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男人约好去嫖娼。
直接说,走啊,我们去找卖银的,嫖一回娼。这多难听呀,就算朋友有那心思,也不乐意跟你去。
你要换个说法呢,比如,走啊,我们资助一下失足女的生意,她们没有生意,好可怜哦,饭都吃不好呢。
这,心情就大不一样喽!
古代,类似这样的事儿,更是多了去了。流氓聚众,杀人越货,打家劫舍,叫什么替天行道,杀富济贫
说白了,就是给自已干的坏事,扣一光鲜的大帽子而已。
另外,这帽子扣了,轻易还不能摘,一摘,一捅破,那就没意思,心就散喽。
祝老道深明人性,他是想借这个机会搞清楚陈教授在东北究竟遇到了什么。
另一方面。
有白大刮这一票人搁面上顶着,左原背后的势力与我们交锋时,祝老道手上也还有炮灰可以用!
彼此算计,各取所需!
这便是,复杂,且极其厚黑的人性!
陈教授见祝老道同意,当下高兴不已,又是递烟,又是给祁道长和我拿水果,饮料。
我喝了口可乐。
抬头问陈教授:“我家就东北,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陈教授笑说:“小道长,不是我说大话,我讲的那个地方,在东北本地并不出名儿,但在外地人眼里,那却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小村屯。”
“咦,什么屯?”
陈教授神秘一笑:“大仙儿屯!”
我听的一惊:“什么?大仙儿屯,照这么说,那屯子里,全是大仙儿?”
陈教授:“说对了,不敢讲百分之百吧,那个屯子里,几户家家都供奉仙家,家家都有香火,并且家家都能看事儿,治病!”
讲到这儿,陈教授感慨:“正因如此,有许多外地人,不远千里过来,为的就是,求大仙儿,给算上一命,甚至是救一救身上的病症!”
一听这话,我和祝老道就微笑了。
祁道长却摇头止不住地叹息。
世人愚昧,陈教授讲的根本不是什么大仙儿!
他讲的,很可能就是,鬼,灵,精,怪!这四种能附在人身上,施展神通,迷惑人性的东西!
鬼,咱不多说了。人死后怨气不化,结怨成鬼。灵呢,大部份讲的都是动物灵,动物灵,多指,胡黄白灰柳,五家。这五家指的又是,狐狸,黄皮子,刺猬,老鼠,蛇五种动物。
精,指的则是深山老林的大树,修行到一定的年月,偶然跟一缕破而未散的阴识结合化为有一定神通的精物。
怪,那就多了去了,像旱魃,山魁,等等一系列极为罕见的动物,它们被称归为怪的行列。
而民间,通常把这些称之为仙家。当然,也有一些是做好事,的确帮助人们的好动物灵。但其中,也杂带了很大一部份的邪灵!
在全国各地,尤其北方,随便一个城市,或多或少都有几个这样的仙家,摆堂口,出马,给人看事儿。
但是,一个村子,家家都有仙家顶,家家都摆堂口。
这什么节奏?
要命的节奏啊!
我想到这儿,没寻思脑子里咋突然多出了这么些冷门的知识。
我只感觉这一趟的旅程,将会非常有趣。
而彼时。
祁道长正用一对忧郁的眸子凝视车窗外,口中又兀自喃喃自语:“大凶,大凶,大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