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赎金吗?
我怔了怔,接着问:“教授,你这是,你……”
陈教授:“你稍等,有人要跟你说话。”
我以为是左原那帮人干的,所以做好了准备,要电话接通,我听到的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语气。
“哼,你跟陈大窟窿是一伙的吧。”
呃,陈大窟窿?这道号,蛮另类呀。
我说:“啊,您,请问您哪位呀,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对方:“甭他妈跟我扯没用的,前些日子,陈大窟窿领我们兄弟去东北收东西。妈的,结果我兄弟全没了。到现在,死活没个动静,你让我怎么跟兄弟家人交待这事儿。这么着!陈大窟窿落我手上了,你要么拿一千万过来,给兄弟们出个安家费。要么,咱上东北,死活,你给我们把人找出来!”
我倒吸口凉气儿。
这才想起来,陈教授之前是跟一伙人去东北。回来,他就有了那个头盔,可一同跟他去东北的人,却再也没有回来。
现在,这事儿捂不住了,人家找上门来了。
想到这儿,我对绑匪a说:“大哥,怎么称呼?”
“哼!道儿上人叫我白江!你叫一声白哥得了。行,多余话不讲。这事儿你也知道轻重,跟我扯局子,扯条子,这都没用,到时候事儿捅了,大家一起吃号子饭吧。行了,你好好想想,回头再等我电话。”
嘟啊嘟……
电话撂了。
恰在这关头儿,轰,隆隆隆……
窗外,雷火行空。
呼!
一股子大风吹开茶室窗帘,绕室转了一圈,又将卢霜霜身上的一抹淡淡奇香送到我鼻端。
我深吸一口。
喃喃:“风雨欲来香满楼啊!”
霜霜微怔:“先生,此言何解?”
我一挥手:“行了,多谢姑娘跟我吐露心声,讲了你的身世。还有这把什么斩鬼,我会好好利用,仔细参悟其中的玄妙,看它究竟是什么神器。我还有事,不多说,先告辞了。”
霜霜好像知道我要干什么,当下面容微微一动,接着淡然:“先生,一路小心。”
我大咧咧一摆手:“没事儿,咱这皮肉,结实着呢,抗折腾。”
我走出了屋,心里却有了一丝莫名失落。
谈不上是什么,按理说,我不应该如此花痴。可不知怎地,见着霜霜这丫头,我就好像一见钟情了似的。
算了,人家佛门中人,咱扯不上干系,还是好好琢磨下陈教授的生死吧。
回到了之前行拜师礼的地方。
刚进屋,媛媛就俏生生对我说了句:“师父!以后,无论你走到哪里,我就要跟到哪里,可不许耍赖皮,玩失踪,否则,哼!徒弟也不是吃干饭的。”
说了话,媛媛很小女生地伸手过来,亲切挽了我的胳膊。
我面对一屋子人苦笑。
众人皆呵呵。
我扭头对媛媛说:“行,这师父你也叫了,现在,你肯听师父话吗?”
“听,您叫我干什么都成,违法的,不犯法的,甭管什么,只要我卢媛媛活着,一准保你办妥妥儿地!”
我说:“好!现在,陪你妹聊会天儿去,师父有正经事要谈。”
“不!”媛媛撅嘴。
卢老爷子这时发话:“大媛儿啊,听你师父的,人家谈正经事,咱们都先出去啊。”
“不嘛……”
卢大头闷声,不说话,突然他一狠:“行了,大家坐这里慢聊啊,走,媛媛,我看看你这月零用钱还有没有,没了,再给你卡上转点儿。”
“嗯,好吧!还是我爸最贴心,知道我喜欢什么,那师父,我先走了啊。”这句没说完,媛媛就让她爹生拉硬拽给拖走了。
我面对一屋子人,我长松口气。
暄妹子,冰容妹子,抱以同情目光。
老三……
这货则是各种的羡慕嫉妒恨呐!
我扭头见门掩上了,正要把陈教授的事儿讲了来。
岂知,祝老道嘿嘿干笑两声说:“那个姓陈的出事了吧。哼!出的好!这回,咱们就给他演一出打虎上山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