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左原同学的表情非常有趣,法眼里,他微张嘴,身上红光稍显凌乱地随便闪了几下,然后他说:“你干掉我?这个,你疯了吗?”
我用很认真语气回答:“我没疯!我就是这么想的,把你给杀了。”
左原挥着手:“这不行,这不合规矩。现在是法制社会,不比旧时代,你杀了我,犯下命案,这个是要接受法律制裁的……这不行,你不能杀我。再说了,我只要一死,卢媛媛身体里的鬼子母夜叉失去控制,到时候,她会先把这间收藏室古董里的凶灵邪物吞噬一空,然后……”
左原抽动下嘴角:“她会大开杀戒。”
我点了下头,又说:“那你觉得,有没有一种方法,让我不受制于你,同时还能不杀你?”
左原愣了下:“这个……”
这一刻,他完全呆住。
左原傻逼了。
他就像一个雄心壮志有谋有略的将军,先是把敌国的国君控制住,然后又想办法钳制了敌军盟国的大部队。接下来,正当他一鼓作气,想要扫荡敌国最后防御的时候。
他发现,他大爷地居然没带兵!
他没带兵,他扯什么犊子玩意儿!
不过,若再细想,其实也不对,左原带兵了,那四个拿网枪的家伙,以及那条女鬼都极度难缠,假如我没有国术功夫,假如……
好吧,我现在已经惨死一万次了。
左原持续吃惊了足有半分钟。
我向前一步,指了下躺地上的卢媛媛问:“你能想办法,把那该死玩意儿给停下来吗?”
左原脸色惨白,无比艰难地回答:“雷先生,不好意思,这个,真心停不了。而且,只要我进去,卢媛媛的生命一样会受到威胁。”
我眯眼对左原说:“那没办法,只好杀你了。”
左原一咬牙,忽地在脸上浮现一抹凶狠,接着他嗖,一把将一柄匕首抽在了手中。
“别逼我啊!你再逼,我,我跟你同归于尽!”
我没说话,直接走上去。
左原:“我次奥,你不怕死,我不信了我……”
嗖,小刀奔我扎来了。
我一伸手,鹰捉功夫,拿了对方手腕,再反方向喀吧一声。
小刀掉地,左原哎哟:“完了,完了,你他妈的,你太狠了,我胳膊呀,碎了,骨头碎了。”
我虎脸:“碎碎平安吧。”
左原要哭:“你,没你这样的,有本事斗法术。”
我咬牙:“来呀。”
左原低沉:“能给我一天时间,恢复下血气吗?”
啪!
我一个大耳雷子就扇这货脸蛋上了。
“x你妈,你打脸,打人不打脸你知道吗?”左原捂脸,跟孙子以的,缩在椅子里看我。
我反手,啪!
又一个耳雷子。
左原:“有话好商量,可不可以不打脸先,我是个魔术师,我要靠这张脸吃饭的。”
我停了手:“那女鬼怎么回事儿,感觉她不是古代人,你怎么折磨的人家?”
左原哆嗦一下:“那个,那个是师父给我的鬼宠,那鬼宠有神通,有些时候,变魔术啥地,她能帮我忙。但是,但是因为她怨气太大,师父怕我压不住,特意给我了一串,这个……”
左原抬手。
我冷哼,上前一把将手链扯下来了。
“咝,你轻点儿!”
我没完,接着又将他手上的表给解下来,外加那个冰种的翡翠扳指。
左原:“你干嘛,抢劫吗?你……”
我嘿嘿:“对了,兄弟实话告诉你,我祖上前三代搁东北就是干土匪的,妈蛋!身上有钱吗?”
左原:“现金没有,只有一张卡。”
我摇了摇头,没翻他卡,我把几样东西放兜里揣好,反手,啪,又一耳雷子。
左原傻了:“你干什么呀,你还打。”
我问:“你师父是谁?这局是怎么安排的,外面还有什么人?你们的主要任务是什么,还有,那个头盔,是怎么回事儿?”
左原一听这话,脸惨白,然后摇头说:“兄弟,这真心不能说,你杀了我也不能说。你知道,你在李仁厚家地底道墟也见着我们的人了,他们说了,是什么后果。”
我点头……
的确,相对魂飞魄散,永不超生来说,死亡反而是一种最好的解脱。
于是,我抬手,啪,又一耳雷子。
左原:“啊……你还打,我嘴角出血了。”
我耸耸肩:“反正也改变不了什么了,不如打你玩儿。”
啪!
又一耳雷子。
左原:“你,你不法师吗?你,你不修行中人,你慈悲为怀呀,你太残暴了,你不配当……”
啪啪!
两耳雷子。
“好好,你别打了,咱们一起,想个办法行不?行不行?”左原两手捂着高高肿起的腮帮子,一脸哀求地看我。
我掏出大牙,嘴角狰狞出一缕兽性,挪到左原身边说:“好好想,对了,告诉你,我很久没吃肉了,我很饿。”
“啊你……”
“对,你懂的,茅山术,生旺生魂的吞尸法。嘿嘿。”我把从高云那儿听来的东西讲出来。
“我,我的老天,怪不得你,你这么厉害,原来……”
左原的腿在哆嗦。
我得寸进尺,伸手掐了把左原小脸蛋儿说:“小家伙,细皮嫩肉,挺水灵嘛?呵呵呵呵……”
笑过,我闻到了一股子尿骚气。
妈蛋,这怂货,吓尿了。
我拿大牙一比量:“限你半分钟,快想,想不出来,我可要开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