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货真价实的人脑袋呀,因此被腌渍这家伙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古怪的色,并且布满了无数褶皱,是以外观上没啥讨人喜欢的地方。
三爷看到,他要说话。
我急忙阻止了他。
我怕吓到那帮人,因为,这可是人头啊,恐怖程度,远比那堆肉要强的多的多。
我审视。
人头是个大光头,显示生前他有留光头的习惯,但他不是僧人。另外,这伙计死不瞑目,眼珠子瞪的大大的,好像有一口怨气要吐。
我结合此人面相,五官特征,加以分析,我断定锅里那堆肉,就是他的。
这人生前也是个狠主,不知怎么跑到这里来,结果就遇到了一个比他更狠的主儿。
这个石屋子主人‘扎西’我现在分析,可能仅仅是一个代号而已。
我大概看了下屋里的摆设,很多东西都是临时的,床上的被褥,包括用来照明的户外煤油灯全是新的。
瓦罐,铁锅,等等很多东西都显的很新。
除了新不说,这些器具还特意让人给做旧了。别的不提,就说这个装了人脑袋的瓦罐吧,明明是个新东西,非得在外面涂抹上大量的黑泥,并伴着杂草,给人一种看上去很古老的感觉。
我手上没仪器,没办法通过碳14对瓦罐的年份做一个鉴定。
但通过感官和微妙的道门人物知觉,我断定,这东西搁这儿充其量只有半年光景。
另外,上面的旧痕是最近才做上去的,目地就是为了迷惑他人。
“哎,你们俩个,在那儿摆弄什么呢?”
背后突然就响起韩思星的声音。
我和老三一起哆嗦了一下,接着不动声色将瓦罐盖上,同时拧过身一脸微笑说:“什么都没有,里面装的全是盐。”
温倩听这话,立马一动说:“盐,。好啊,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盐了,生存在野外,盐是非常重要的补给品。来,军涛,你过来我们一起装些盐。”
我和老三守着瓦罐。
然后我用低沉且不失迷人的动静对温倩说:“这里面的盐不能食用。”
温倩愣了:“怎么不能食用,你放心,我们没事儿了,这些东西阻止不了我们。”
我摊了摊手,扭头跟三爷对视一番。
然后我们俩让开。
然后,温倩兴冲冲过来掀开盖子。
就在她动手一刹那,我伸手说:“等等,那个,我告诉你一下,刚才我们对你撒谎了,因为这里面有一些,女孩子看到会尖叫的东西。所以,我们不想让你见到,所以”
温倩笑了,很迷人的那种:“女孩子只有见到心仪男人送上的大钻戒才会尖叫好不好。”
说完,她掀开了盖子。
下一秒!
啊
在刺耳的尖叫音中,我和老三转过身,开始进行下一阶段的搜索。
屋子里放有不少的瓦罐,刚才那个装头,还真有没装头的。里面装的是旱獭肉,除外就是清水,食用油,还有一个里头装了不少的酒。
对石屋主人的物质我和老三没兴趣索取。
找过一圈后,我们把视线聚集在床底下。
床的结构非常简单,就是用石头和木板搭建的简易床。
下边堆了不少纸箱,拉出来,可见里面放了很多脏衣物。再继续找,一块微凹陷到地面以下的木板就呈现在我和老三视线里。
我俩对视。
老三伸手,抓了木板边缘,轻轻向上一掀,一个黑呼呼的洞口就出现在眼中了。
而恰在此时,我身后传来了,关于杀人者是心理变态,还是古老恶习传承人的激烈讨论。
我和老三回头。
两个姐姐还有孟军涛同志坚持认为,这个石屋的主人是心理变态者,并且他小时候受到过某种暴力伤害,以致产生了仇恨人类的心理。
而杨,钱两位中年人,则说杀人者是某种古老恶习的传承人,他身上应该有某种不为人知的习惯。而他们举的例子就是,闻名西藏的天葬。
那种处理亡人的手法,的确不会被内地人认同。
但在藏地,它却是死者最好的归宿。
讨论很激烈。
至于陈教授,江家伦两人,跃跃欲试的好像也要加入到讨论中去。
我看了一小会儿,接着扬声说:“喂,这里有个洞,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呐。”
一句话,立马让讨论的人停了下来。
接着人群呼啦一下凑到床边,跟我和老三一起,打量床底下的这个洞穴。
“走!”
温倩这个女人胆子最大,她果断就弯腰,往洞里爬。
女人呐女人,可不能小看这种生物,我可是眼睁睁瞅着之前还尖叫,但转眼过后,就变成了有洞便会主动往里钻的纯正女汉子。
猛就一个字,啥也别说了。
之前我们采购了一批手电筒,这一路几乎没怎么用过,这会儿就全都拿了出来,人手一枝,跟在温倩后头,一个个地往洞里钻了。
我和老三是最后一批下去的。
往下走的时候,先要爬一段时间的梯子,顺梯子下行大概四米远,落地。接着,先是闻到一股浓烈腥臭的血腥味儿。再然后,拿手电一照。
好嘛。
这里就是水浒里孙二娘跟菜园子张青开的那个黑店的翻版。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石台。
台子上还残留了一副尸骸,四周吊挂了诺干的人体零件儿。
什么都有,触目惊心!
在场人全都傻了,一副呆呆的样子。
我可以确定,他们的灵魂受到了极其强烈的震撼和冲击。
至于我和老三,由于这一路走过来,见证了许多闻无未闻的东西,是以心中对此倒没感觉出怎么样。
这个,是境界。得道者必有的,所谓佛家,无相的境界。
大概就是,见了什么也不惊,而是可以,用冷静,客观,理性的思维去看待。