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北斗

作者:伸笔码良

    小玲子眼前的情况很不好。

    换句话说,倘若讲祁道长的情形跟惨撸几十遍相似,那么她的情况就是暴揉千余次!

    大病一场什么,真不足以形容。是的,虽然我承认,这个词,用的不是很适当,但的确是这么回事儿。

    她长发凌乱,脑门子上沾了无数大小不一的烂树叶子。姣好的小脸蛋儿,青一块,块,不知是让人揍了,还是自个儿摔的。膝盖也破了,两条户外裤子,一边一个,全是大洞。

    至于衣服,更是惨到爆。

    大窟窿,小眼,知道的,会以是让树枝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让人那啥了呢。

    可即便如此,小丫头片子仍旧无比倔强地握了一枝不知真假的小枪,把黑洞的枪口对准了我们。

    妹子眼神狂躁,完全没理会我说的话,而是继续咬牙:“告诉你,别动,快点把那个人的三魂叫醒,然后,闪一边儿去。”

    祝老道这时乐了,他收针起身说:“哟,等半天了是吧,不知道怎么进是吧。”

    妹子:“你别管,识相的快点动手,把他三魂解了。”

    祝老道:“我就不解,怎么着吧。”

    妹子:“不解,我就开枪!”

    祝老道:“不道术吗?不拼吗?怎么,小鬼大凶都驱完了,然后功力大败是不是,遇到反噬了是不是?”

    妹子咬牙:“我开枪了啊。”

    老道:“来吧,奔眼珠子打”

    上述,我全听在耳中,但没看在眼里,因为自打老道站起身,我就知道这老狐狸精想干什么了。

    他想吸引小妹子的注意力。

    因此,趁两人斗嘴功夫,我接近,一伸手,鹰捉。

    “咦,你!”妹子一急,要拧带。

    可究竟是女孩儿子家,力气有限,再加上驱灵不成,身魂受创,所以,只稍微挣了一下,就让我扭过手腕,把枪给夺过来了。

    “切!搁哪儿买的玩具,跑这儿吓唬我来了。咦你别说,这仿真枪做的挺像啊。”我摆弄两下,随意挥手一勾。

    砰!

    吓的我肝儿一颤。

    转眼,旁边一根胳膊粗的大树子,让枪就给打下来了。

    真家伙呀!

    我呆了呆。

    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我面对的都是一些什么人了。

    他们不仅网罗了一批精通道术,巫术,各种法术的奇人异士。他们手中更有现代化的装备,比如,枪!

    搁美利坚,搞到一把枪,只需身份证就行。

    但是搁大中华,你想要搞到一把真正的制式手枪,除了钱力物力人力,你还得有一条真正隐秘且强大的社会关系网才能k。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好吧,现在不是审讯的时候,还是先办事儿要紧。

    想到这儿,我把收缴的武器贴身藏好了,然后我一瞟小玲子,妹子正咬牙切切,恨愤交加地瞪我呢。

    祝老道说了一句:“雷子,你盯紧这妹子,我要干活儿。”

    “没问题。”我抱臂,挡住老道,目光紧盯小玲子。

    夜空中,我俩的眼神在一次又一次的撞击。

    没有暖昧的小火花,有的只是,我杀你,你杀我的切切敌意。

    良久。

    我开口:“你真名叫什么?”

    “哼!不告诉你。”

    我:“你为啥要替敌卖命。”

    “哼!”

    你

    哼!

    好吧,我以前知道女神答题是呵呵。现在又发现萝莉小妹答题惯用哼哼了!

    继续哼吧,我还不问了呢。

    正打算歇会儿,祝老道在身后说:“快,找东西给小丫头捆了。”

    嗯,防敌要紧,休要被对方年龄性别等等所欺骗。听了话,我伸手在老道兜里一阵翻。找出一根两米来长的绳子。

    小妹不语,忽然就把眼神变的纯真无辜萌呆可怜。

    我

    这下不去手啊。

    这,得嘞,咬牙干吧。

    我一咬牙,就给小妹捆绑了。

    捆绑我不是很在行,因此实际操作前,我让大脑搜索之前看过的网络和谐图片。找出几张有代表性的作品,对照目前情况,做了个安全性比较高的后背式,8字麻花结捆绑。

    搞定!

    嗯,这下安全了。

    我捆完,老道说:“快,给这老陈弄口水喝。”

    我拿水瓶子过去,端起老陈脑袋,给他灌了几口水。

    老陈喝了水,头一歪,仍旧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看了眼老道:“这个”

    老道说:“没事儿,他三魂被封,想要醒,不可能那么快,咱等会儿吧。咦”老道忽然一指小妹说:“你怎生系的绳子?”

    我扭头。

    好嘛,小妹身上的绳结居然又开了。

    人家这会儿,正搁那儿往外掏胳膊呢。

    这是对我工作的蔑视啊,我

    我正要走过去再系,小妹说话了:“你俩犯不着这么防我,我枪也没了,鬼也用尽了。我跟你们走,不捣乱,这还不行吗?”

    我跟老道对了个眼色。

    老道说:“嗯,就先答应她一次。”

    好吧,小妹,就先饶过你。

    我瞪了她一眼,捂好包儿,然后坐地上,等老陈醒。

    等了半个来小时,老道都回去,找了一趟老祁,顺便还给他弄了点去年松鼠存的松子了。

    这又再折回来。

    老陈还是没醒。

    老道对着老陈那张脸端详了一阵,他忽然说:“行了,不等他醒了,咱整死他吧。来,把枪给我。”

    我一愣,稍许明白:“好!”

    一个好字落地,老陈忽然睁眼:“壮士休要开枪,我已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