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北斗

作者:伸笔码良



    这个,就是野外求生的法子,祝老道起了个名儿,叫怀石而眠。并且这石头放置也有门道,就是将石烤热后,找两个平整光滑的,垫在后腰,怀里搂的一个,放在肚脐子上边。

    这两个地方一热,全身就暖烘烘的,山上寒气根本就侵不进来。

    就这么着,一晚上都没事儿。

    第二天,凌晨四点多钟,我们刚醒。村子里就有人上山放牛了。

    放牛的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他扫了眼我们说:“仙姑奶奶今天早上发号了,你们几个外地银能进屯儿,但你们得老实点儿,别他妈没事跟个耗子似的瞎蹿腾。”

    陈教授一脸恭敬:“我们懂,我们懂,这个懂。对了,老乡,我多问一嘴,屯子里的刘大埋汰,他在吗?”

    “在,就搁屯里呢,咋地,你们认识?”

    陈教授:“认得,认得,这没熟人,怎么能进屯呢,他还在原来那个屋子住?”

    “他不搁那儿住,他上哪儿啊,上坟圈子住啊,次奥,你这银说话,真没意思。”老头嘀咕两句,一拧身,自顾放牛去了。

    陈教授长舒口气,然后对白大刮一个冷笑:“走吧,先进屯,找到刘大埋汰,先安顿下来再说。”

    听说要走了,我过去摇醒搂石头睡的谢雪峰和郑海伦,问他们现在有什么打算。

    两人表示,虽然死活不想再进村子里了,可往回走一来没人带路,二来,走到地方也没车钥匙,开不了车。不如,就跟我们一起进村,先安顿下来再说。

    商量妥了,我们动身。

    昨晚,白大刮一阵收拾,将箱子里的可疑物品埋了一部份。然后他跟肥杨化整为零,两人分背剩下的东西。

    即便如此,那玩意儿也是死沉,死沉。两人背在身上走路,累的真是呼哧带喘,差不多是走十步,就得靠棵树上歇两气儿。

    凌晨四点半出发。

    走了三个多小时,快八点了,这才进屯儿。

    这个屯儿怎么说呢。

    冷不丁一瞅,绿意葱葱,家家房子都掩在一排排丛生的大树里头,很自然,很美,很漂亮。但若细品,就会感觉一股子非常不一样的冷森之气。

    邪性啊!

    我在心里嘀咕一句,跟在队伍后头,踏上进屯儿的小路。

    进屯后,没见着什么人影,并且,狗都不叫一声儿。

    陈教授轻车熟路,领我们在里头拐了两个弯儿,就来到一处土坏屋前。

    现在农村很少见这样的土坏房了,大多是砖瓦房,是以这屋子搁村里,就显的特别扎眼。

    陈教授到了房子的院门前,他没进屋儿,而是先吼了一嗓子:“刘大埋汰,刘大埋汰,我来了,我是老陈呐!刘大埋汰,人呢?”

    “人死了!”

    屋里回了一嗓子。

    陈教授:“死了还能说话?”

    “诈尸啦!”

    陈教授:“次奥,还是那德性,走!几位道长,来,我们进来吧。”

    一行人推门进院儿。

    而当破木板子钉成的院儿门一打开。

    哎哟,那股子味儿呀,能给人熏一个大跟头出来。

    我立门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再一细瞅。这一打眼,就给我惊到了有没有。

    这,这地方,是人类居住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