然有一颗灵感超强的大脑,没错,就是陈教授。”(之前在精神病医院,救下的那个女患者,就是陈教授夫人。)
我问:“陈教授他在这件事里起的是什么作用呢?”
不想安小暄听这话,居然轻叹口气说:“他的作用很关键,当时,如果不是我们知道的晚了,东西也不会丢。唉……说来也怪那个老头子,太死性,太顽固了。”
我说:“怎么,还有一样东西?”
小暄点了点头说:“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这原本是一套完整的盔甲……”
暄妹子告诉我,陈教授是一个考古专业的老砖家。不过,他这个砖家却不是官方给的,而是民间收藏家安在他头上的。
陈教授原本是x大历史系的一个教授,因祖上是琉璃厂的一个小老板,是以他受祖上影响,打小就喜欢摆弄古玩儿。
这方面,陈教授有些天赋,所以成年后,他搁古玩儿界混的名头越来越大。但另一方面,学院就看他不顺眼了。于是学院以不好好教学,私自打着学术幌子外出赚钱为由,将陈教授给开了。
陈教授索性就不教学,专心在家摆弄古玩玉器之类的东西。渐渐名头越来越响,有些民间的大额古玩交易什么的,基本上都会请陈教授出山给把一把关,掌一掌眼。
半年前,陈教授跟一个xx省的人,去了东北交易一笔大额的古玩买卖,可刚到地方就出事儿了。具体是什么事儿,小暄也不是很清楚。她知道的就是,去的时候,加上陈教授,一共是六个人。可回来,却只有陈教授一人回来。
教授回到家就闭门谢客谁都不见。
不久,家中怪事频发,陈教授坐不住了,开始托关系找道门中人。就这么着,安小暄身边的人就知道了这个信儿。
到了教授家中一瞧,原来是有人惦记上教授带回来的一样东西了。那东西就是跟蜂蜡里那套铠甲相配的头盔。
暄妹子的人,意思是让陈教授把头盔交出来,让他们保管。
可陈教授不干。
不仅不干,这老家伙还偷摸带上头盔,瞒着老婆跑路了。
半道儿,老家伙让人给劫了,多亏暄妹子的人赶到,救下陈教授,老家伙才保住一条命。但可惜的是,头盔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