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暄和老三上前,一把就给我手按住了。
老三哆嗦个声音说:“雷子啊,想寻死也不带这么弄的啊。这,这死法,太惨烈了,咱不地,行吗?”
暄暄也冷如冰地说:“雷大炮,你脑子进水了吗?这铆钉一开,我们瞬间就得玩完。到时候,就算你招来了北辰众星的力量傍体,你也一样对付不了这么多的铜甲破军尸。”
我松了手,然后我对两人说:“嗯,好,你们讲的很有道理。那现在让我说一句,方才那个破军尸并没有见到我们,可他为什么,一再地搁我们藏身这个地方徘徊呢?”
老三挠了下头说:“可能是闻到味儿了吧。”
我摇头:“铜甲破军尸的奔跑速度想必你们也见到了,如果他感应到我们的存在,你觉得,他会慢悠悠地过来吗?”
老三呆
我又说:“之前在外面,我们藏身在那块石头后边,石头本身的体积并不大。根本没办法掩蔽我们身上的活人气息。诸位要知道啊,这血灵怨尸对活人身上的生气可是最为敏感。别说暴露在空气上了,就算我们跟他隔堵墙,他都能闻到味儿。”
小暄恍然:“可是,那个铜甲尸并没有攻击我们。”
我说:“问题就在这里了!他没有攻击我们,却还在这附近徘徊,并且不止一次地将大铁枪捅进这个洞室里,你说,他的目标是谁呀。”
暄暄:“陈教授!”
我说:“正解!如果我推测的没错,这些铜甲尸并不是见到活人就弄死,它们是按照某个命令,有选择地杀人!”
老三一拍脑门:“我懂了,是味儿!包括陈教授,还有那个碎八重在内,他们身上一定有什么味儿,是这个味儿,吸引了铜甲破军尸,然后将这类人,当作了他们的目标。”
三爷比喻虽说较牵强,但大体也是这么个意思,我赞了一句。
接下来,我说:“当年张角在这里干过什么,经历过什么,谁都不知道。但现在可以肯定,楚教授,包括老陈这么一群人,他们一进去,就成为铜甲尸狩猎的目标了。而我们要干的諔是,把这些铜甲尸给一一激活!”
老三打了个激灵。
我说“那个老三啊,你要是担心,可以一个人先找个地方藏起来。”
老三一咬牙:“我怕什么,我,我三爷怕过谁呀,那个”
结果,没等他话说完。
小暄就走到一尊铜甲破军尸前,伸手轻轻一扭,便将铆钉给拿下来了。
妹子动作就是这么快。
拿到铆钉后,她向后退了一步。
轰,喀喀!
她面前铜甲破军尸就跟一个变形金刚似的,动了几下后,绕身闪了几圈螺旋状的光晕,接着一仰头,喀喀迈步穿过我们,就直奔洞室外边去了。
入口处,堆了一堆的碎石。
可这货压根儿就不理会,抬了两手,对准墙壁轰轰一通砸。
烟尘激荡过后,他硬生生将墙给砸出一个大口子,又嗖的一蹿,直接就走了出去。
暄暄目睹此景,嘴角抽动一下说:“这招儿,会不会太损了。”
我幽叹:“在没有更损的招术之前,只好先用这招喽。”
小暄摇头一笑,末了又正式说:“师父交待过,遇见这伙子人,杀无赦,只因他们身上所犯之罪行,天诛地灭十次还不够。”
老三听了探头问:“那老天爷为啥不把他们灭了。”
小暄:“师父讲过,因为,他们偷了造化。”
造化是什么,首先这不是一个人名儿,更加不是珍稀物品的名字。它是一种力量,一种法则,一个规矩。
对此,我理解的也不是很深透。但我知道,眼下该干的事儿是什么了。
那就是唤醒张角先生当年在这里制造出的邪恶版钢铁侠。
五分钟后,洞室里二十多个铜甲破军尸都让我们给弄起来了。
一时间,小小洞室里,到处都是震耳欲聋的喀嚓轰响。
转眼过后,这些苏醒的破军尸硬生生将洞室墙壁推倒,冲到外面后,又一股风般,各自散开,寻找他们的目标去了。
老三望着远去的凶物们,他呆呆说了一句:“那,接下来,咱们干什么呐?”
我深吸口气说:“检查这里的每个角落,然后争取知道,张角把他自个儿的魂灵安在什么地方了。”
老三:“怎么个意思,张角他没死?”
我说:“他肉身是死了,但魂魄没散,估计就搁这地方的某个位置藏着呢,多说无益,咱们开始找吧。”
通道里那些铜甲破军尸的脚步音已经渐渐消失,四周又重归寂静。我们一行人,沿着通道往前走。
走过十几米,遇到有洞室,我们就拐进去看个清楚。
结果,这下子我们可算是开了眼界了。
我们见到了用来炼制血尸用的血池,四周还有堆好的祭台,把活人摆在上面,推入模具里,再直接落下巨石,用类似榨油的方式,将鲜血榨取出来。
一间间的洞室,就是一个个活地狱呀。
纵使过了数千年,里面仍旧是腥臭难闻。
记得不知哪位学者讲过,人类真正的文明是伴随二战结束才拉开了序幕。
远古时期,甭说华夏大地,放眼整个世界,到处都充满了残酷的刑罚和罕见的活人祭祀。
玛雅人的大屠杀,欧洲中世纪的黑暗教廷时代,蒙古人的大屠杀,太多太多了。
是以这处邪地,在我们看来,简直让人无法接受,可换了那个年代,却是极为司空见惯的存在。
就这么逢洞室就进。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眼见前方的地势陡然下沉,开始出现了一层层通往地底深处的台阶。
我正要拾阶而下。
小暄一晃冷光棒说:“咦,那边好像有个洞室,咱们过去看看呗。”
那就走着。
转过身,斜斜地走过十几步后,我们来到了这间洞室。
洞室里没放别的什么东西,仅在屋中间,端正摆了一尊好像没有完工的大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