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好气白了道长一眼:“那个回头再说,咱们呐,先得找个铁皮车走路,然后,再给你弄一身的行头。”
道长又天真:“此处,有卖道袍之所在吗?”
我叹了口气:“慢慢找吧!”
彼时,夕阳西下,照在我们身上,搁地面留下长长的影子。
我们沿街走着,冷不丁我回首。
远处,卢家会所的一幢楼里,一扇窗前,依稀有位佳人,正在以目光送我。
她,是谁呢?
我摇头笑了笑,恰好一辆铁皮车路过,我伸手拦了,领上二位道长,坐进车里,先去,x京城里吧!
进城,先是购置行头。
我买了一身的户外,弄了个随身背小防雨帆布包,将一干物品,都放到包内。给祁道长和祝老道两人也买了一身户外。
收拾齐了,又去附近的一个饭店撮了顿开路饭。
吃饱喝足,眼瞅着时间还早,我又领二位道长去了一个澡堂子,上里边儿让搓澡师父给清洁一番。
洗了澡,又舒服眯了一觉,醒来已然是晚上十点了。我叫二位道长,问现在是否可以起身。道长们说,早着呢。
好吧,继续等。
等不说,祝老道还让我关了手机。
就这么,一直等到凌晨快两点了,道长们才起身,换了衣服。出门结帐,打车,直奔接头地点。
路上,祝老道说:“等会儿,到了地方,咱们先下车,不要直接停在那里。”
我心领神会,说了个k。
铁皮车疾行一个多小时,最终在目标地四百多米外的一个拐弯处停了。
付过车资,叫醒盘腿打坐的祁道长,我们一行三人下车。
凌晨的风,微凉。
奔着目标行进了约十多分钟后。
眼么前,出现了一辆面包,面包前,有一高个魁梧青年,正搂了肩膀,嘴里叨根烟儿,靠在车门上打盹。
祝老道给我一眼色。
我会意,拉上祁道长,沿街悄没声儿地走,一直超过面包车,随之又扭身,拐回来。
我们绕到了车后。
此时,正好听到车里有人说话。
“陈老,你说,那几个人会来吗?”
“小白呀,你放心,他们都是修道中人,心善呐,心善。知道我有麻烦,他们一定会来地。另外呢,他们来了以后,你们还是要装出……”
刚听到这儿,祝老道蹭就蹿过去,然后把脸往车窗里一伸,张口吼了一嗓子:“装你x逼呀!”
粗鲁,太粗鲁了,这个……
我跟不停摇头的祁道长,一起走了过去,对着车窗一瞧。
只见车里,陈教授身上五花大绑,并且绑的绳子还解开了些许,此时他手掐烟,正一脸呆愣地望我们呢。
另外,还有两人,也是一脸呆愣。
我微笑:“叫兽,叫兽你好呀!”
陈教授叨了烟,木然:“好,好,你们,这是来救我吗?我,我被绑了!”
我咧嘴一笑,对另外两人说:“没事儿,我们就看看,你们随便,撕票吧。撕吧!”
车里俩人交换个眼神儿,与此同时,有人吼了一嗓子:“闷驴!干活儿!”
这一嗓子吼过。
呼的一家伙,之前靠车门上抽烟的高个伙计,跟一股风似的,就卷到我们面前了。
“白爷,整哪个?”叫闷驴的大个子,咬牙切齿地问。
车里一人说:“挑个大的放。”
我一听,怎么着这是要打吗、正打算摆出架势,跟对方过招儿。
祝老道突然掐了我胳膊一下,然后这货走上前抱拳说:“诸位高人,在下不识高人真面目,有所得罪,还望高人不要见怪。”
说完,老道朝我一挤眼。
我秒懂!
扮猪吃老虎!祝老道啊,你太坏了,真的是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