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就是人心中生起的种种妄念还有非份想法儿。
正常情况下,我们大脑时时都在高速运转,念头一个接一个地生出来。有些时候,我们都不知道,自已脑子里究竟想的是什么。
但当我们抓住一个念头紧紧不放,再展开无穷无尽的联想时,心魔就产生了。
不过,通常情况下,由于我们身体有代表至高理性的天魂存在。这些偶尔产生的小心魔很快就会烟消云散,成不了什么气候。
但如果正气衰微,天魂不固,时间一久,心魔就会成了气候。转尔在现实生活中酿成大祸。
眼下我遇到的情况很特殊,这个空间肯定加持了某种我不知道的力量。继而,这股力量作用到我身上,将心中产生的妄念加以放大,以致形成心魔。
应对心魔的方法,就是放大天魂。
天魂主的是理智,且能直通元炁。所以,放大天魂的手段即是,心执非想非非想之念。
以往我用这个非想非非想,基本都是在打坐的情况下来调整至这个状态。但是现在,想要抹去心魔,就得在运动的前提下,时时保持住非想非非想的念头。
这是一场,无声无息的真正战斗。
敌人,不是妖魔鬼怪,而是我自已。
我必须战胜自已!从而实现一种几乎不可能的突破。
打坐时候,让自身入静的方法有很多。比如,听息,观光,守念,等等诸如此类。但在行走时,想要入静,采用上述手段就不行了。
我走了两步,发现都没办法让自个儿一下子进入那种状态。
我心懊恼之际,脚底下忽然一打滑,身体重心唰的一下,就奔旁边去了。危机中,我忽忙沉腰坐跨,再把胳膊肘,向内里一侧轻轻一摆。终于,我把重心给拉回来了。
重心一回来,我脑门在冒了一层冷汗的同时,我懂了。
我完全可以借这个铁桥实现,那个非想非非想的境界。
想不倒下去,但铁桥太窄,我又能掉下来。
掉与不掉,全凭我脑中的一抹胎光玄灵(胎光即指天魂。)
想到这儿,我终于找到自已该干的事儿了。
小暄,老三,这俩人都有自已该干的事。暄暄忙于感知铁桥的平衡。老三满头大汗地跑来跑来,用以维持铁桥的平衡。
这两个人的精神气全都拧成一块,是以,纵使这里能放大心魔,奈何他们的身体根本无魔可生。
我呢,之前闲人一个。心中无事,所以才会招来心魔。
现在,我找到了心中需要把持的一念。如此。我亦有事,心魔亦无所侵害。
这个法子,放在世俗中也是一样儿。
工作忙的人,基本心理都挺健康,没啥子的妄念心魔邪崇来侵害。那些个心魔啥地,专门只盯闲人。
谁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谁的心魔种子,就会一天天的发芽状大。
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可惜我在一开始还是没能想透这一点。
五分钟后,我终于找到非想非非想的感觉了。
而这种感觉,这种境界一开启,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天地人三才合一,指的就是这个。
身上的筋骨都处于一种极度松驰,但又特别有力量的状态中。可以说,现在我全身肌肉都处于一种放松状态下。但力量,却又不因肌肉的松驰而损失一分一毫。
除了这个,另一个得到突破的就是元炁的盗取。
我发现,即便是运动状态中,我仍旧可以开启盗元炁模式。
一念之间,脱胎换骨。
改变,就是心中的一念。
找对了,改变了观念。命运,等等,一切的一切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一道理。
不仅应验在我身上,相信很多世事中,忙于生活工作的人,也应该深有体会。
一个观念,一个态度,只要转到了对的方向。
自然就会合道,自然就是赢家!
路在延续,但此时我已经走的无比轻松。
此外,我感觉法眼的视距面积也在一点点的加强和增涨。原本,我之前只能看清的岩洞轮廓,到了现在,已经变的无比清晰逼真。
现在,我终于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洞了。
这就是一个大大的水晶洞。
洞里到处都是一簇簇的庞大晶簇,最大的一根,观其长度足有六七层楼那么高。
这样的晶洞虽说是奇观,但因开采成本等等的问题局限,所以它们注定只能深埋地底。
地球上,类似的矿产资源还有许多,许多。
但它们,不属于人类,只属于这颗漂亮的星球。
微微一笑。
我耳中听到小暄一声娇喝:“都向前跳!”
纵身,轻轻一跃。当两脚踏实,落在地面后。我扭头回望,身后是长长一串,无边无际的铁桥。
而现在,我们已经成功过去了!
眼前是什么,我们没心思去看,因为小伙伴们都快累吐血了。
暄暄弯腰,走了两三步,扑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我跟着过去,搁她身边,慢慢倒下后我又抬头看了眼老三。
三爷早就撕了蒙眼的破布,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大口顺着粗气。
我见人没挂,长松口气,顺手也将蒙了眼的布给撕下来喽。
但就在蒙眼布撕下来的一瞬间,双眼唰的一下,闪现了一道与众不同的光亮。
视野中,到处都朦胧的好像罩了一层纱,又好像每样东西都在放射着淡淡辉光。
这个山洞里的每一样物品,看的虽然不是很真切,但都能辨出个大概。
我懵了。
怎么个情况?我清楚记得自个儿没开启什么拉轰的法眼小技能,且现在是睁眼的状态,我怎么就能看清了呢?
暄暄这时忽然用平静语气说了一句话:“伙伴们,咱们成了。”
我一扭头:“什么意思。”
暄暄平躺地上,扭头眨了眨眼说:“咱们的法眼,终于大功告成了。也就是说,可以在不用闭眼的前提下,也能够捕捉到不同频率的光谱。这个,我讲的,挺科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